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那位是谁?”阿善看着站在荀晚身边的男子,上一次在暖阁与他也有过一面之缘。

&ep;&ep;花沉沉看向她手指的方向,道:“那是丞相司马清隐,今年二十有二。”

&ep;&ep;阿善撇撇嘴,她又没问他多大了。

&ep;&ep;“知道豫国的公主为什么来珵国吗?”花沉沉转过脸,笑的眉眼弯弯。

&ep;&ep;“联姻?”

&ep;&ep;花沉沉淡淡点头,“是啊,联姻。只是不知道,联的究竟是谁的姻。”

&ep;&ep;最后一句,她说的很轻,如同一句耳语低喃,转瞬便消失在风里。

&ep;&ep;这样严寒的天气,那位自南边国都过来的公主很显然十分的不适应,刚下了马车,便发了好一顿的脾气。

&ep;&ep;珵国官员也不敢得罪了这位公主,只得赔着笑脸跟在公主身后进了宫殿。

&ep;&ep;那位公主头上带着帷帽看不清面容,但见身段窈窕柔软,一举一动间亦是妩媚动人。

&ep;&ep;荀晚站在最前面,平静的脸上看不出任何的情绪,只是恭敬的将公主带到了皇城之内的紫云殿。

&ep;&ep;“一国的公主来了,你不打算去看看?”阿善回头看向有些出神的花沉沉,不冷不热的问道。

&ep;&ep;她好歹是珵国的女帝,这样怠慢豫国的公主,她就不怕豫国的皇帝找她算账么。

&ep;&ep;“晚宴时会见到的。”

&ep;&ep;花沉沉轻轻的呼出一口气,双手撑着城墙的砖头,目光远眺皇城外的万里山河,“阿善,你知道么,豫国皇帝将他最疼爱的公主许配给珵国的丞相为正妻,他看重司马清隐年纪轻轻位高权重,他想借他的女儿获悉珵国政事,可他的算盘,注定是要落空了。”

&ep;&ep;彼时的阿善,还不太明白花沉沉话里的意思。

&ep;&ep;那时她尚且以为这是两国之间的权谋争斗,倒也没有放在心上,只是到了那晚的晚宴上,她才终是明白了花沉沉那句话的含义。

&ep;&ep;诡谲翻涌的朝堂,觥筹交错的盛宴,又谁见,那杯中酒入喉,苦进肺腑,疼得心殇。

&ep;&ep;那一晚的晚宴,花沉沉让她参加了。

&ep;&ep;她坐在整个宫殿的最角落,因为所有人都不知道她的来历,只知道是他们的女帝允许的,所以倒也没敢多问,只是那好奇的目光却一直在她身上转来转去。

&ep;&ep;第10章突发状况

&ep;&ep;不多时,花沉沉偕同皇夫荀晚出现在了大殿之上,一身皇服加身的花沉沉看上去端严而庄重,让她原本活泼精致的面容倒是少了几分灵动和亮丽。

&ep;&ep;眉间贴着翠金花钿,头上戴着重若千斤的头冠,她却同底下坐着的众位官员谈笑风生神态自若。

&ep;&ep;阿善默然的想,这只妖也是挺不容易的。

&ep;&ep;放着自由自在的妖不做,跑到皇宫里做这累死累活的女帝。

&ep;&ep;她兀自出神的想着,却不料身旁忽地刮起一阵细微的风,她顿时一惊,怒气冲冲的侧过头,果不其然是多日未见的叶公子。

&ep;&ep;“你来这里干什么?”阿善满眼煞气的看着他。

&ep;&ep;叶公子在她身旁坐下,对着主座上的花沉沉微微颔首,他此刻隐了身,但花沉沉却是看得见他的。

&ep;&ep;花沉沉只是微微一笑,随即转开了目光,继续同那些大臣说着话,她的皇夫安静的坐在她身边,不时的为她添酒续杯。

&ep;&ep;“找你。”叶公子转过头看着她,目光深沉的似要滴出水来,“我有事要告诉你。”

&ep;&ep;他正要说,岂料外面忽然响起一阵喧天的锣鼓声,热闹的声音盖住了叶公子的声音,阿善没听见他说什么,目光已经转向了殿门口。

&ep;&ep;叶公子沉沉叹口气,只能作罢,还是等晚上回去再说吧。

&ep;&ep;未见其人,倒是先飘进来一阵香风。

&ep;&ep;阿善忍不住打了个喷嚏,揉着鼻子朝殿门口张望,她离门口最近,也是最先看见了那位豫国的公主步伐轻盈的跨了进来。

&ep;&ep;“莫莲若拜见陛下,祝陛下福寿安康,祝珵国欣荣繁盛。”她声音娇俏,不卑不亢的说完,朝着花沉沉盈盈一拜。

&ep;&ep;谁都没料到,事情会朝着偏离的方向越走越远。

&ep;&ep;‘嘭’的一声,玉质的酒壶碎成一地残渣,乍然溅出的佳酿淌了一地,这一声惊响,似雷霆之鼓,震的所有人都愣住了。

&ep;&ep;花沉沉垂下眼眸,眉眼宁静的看着自己已经湿透的裙边,她缓慢的抬起眼眸,目光平和的看着荀晚那满脸的震惊和不可置信。

&ep;&ep;他的手还保持着要给她倒酒的姿势,只是此刻那只胳膊已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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