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苏墨端起酒杯来润了润嗓子,说道:“可暗中派使者,对小吉利可汗收买嘛。

强攻是万万不行的,如果大唐军队贸然地去强攻,那突厥的三个势力,必定团结起来,共同来打大唐,那我大唐的军队,伤亡岂不是更加地惨重?

所以啊,得让那突厥先内乱起来,如此一来,突厥人心不和,对我方不是大大有利?”

“为何收买的是小吉利可汗?而那大可汗和可汗皇叔呢?”李二问道。

“那小吉利可汗?他本就不想打仗,而且自小也爱财,只需暗中游说,给他珠宝厚礼以诱惑,再许诺一些好处,让他按兵不动,他又怎么会拒绝?”

“这样啊。”

“至于那大可汗颉利,一心打仗,其野心比其祖先还大,想着南下直取长安,灭我大唐,大概......唯有边军将士死战迎敌了。”苏墨也没有什么妙招,只是如此说道。

而可汗的皇叔呢,已是年迈,什么样的人生风雨没经历过、什么样的奇货珠宝没见过,万不能想小吉利可汗那样,用财物来收买。人老了,总是想在死后留个好名声,所以,你懂得......”苏墨道。

“哦?”

苏墨见李二还是没明白,继续给他解释:“当然是要不断地给他造名声,让他在突厥境内广为传颂,也就是可汗皇叔不忍杀戮、仁心宽厚、爱民如子。

到时候,即便他跟突厥的大可汗颉利关系再好,出兵之时,也得重新考虑一番,他可不想在颐养天年之时,背个不好的名声。。”

“原来如此。”

“不谈那突厥了,远在千里之外的,不如说说咱们这儿吧。”苏墨转移了话题。

“咱们这儿?除了那河津的大旱,其他的地方一派祥和,也无灾无难的。”

“此言差矣,那南阳一带,近期必定有灾难。”

“哦?南阳?苏寨主可是说笑了吧,南阳那是大唐的粮食重地,今年这大旱,也并无影响啊!”

“没有大旱,可是有大水啊!”苏墨肯定地说道。

苏墨依稀还记得,史载贞观二年,夏,南阳连降大雨,不见晴日,水患无穷,淹没数人。

苏墨按照当前的时间,简单推测了一下,可不就是在这两月了?

老李惊呆了,这也知道?

“现在是六月,七八月正逢雨季,何况今年上半年各地一直在大旱,可不是风水都聚到了后面吗?南阳不少地区地势低洼,一旦暴雨来临,可不最受遭殃?”

老李听后,只感说得甚是有道理。转而又笑着对苏墨道:“先是能将那突厥的事情,分析地头头是道,而今又是预测这南阳水患。

不想你这山寨的寨主,还挺关心国家大事的嘛。”

只见苏墨喝了一口酒,不慌不忙地说道:“居庙堂之高则忧其民,处江湖之远则忧其君。”

老李和老孙认真地听苏墨一字一顿地讲完,连声赞叹。

“妙啊,真乃圣贤之语。”

老孙亦是自我感叹,想我平生熟读五经,却还是目光短浅,讲不出这样的大贤之语。

老李低头,默默地吟道,居庙堂之高则忧其民,处江湖之远则忧其君。

细细地回味这两句话,真是寥寥数语,字字珠玑!

身处唐朝的李二哪里知道,此言可并非出自苏墨之口。

不过是苏墨穿回大唐,曾经记过的名言,读过的书,早已刻入了脑海、烂熟于心,刚刚也只是随口引用,承接一下老李的话罢了。

这千古的名句,还得再等四百年。到庆历四年春,滕子京谪守巴陵郡,范仲淹重修岳阳楼之时,方才现世。

苏墨反让这《岳阳楼记》的圣贤之语提前问世,倒是日后那范仲淹,却成盗版了。

“报......”山贼小弟林虎回来了。

“手下的兄弟们,已将红薯部运往城外老孙所指的仓库了。”林虎满头大汗地说道。

“天色也不早了,俺老李还要回去看看我那红薯了,苏寨主,改日再来造访。”老李说着,毕竟出来这么久了,想要回去了。

苏墨本欲留老李他们过夜,看老李坚决想回去,便也不再言说留他。

......

大唐,长安城,皇宫内。

乌云密布,天空中划过一道道刺眼的闪电,草木被那狂风吹着都快弯了腰,风雨欲来。

皇帝李世民,点着微弱的烛光,踱步于书房之中。

“陛下,宰相房玄龄求见。”有人来禀报。

“房相进来吧,是南阳那边吧?”

“陛下,您又猜到了?”房玄龄看了看陛下,试探地问道。

天,突然下起了大雨,像断了线的珍珠,噼里啪啦地落了下来。

李世民暗自感叹:南阳,果不其然,又被他说中了。

“房相啊,你等为人臣子,一定要以民为本,多学、多看、多想啊!更要懂得,居庙堂之高则忧其民,处江湖之远则忧其君!”陛下对房玄龄道。

听陛下今日如此言说,房玄龄也惊叹了,马背上征战的陛下,少时便跟着打仗,因此在该读书的年龄,连四书五经都没有怎么翻完。

今日可是一语道出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