&ep;&ep;花沉沉看着她怔了好久,然后才反应过来自己被她耍了,关心则乱,诚然不假。

&ep;&ep;可是她却无力辩驳,也无从辩驳。

&ep;&ep;“阿善,你为何要叫阿善。”这并不是一句问话,而是质疑。

&ep;&ep;如此心肠狠辣冷漠无情,怎配得一个善字。

&ep;&ep;阿善的眸子极其的美,也极其的锋利,看着一个人的时候,能够让人如芒在背。

&ep;&ep;阿善冷笑,“这根本不是我的名字。”

&ep;&ep;“阿善这名字,是叶公子起的?”花沉沉脸色逐渐恢复,饶有兴致的问道。

&ep;&ep;“你好奇这个做什么?”阿善眯眼。

&ep;&ep;花沉沉娇俏一笑,“阿善刚才也说了,真相憋在心里也只会烂掉,不好。”

&ep;&ep;“我没有故事。”她冷然的看着花沉沉。

&ep;&ep;花沉沉眼里是明显的不信,她转了转眼眸,“那阿善以前叫什么?”

&ep;&ep;“忘了。”

&ep;&ep;“你不愿说,便算了,毕竟我没有你那刨根问底的癖好。”花沉沉转着手里的杯子,咧嘴笑道。

&ep;&ep;阿善脸一黑。

&ep;&ep;出了宫门,太阳已经如一粒红豆般遥遥挂在天穹。

&ep;&ep;寒风凛冽里,那道身影安静的站在前方,风吹起那如墨的发,漾起他眼底的波纹,端然的姿态,令她恍惚生出一种错觉。

&ep;&ep;似乎无论她走了多久,走了多远,他都会站在那里,等着她朝他走来。

&ep;&ep;她冷冷的扯了扯唇角,抛开心底的胡思乱想。

&ep;&ep;叶迦言看着冰着脸走近的阿善,眼底缓缓露出笑意,“回去吧。”

&ep;&ep;“先不回去。”阿善抬头看他,对上他询问的目光,她冷声道:“我想去砚华寺。”

&ep;&ep;叶迦言沉吟片刻,点头应允,“也好,若是不弄清楚,你也无法安心,走吧。”

&ep;&ep;阿善低着头,与他的距离不远不近,良久,阿善抿唇抬头看他,“叶迦言,你有没有害怕的人或东西?”

&ep;&ep;叶公子淡定的连眉头都不动一下,拂了拂衣袖道:“没有。”

&ep;&ep;“真的没有?”

&ep;&ep;“嗯。”

&ep;&ep;“真的真的没有?”不死心的追问。

&ep;&ep;叶公子顿足,状似认真的想了想,“其实...也有。”

&ep;&ep;阿善心中大喜,面上装模作样的维持镇定,拿眼角睨他,“你害怕什么?”

&ep;&ep;叶公子从容而平静的看着她,“我怕鬼。”

&ep;&ep;“......”

&ep;&ep;忍了忍,最终还是忍无可忍,“叶迦言你骗鬼呢,老娘就是鬼,怎么就没见你怕过我?”

&ep;&ep;“大概,你长得比较讨喜。”

&ep;&ep;讨喜你祖宗!

&ep;&ep;出了皇城大街,两个人的身影越走越远,身后的影子无声交叠,错落成恒长的画卷。

&ep;&ep;到了砚华寺,夕阳落幕,黑暗从地底一点点的狞笑而出,逐渐墨染了整个苍穹。

&ep;&ep;两个人一路往那个小院子走去,阿善想了想,扭头,“你怎么查出十五年前荀晚住在这里的,以及那场大火。”

&ep;&ep;“这棵桂树。”叶迦言垂眸看她,眸光平静而坦然,“树上的枝叶有荀晚的命泽,施以术法便能够看到。”

&ep;&ep;阿善点头,这个回答与她猜想一致。

&ep;&ep;“你还看到了什么?”

&ep;&ep;叶迦言没有回答她,而是摘下一片桂花叶放到她手里,然后薄唇微动,似是在念着什么,下一刻,那片树叶开始抖动,再后来,树叶从她掌心里飞起,兀自在漆黑的夜空中打着旋。

&ep;&ep;不一会儿,那片叶子绽出白色的炫光,在伸手不见五指的夜色里格外的明亮和耀眼。

&ep;&ep;叶子一点点的扩大,而后虚化成一面半人高的白幕,看上去,像是一个凌空而立的白色菱镜。

&ep;&ep;“这是那日大火时的场景。”看着里面逐渐出现的景物,叶迦言淡声说道。

&ep;&ep;阿善面无表情的看着白幕里的场景,眼角的余光冰冷。

&ep;&ep;十五年前,五月即将结束,满山的野花开的红火,那是一个平静的夜晚,也注定是不再平静的夜晚。

&ep;&ep;大火,是在夜里突然着了起来。

&ep;&ep;火势异常的凶猛,那嗞嗞窜动的火苗烧红了大半边天,如同暗夜里吞噬性命的魔鬼。

&ep;&ep;荀晚被一阵呛人的烟味弄醒,他从床上坐起身,茫然间便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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