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好,麻烦你。”挂了电话,尤风风长叹一口气,故意让边上的尤叙听到,“多好的女孩儿啊,周末还去做义工!”

&ep;&ep;他正在调试稳定器,头也没抬:“所以呢?”

&ep;&ep;“所以她跟以前那些满脑子只有情情爱爱的女孩不一样啊!”

&ep;&ep;尤叙摇摇头,在原地转过一个角度,就像播放器的旋钮,只不过实质上并不能调低耳边的音量。

&ep;&ep;“行啦,风风。盹儿叛逆,你越跟他说什么,越可能有反作用。”袁野泉翻着拍摄计划,抬眼笑笑,“你最近好经常提到何犀啊,收她什么好处了?”

&ep;&ep;“是我叔觉得,他已经掌握不了他儿子的职业生涯了,那至少也要注意一下终身大事。你都不知道,最近我接到他多少条微信,让我留意周围有没有好女孩。”说着走到尤叙面前,“尤叙,听见没?”

&ep;&ep;“你工作这么少吗?整天操心这个?”尤叙把机器放下,有些不耐烦。

&ep;&ep;“行,我自讨没趣,”尤风风气愤地走开,“我这就给你们赚钱去,败家玩意儿。”

&ep;&ep;袁野泉靠在椅背上哈哈大笑,尤风风回过头对二人比了个中指。

&ep;&ep;安静了一阵,袁野泉问他:“你在外面接活了?”

&ep;&ep;“嗯,”尤叙把机器装好,起身背上包,“不是说要破产了吗?挣点经费,还能锻炼身体,也好。”

&ep;&ep;袁野泉有点低落,又问:“什么活啊?运动量大不大?”

&ep;&ep;“应该还行,就是个文艺汇演。”

&ep;&ep;“哦……回来给你做顿好的。”他合上本子,挠挠头发。

&ep;&ep;养老中心活动室里,成阙在宣纸上写下一个大大的“犀”,对何犀说:“小何你看,这写的是不是有点味道?”

&ep;&ep;“苍劲有力,成爷爷真厉害。”她竖起大拇指冲他微笑,老人开心极了。

&ep;&ep;“这自己的名字啊,一定得写好咯。老太婆不识几个字,但自己的名字写得顶顶好的,也是我教的。”成阙把笔摆到笔架上,挪开雕花纸镇,将宣纸递给何犀。

&ep;&ep;她双手接下,仔细叠好,“谢谢爷爷指点,我一定好好收藏。”

&ep;&ep;成阙满意地看着她收纸,背着手环视四周,冒出一句:“老太婆人呢?”

&ep;&ep;何犀楞了一下,又确认:“您说什么?”

&ep;&ep;成阙眼里流露出几秒迷茫,然后又定睛,回身反问:“啊?”

&ep;&ep;何犀笑说:“您刚才没说话?是我听错了?”

&ep;&ep;“哎,对。我有点累了,先回房间。”他理理衣领,踱着步走出了活动室。

&ep;&ep;何犀收敛笑意,忧心忡忡地去找成聊,他正在走廊尽头接工作电话,她走过去时电话刚刚挂断。

&ep;&ep;“刚才我跟成爷爷聊天,他突然问我你奶奶在哪。”她皱着眉,语气沉重。

&ep;&ep;成聊并没有她想象中的惊讶,低声说:“我知道,以前只是容易忘事,最近严重了很多,院长前几天跟我爸妈说过了。”

&ep;&ep;“那……你们打算怎么办?”

&ep;&ep;“没办法,这病治不好,以后他可能就认不出我们了,早晚的事。”成聊把手插进口袋,靠在墙上,垂下头。

&ep;&ep;未来得及正式开始悲伤,走廊里突然喧闹起来。

&ep;&ep;成聊看着从房间里陆陆续续出来的老人们,问她道:“这是怎么了?”

&ep;&ep;何犀答:“听说今天合唱队要去社区表演,他们租了个大巴,身体条件合适的也都可以去看。”

&ep;&ep;“热闹,问问爷爷想不想一起去。”成聊边说边拉起何犀的手腕。

&ep;&ep;她僵持了一下,对方却突然甩过来一个很可怜的眼神,于是任由他牵着穿过走廊。

&ep;&ep;成阙正背对着门坐在床边,微微佝偻着像在想事。成聊在门口叫了好几声爷爷,他才缓缓回头。

&ep;&ep;“什么事?”

&ep;&ep;“合唱团表演,您去不去?”

&ep;&ep;他摇摇头,又转回去,语气平静:“太吵了,我不去。”

&ep;&ep;成聊看了何犀一眼,她点头,说:“爷爷,那是个文艺汇演,还有诗朗诵的,高尔基的《海燕》,不去听听吗?”

&ep;&ep;听到高尔基的名字,成阙又回过头来,“高尔基不错的。”

&ep;&ep;“那走吧,车都到楼下了。”成聊笑着走过去,把成阙的夹克拿起来。

&ep;&ep;成阙喝了口茶,把夹克穿上,抖抖衣领,踩着皮鞋走出来。

&ep;&ep;外面阳光明媚,门口聚集了不少老人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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