悯人自然不可能知道团藏的阴谋,整个下午都在纠结。

其实他会不知道忍术的珍贵和把别人的忍术不经同意就教给旁人是一件极不道德的事吗,他清楚的很,要不然为什么牙和他现在关系这么好?

那是他这几年从人家手中学到忍术后一直用梳理术回报“赤丸”所换取来的。

所以对一个简化版的宠物医疗术他都如此谨慎对待的人,为什么会在三代这里犯了错?

大概是因为亲疏关系吧。

说起来很扯,现在他能活着都是因为对方庇护,更别说对方毫无保留,对他敞开了猿飞一族最最珍贵的书房。

但在悯人心中,三代不是自己人,里美才是。

这是个很唯心的事。

然后再加上井野那段时间一直闹脾气,为了平息她的怨气,悯人一不小心就稀里糊涂犯了错……

想到这,悯人颇有些埋怨的回头瞪一眼正在上课走神的井野,接着回头继续纠结。

现在只有两条路摆在他面前,隐瞒还是……坦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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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吃完晚饭,走在去三代家的路上,悯人已经对今晚可能发生的事有了心理准备。

最终在两个选项之间,他还是选择了后者。

这不是因为他胆小,也不是为了让里美能安心的朝着他想的那条路做下去……或许有些,但绝不是最主要的。

最主要的是悯人根本无法摸到三代的底,而三代却可以知道他身边的一切事。

且不说那个什么“望远镜之术”,只要有心,木叶村所有人都可以是对方耳目,什么消息瞒得过那个老头?

对比一下其中利害,倘若对方不知道,自己选择隐瞒也会给自己以后埋下炸弹,整日担惊受怕,指不定什么时候爆炸,可以说后患无穷。

而但万一对方已经知道,正等着自己上门,但他选择隐瞒,那就是德行有亏,人品有缺陷。

三代对他的培养有什么意图悯人不清楚,可他知道对方对自己这么大方,绝不是打算培养一个德行有亏,随时有可能反噬的人,那和养虎为患有什么区别,更别说还有大蛇丸这前车之鉴。

相反倘若是坦白,悯人反而觉得自己不会伤筋动骨,因为他一直觉得三代对自己有什么企图,而只要这企图没达到,那很多事情就可以妥协。

所以两相对比,隐瞒虽然会暂时让他渡过难关,可是也会在他身上留下污点,而主动坦白虽然肯定会受到惩罚,但也会消除一切隐患,让人找不到有攻击他的地方。

不管他的担心是不是多余——有团藏就不会多余,但涉及自身生命安危,悯人不可不防。

不过话虽如此,真正走到三代家门口的时候悯人还是有些犹豫的。

毕竟谁能料到三代对这件事的态度,万一自己做的是对方不能接受的,直接将自己赶出来,再不允许他踏入书房一步怎么办?

“我犯的错,我自然要去承担。”

悯人在心中给自己打气,在阐明利害关系之后,也只有这种句话能安慰他些许。

于是迈步走入府邸,找到三代在家办公的地方,看着对方似乎毫不知情,在家也要努力处理公务的样子,悯人深呼一口气,鼓足勇气继续上前,

“三代大人。”

或许是听出他今天语气与往日不同,以往就连答应都会显得很随意,然后继续处理公务的三代先是看他一眼,随后放下手头文件,抬头摆出一副等他继续说的样子,眼中带着些许疑惑。

事到如今也没有退路,

因此,‘悯人’将自己失误犯下的错误一五一十的告诉对方,然后郑重其事的看着三代,等着对方给自己的惩罚。

而三代……

“还有什么事?”

悯人看着三代那张满是老人斑,却十分平静的面孔,似乎在说,

“哦。”

然后又觉得有些不‘礼貌’,又补一句:“就这?”

悯人都有点被整蒙了,难道这不是应该被很重视的事吗?

“啊……”他一时有点拿不定主意,对方的反应实在太出乎他预料,以至于悯人被对方一番文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那个,村子里面好像有些传言,说我是您新收的弟子,要不要出面澄清一下。”

“恩——”

“那我就收你做个记名弟子吧。”三代沉吟了一下,说道,然后又补充道:

“不过即便是记名弟子,跟现在也没什么区别,一切照旧吧,等我有时间了再说。”

“啊?”

“哦!”

“那……”被这如此随意且重大决定打昏头的悯人指了指外面,有点不知道该说什么。

好在三代知道他意思,

“去看书吧。”

“恩。”

于是悯人迷迷糊糊的向外走去,一时之间他确实有点弄不懂了,为什么来道歉并准备接受惩罚的自己会莫名其妙的被三代收为弟子。

但他刚走出屋子,身后传来三代的声音,

“悯人”

“恩?”悯人茫然的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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