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叶迦言捏了捏眉间,有些无奈的劝她,“这里是人间,阿善,人间有人间的规则,我们既然来了也要遵守,而不是破坏。”

&ep;&ep;若是其他五界都来人界施法作乱,那人间将会变成什么样子?

&ep;&ep;人间本来就是六界里最弱的,他们虽然没有术法和修为,只有短暂的寿命,但他们一直都很顽强的活着,一代代的生息繁衍,这何尝不是一种平凡的伟大。

&ep;&ep;在他们眼里,凡人脆弱而渺小,可是在凡人眼里,他们这些人,也未必有多伟大和崇高。

&ep;&ep;无论是谁,存活于六界之中,都有他存在的道理。

&ep;&ep;“道理,我懂。”阿善抬起眼眸看他,眼底暗光浮动,唇边缓缓扬起讥嘲的冷笑,声音铿锵如兵戈激撞,“可我阿善从来都是不讲道理的。”

&ep;&ep;天下道理一箩筐,她凭什么要遵守那些人制定的道理。

&ep;&ep;她阿善做事,从来不管道理。

&ep;&ep;其他人也休想对她讲道理。

&ep;&ep;眼前的女子明眸半眯,眼底闪着动人的光泽,似繁星布缀的夜空,似海底璀璨的珊瑚,清亮明媚,有着不服输的倔强。

&ep;&ep;他看着她,隐隐觉得自己有些头疼。

&ep;&ep;唉,早该知道的,她是阿善啊。

&ep;&ep;“咳...”叶迦言掩唇轻咳,微微笑起来,“阿善,在我这里,你可以不讲道理。”

&ep;&ep;“呵,叶公子是我认识的人里面,说假话永远面不改色的那一个。”阿善拿眼白他。

&ep;&ep;叶公子笑眯眯的点头,“承蒙夸奖,比不得阿善你巧舌如簧。”

&ep;&ep;阿善暗暗咬牙。

&ep;&ep;她要撕了他的嘴!

&ep;&ep;“阿善,你打不过我。”叶公子第无数次好心提醒她。

&ep;&ep;“我知道,用不着你每次都提醒我。”阿善吼道。

&ep;&ep;叶公子无辜的眨眼,他也不想提醒她啊,可是她每回那一脸要杀他而后快的神情都让他不得不怀疑,她压根忘了她打不过他的事实。

&ep;&ep;第26章旧事重提

&ep;&ep;一转眼,四天转瞬而过。

&ep;&ep;人间的日子过的快,日升夕落,昼夜轮换,倒也显得简单可爱。

&ep;&ep;只是这样简单的日子,却与珵国无关,确切的说,是与珵国女帝无关。

&ep;&ep;这四天里,珵国皇城里闹得纷纷扬扬,看不见的流言蜚语似一把把尖锐的利箭,毫不留情的刺向被话语攻击的人。

&ep;&ep;没有一兵一剑,可整座皇城里,始终弥漫着一日比一日浓烈的硝烟味。

&ep;&ep;傍晚时分,阿善大步走到御书房,站在门口对着里面的花沉沉冷笑。

&ep;&ep;花沉沉握着朱砂笔正在批阅折子,抬头奇怪的扫了她一眼,“怎么不进来?”

&ep;&ep;阿善抬脚踩了踩门槛外的殿阶,又重重地踩了踩门槛里面,望着她冷冷而笑,“以这条门槛为界,外面是皇城,里面是皇宫,你躲在皇宫里逍遥自在,外面却闹得天翻地覆,你倒是一点也不着急。”

&ep;&ep;“皇城里闹事,自然是底下的人去管,若是什么事都需要我亲自去做,我养着这些官员做什么。”花沉沉眉目平和的笑道。

&ep;&ep;“珵国那些大臣?”阿善冷冷挑眉,神情说不出的嘲讽,“听说你这四日在朝堂上斩杀了不少大臣,杀人的理由更是五花八门,到了现在,你是凭什么觉得那些官员还会对你马首是瞻?”

&ep;&ep;“那些人贪赃枉法本就是国之害虫,我杀了他们有何不妥?难不成他们还想造反。”花沉沉放下手中的奏折,气定神闲的说道。

&ep;&ep;“狗急了还会跳墙,何况是人。”阿善走进来,拿起她书桌上的一份奏折打开看了看。

&ep;&ep;随即秀眉一挑,嘴角勾起玩味的笑意,“竟然还有人写折子参我一本,吃饱了撑的么。”

&ep;&ep;不过是珵国的挂名国师,难道还碍了这些人的眼?

&ep;&ep;花沉沉笑,“我找了一个来路不明的人做国师,自然是会引起他们的不满。”

&ep;&ep;珵国建国以来历代皇帝身边都有一个厉害的国师,只不过花沉沉即位后却没有册立国师。

&ep;&ep;头两年还有文官谏言让花沉沉挑选国师,遭到花沉沉的反对后,这两年才消停了下去。

&ep;&ep;现在花沉沉一声不响的让一个没有身份背景的女人做国师,他们不满和抗议也是正常的。

&ep;&ep;“那就揍到他们满意为止。”将折子抛回桌上,阿善走过去坐下。

&ep;&ep;花沉沉望了眼桌子时堆积如山的折子,不在意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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