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纸上那几段妖言惑众的明教言辞强烈刺激着何养浩大人对大元朝廷的忠诚心,至于西夏僧的胡作非为,用活人制作法器的非人行为,早就从何养浩大人脑中飞到了九霄云外。

想到明教正在用这些屁话鼓动穷鬼们造反,何养浩大人的脸不自觉的扭曲起来。

卢老爷看的有点心惊胆战,含蓄的劝道:“何兄,几句屁话而已,不用气到自己。”

何养浩手一挥,“不然!卢兄,你看这两句。”

说着指向‘唯有聚众,方能有力’和‘万众同心,天翻地覆’。等卢老爷看完,何养浩几乎是咬牙切齿的说道:“最近几年,只要稍有聚集,就有人鼓动刁民造反。那些刁民不知道朝廷艰难,心中有些许不满,便聚众闹事。地方官府只要弹压的稍晚,便成了造反。这些刁民,真当杀了!”

卢老爷咳嗽两声,“呃,何兄,朝廷哪里有那么多官兵。”

何养浩也知道朝廷没那么多官兵,刁民倒是千千万万。而且官兵都是怠惰无比,每次派兵,若是去富庶之地,官兵上下都生龙活虎。若是去弹压穷困之地,官兵则萎靡不振。

所到之地,富户们无一例外遭到了勒索甚至抢掠。弄得富户们怨声载道,千方百计不想让官兵经过他们那边。

想到这里,何养浩痛心疾首的捶了一下桌子,“都是那些乱党蛊惑人心,连官军都被带坏了!”

卢老爷以前就与何养浩谈论过好多次国事,此时见何养浩又陷入激烈的状态。只能说道:“何兄,可有什么法子?”

何养浩的目光又从‘唯有聚众,方能有力’上略过,痛恨中突然有了思路,“我会请大人下令,今后南人凡三人聚众,枷刑!五人聚众,杖责!十人聚众,为首者斩,从众发配!”

卢老爷一听,就皱起眉头,“这……好么?”

“此时只能如此!”何养浩已经下定决心。又想了想,更觉得这法子不错。只要刁民都老老实实待在家里,或者在外头耕种,就没有被明教与白莲教乱党蛊惑的机会。

想明白这点,何养浩对卢老爷讲述了自己的思路。卢老爷听完之后还是觉得有些迟疑,“何兄,如此做的确好。只是如此下来,许多生意只怕会变差。”

“那也比刁民造反好!乱党已经言明,就要聚众造反。我等先不让乱党妖言惑众,大力剿灭乱党。等乱党覆灭,再解除禁令。”

“虽然是个办法……”卢老爷还是迟疑。

“我亲自向大人言明!”何养浩说完就站起身,抓起卢老爷拿来的信纸,就让仆役准备官服。

进入蒙古上官府内,就听到丝竹声从后院飘来。何养浩叹口气,这蒙古蒙古上官虽然豪爽,却爱这些消磨意志之物。听闻蒙古上官收罗了大批色目女子,这应该是正在训练。

好在蒙古上官此时没有在后院,而是在办公。上前给蒙古上官见礼,蒙古上官在蒙古包模式的屋内给了何养浩一个垫子。何养浩连忙谢过,接着就把纸递给蒙古上官。蒙古上官读完之后一副不以为意的模样。

虽然不知道蒙古上官是没读懂,又或是干脆不认汉字。何养浩就把自己对此的解释讲给蒙古上官。果然,蒙古上官听完之后勃然大怒。不等蒙古上官大骂,何养浩就把自己的应对手段讲给蒙古上官。

何养浩担心蒙古上官还是搞不明白,却见这位蒙古汉子稍稍皱了皱眉头,便问:“你是让南人都待在家里?”

“是。”何养浩马上答道。虽然何养浩有更精细的策划,但是蒙古上官好歹指出其中基础点。

“那最好!”蒙古上官满意答道:“收税之时也好找到南人!”

何养浩心中有些失落。这个计划其实与收税无关,完是针对白莲教与明教逆贼。听上官只是想到收税,何养浩立刻就想起自己的家业。虽然忠于大元,但大元的税收实在是太苛烈。何养浩通过蒙古科举当了官,有诸如免税之类的特权。但是没特权的那些大族难免就得纳粮。

想到那些曾经的进士家族因为没办法通过科举获得免税,何养浩鼓起勇气说道:“大人,这民间还是艰难。”

蒙古上官笑道:“不妨事。不过是缺钱罢了。俺会买他们的粮食。”

何养浩差点说出‘不可’二字。好在修养还够,何养浩总算是憋住了。但是心中却是万分不愿意。与京城同僚写信的时候,京中同僚提起过朝廷现在发钞的现状。

大量交钞几乎不限量的赏赐给朝臣、王爷。每年还要给蒙古人发交钞,让他们好度日。这些人拿到交钞之后就到市面上买东西。

脱脱丞相已经三令五申,哪怕是蒙古人也不能对北方汉人强买强卖,更不能抢夺商家的东西。买东西就得给钱。甚至公开惩罚那些胡作非为的蒙古人。但是交钞发的太多,哪怕是拿交钞购买粮食与用品,并无不法。也已经弄到北方物价飞涨。

于是大量交钞就流入南方,大量蒙古人带着色目人与北方汉人南下。开始在江南使用交钞不断购买粮食、丝绸、布匹。

虽然知道这只会引发江南的混乱,可蒙古上官本就要将交钞用掉,何养浩不管怎么讲都没用的。

定了定神,何养浩继续说道:“大人,当务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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