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桌上,老李和苏墨推杯换盏的,称兄道弟,房玄龄还是很拘束,看着二人有些傻了眼。

老李还在回味着刚刚进门时苏墨说的那句话:“不知苏寨主说的是什么生意啊?”

“药!”

药?这是什么鬼?

这两人完懵逼了,不就是老李一时兴起,随便编了个理由吗?

骗那苏寨主,老孙之所以不能来,是因为脚崴了,怎么就和这药材生意给扯一块了儿?

“苏老弟,你可又把我给整糊涂了。”

苏墨也觉着,就老李这智商?哪里能猜得到?

真不知他这一天到晚,生意是怎么做得这么大的。

只得给他解释道:“老李,看你买了我这么多红薯,我就给你细细分析一下吧。”

老李一如既往地点了点头。

“上次不是突厥人前来,大量地来购买我大唐的箭羽吗?”

“不错。”房玄龄抢先回答道。

这还是数日前陛下命房玄龄,去查箭羽的详细情况。

“突厥人买了那么多箭,本次作战,必定会大派用场。”

“而箭,在远攻中,最易造成伤亡,当今陛下,也多次赞赏这箭的威力。”

“你这绕来绕去究竟想说些什么?”李二急着问。

“当然是好生意啊。你可知这箭虽然是极好的武器,可是却需要箭法极为精湛的人,才能一击毙命!”

“对。”

“而突厥中,绝大多的人,还是擅长近身攻击,那箭法好的人,并没几个。”

“突厥连箭羽都得从我大唐大批量地采购,只擅长近身摔跤搏击。”

“加上今年又是大可汗颉利新招的小突厥兵,训练时间短,一旦射起来,只是胡乱地使用。”

“胡乱地使用,你猜会怎样?”

“射不死?”老李问。

“错!你当我大唐的军兵将士都是铁打的不成?”

老李嘿嘿地笑道,他还真希望自己的士兵是铁打铜铸。

“射不准,只会是乱箭胡射,碰运气飞到我军将士的身上,如此,则不是瞄准之后而百发百中。”

“所以,我军将士不一定都会中在要命的部位,不过嘛,远攻的情况下,受伤的兵士倒是会有不少。”

“我说老李,趁着此刻还没打起来,你可多采购点儿止血镇痛的药,先囤下,过些日子再高价卖出,定能赚不少。”

房玄龄一听,老孙脚崴、几根箭羽,竟能联想到一笔大买卖?

真是细微之处可测未来!明察秋毫之处可推生意!

若非亲眼所见,亲耳所闻,竟不知这山林之中有如此的能人!

房玄龄暗中感叹:难怪这二十岁的少年,竟得陛下如此的青睐。

老李一听,确实是一笔好买卖,只是稍有点儿好奇,说道:“如此好的生意,苏寨主为何告知并送与我啊?自己赚岂不也是不小的一笔?”

苏墨陪笑着说:“我这山贼去军营里,做药材的生意,还不被那程大将军给砍了?”

“再说,老李,我是真把你当兄弟,这才同你讲这其中缘由。”

“若是真能谈成,那自然是暴利,赚个几十万两的银子,根本不是问题!”苏墨又帮老李预算了一下。

苏墨嘴上这么说,心里却是想着:我苏墨才不会去做这赔本的生意呢!

苏墨只是给老李讲了贩卖药材的好处,可没给老李说这其中的缺点与风险。

比如商人去跟一些带刀的士兵谈生意?那不是秀才遇见兵,有理说不清?

药材要的价,且不说被压成个什么样儿?

搞不好,还得白送那将军爷儿们,更有可能的是,还得赔进自己去,被官军拉过去充军卖命。

所以说,这等刀尖上的“好”生意,不让给你老李还能给谁?

老李只觉苏墨分析地极有理,转头小声地与房胖子商量道:“回去以后,咱们一定要记得进一批药材的货!”

房胖子会意地点点头,表示记下了。

不如我再指点指点你:“有一味止血的药,是极好的。”

老李想不到苏墨是如此的推心置腹,真朋友啊!

“此药为‘突厥白’。”

“突厥白?”李世民第一次听说。

苏墨知此药,得亏他此前翻了一本书。

在明朝李时珍编写的那本《本草纲目》中,此药为突厥人偶然发现,止血的功效极好。

说着,便取出笔墨纸砚来,为老李三笔五画地勾勒了一番形状。

“此药,尤其多见于北方边境一带,晒干之后,色白如灰。”

老李赶紧将苏墨给的图,折起来藏于袖口,真是又获一宝。

行军之人,难免受伤,如此一来,止血的药可以在边境附近,直接取材。

房玄龄听完,态度也大为转变,跟着老李出来,在这山寨里,真的是长见识。

只是这药的采集,难免会入边境,边境之间,也是极为动乱。

搞不好,随时都有被抓的风险。

苏墨不过是将两桩风险很大的生意,推荐给了老李。

老李对苏墨敬了一杯酒,说道:“苏寨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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