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展示手上的饰品:“打个比方吧,如果从前你只是在复制粘贴,现在差不多可以算是真正在创作了。”

&ep;&ep;何犀喝了一口拿铁:“您懂的真多,莫非是同行?”

&ep;&ep;“广义上也可以这么说,我是个导演,比你早一年毕业,我们是校友。”

&ep;&ep;听到那两个字,她兴趣渐浓:“原谅我知识浅薄,不知道您有哪些作品?主要是什么类型片?”

&ep;&ep;“拍了几部文艺片。”

&ep;&ep;赖枫微去洗手间的时候,何犀偷偷搜索了他的名字,作品只有三部,不过评分都在八以上。

&ep;&ep;有点意思。

&ep;&ep;他回来之后又扯了些有的没的,整段发言迂回曲折,但又不断暗示自己还有重要的话在后面,吊足了人胃口,果真是个剧情片导演。

&ep;&ep;何犀喝完了一整杯咖啡,逐渐失去耐性,直接问:“您今天约我见面到底是什么缘由?”

&ep;&ep;赖枫微手指在桌面上交叉,笑道:“我注意到你画的这个人,和最近挺火的一个短纪录片自媒体采访的对象很相像,所以我合理推测,这个叫‘何妨’的账号是你在运营?”

&ep;&ep;“是我,所以呢?”

&ep;&ep;“我最近在准备一部新戏,美术组还缺人,不知道何小姐有没有兴趣?”

&ep;&ep;何犀婉言拒绝道:“不好意思,我现在手头的取材工作就挺忙的,恐怕没时间接新活。”

&ep;&ep;“我这部戏主角和你这幅画的主角一样,都是边缘职业,演员也已经去实地体验了小半年,主创人员都非常有诚意。顺带一提,你拍的视频虽然专业性一般,但镜头分寸感不错,进剧组的话说不定还能学到点拍摄上的经验,对你的工作也有帮助……何妨一试呢?”

&ep;&ep;赖枫微娓娓说着,结尾自然捧起了一个诱发同情的真诚眼神。

&ep;&ep;何犀深吸一口气,目光灼灼地回望过去,严肃认真地发问:“男主角好看吗?”

&ep;&ep;他笑着点头,翻开手机相册,正儿八经地亮到她眼前。

&ep;&ep;小伙子长得像埃贡席勒。

&ep;&ep;“一言为定。”

&ep;&ep;夜里,电影节闭幕式散场,袁野泉和尤叙俩人去吃烧烤。

&ep;&ep;晚风习习,略带凉意,户外烧烤摊在空中密密麻麻拉满了彩灯串,整个餐区青一阵红一阵,大风扇排着炭火的雄雄白烟,扬声器播着慢节奏舞曲,像上世纪末的迪厅舞池。

&ep;&ep;“来,吃个鸡心,长长记性。”袁野泉从一大盘铁签子里挑出一根,递给尤叙。

&ep;&ep;尤叙接过烤串,回以疑问:“长什么记性?”

&ep;&ep;“你那荡气回肠的初恋啊。”

&ep;&ep;他细细嚼着:“她已经放下了,就这样吧。”

&ep;&ep;“盹儿啊,你思想成熟是没错,但得想想清楚,你这辈子也未必能再遇到一个何犀了。”

&ep;&ep;“她本来就不在我计划之内,”尤叙放下签子,喝了口啤酒,“是个惊喜。”

&ep;&ep;“你看她跟你分开之后,过得多憔悴啊,以前搬个器械、送几箱水,轻而易举的事,现在呢?”

&ep;&ep;“所以她终于能往前看了,是好事。”

&ep;&ep;“她现在是还单着,你才能说出这种话,要是她改明儿找了个新的,你还能这么说?”

&ep;&ep;他垂眼,擦了擦手指上的孜然粉,低声说:“那肯定要祝福。”

&ep;&ep;袁野泉宽宽地翘着二郎腿,双手交叉安宁地搁在肚子上,“那你呢?你放下了?”

&ep;&ep;他不说话,眼里暗淡下来。

&ep;&ep;袁野泉立即揶揄道:“你说说,从昨晚上到今下午,你都跑哪去了?”

&ep;&ep;然后又指了指桌上的摄影机逼问:“这个机子都没电了,你带来带去的干嘛呢?”

&ep;&ep;接着又吃力地弯腰拎起尤叙踩得乌黑的松垮鞋带:“你鞋带这么脏多久没系了?往哪里走才能有这么浓的臭水沟味儿?刚才在会场里周围人都在找这味道,我坐你前排都能闻到。”

&ep;&ep;由于肚子上脂肪层太厚,袁野泉坐回原位时气喘吁吁,灌了口啤酒解渴。

&ep;&ep;歇了一会儿,又眯着眼睛戳了戳尤叙面前的玻璃杯,叹气道:“你不是最专业了么?不是说喝了酒影响拍摄么?这他妈又是什么玩意儿?”

&ep;&ep;☆、29-飞碟与黑洞

&ep;&ep;赖枫微逐渐发现何犀是个物美价廉的美术。

&ep;&ep;她学东西上手非常快,而且善于举一反三。一开始她不熟悉剧组工作,只专注在边上看,没过多久她就开始主动找事做。在组里呆了一个月,她不仅做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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