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会,你把古城的情况跟我说下。”

闻奇叫过李高跟周仓开始问些关于古城的情况,这古城,便是关羽千里走单骑之后跟刘备、张飞汇合的小城,闻奇依稀记得张飞跟刘备、关羽失散之后,凭着几十人就把县官赶走了,还霸占了县城。

“这古城县令是何人?”

“县令刘详,据说之前是袁术的人。”

“刘详?”闻奇想不起这么一个人物来,便问道:“这县令本事如何?”

“酒囊饭袋,靠关系当上的县令。”

“守军情况如何?”

“怕是有近两千兵马。”

“这么多!”闻奇吃了一惊。

“也不知道这古城县令从哪里调来的两千兵马来这小城,主公不会是想攻打县城吧,这可是谋反啊。”

李高吓了一跳,别说这山寨加起来就二百多人打不下古城,就是有古城一个守兵都没有,你占了县城还能不招来大汉王朝的大军。

“林会先生请安心,我闻奇岂是鲁莽之人,攻打县城这事,万万不会做。”

李高如释重负,却又听闻奇说道:“这寨中可有技艺高超的梁上君子?”

“有,我这就去叫来。”

梁上君子不就是偷儿么,李高想不明白主公要叫偷儿干啥,又听闻奇叫他将之前大当家跟二当家的尸体保存好,甚至还要将那掉下的脑袋缝回去,更是不解,好在此刻正是寒冬腊月,保存个尸体倒费不了多少事。

话说这古城县令刘详最近是越来越焦躁了,古城本就是个小城,如今人口却是越来越少,这些人都去哪了?自然都被那些个太平道吸收了,好歹托关系求恩主袁术弄来了两千兵马,却连个像样的将领都没有,而那些太平道妖人出动时少则几千,多则上万,看的刘详心惊肉跳,只希望早日能敛够钱财,换个太平点的地方。

这一次,刘详迷迷糊糊从睡梦中醒来,正要起身,突然发现枕头旁有一张黄布条,刘详拿来一看,这黄布条居然是封血书,上面写着:苍天已死,黄天当立,岁在甲子,天下大吉。

“嘶!”刘详倒吸了一口凉气,这是有人要谋反啊,难道是那些太平道人?

刘详思来想去,此事若是不报,有心之人做起来文章来,自己岂不是同谋了?若是报了,按那十常侍的秉性,必是压下不报,搞不好还会殃及自己,这么多县令、刺史、州牧,怎么偏偏你床头就多了一张黄布条。

斟酌再三,刘详派人将此事报知了自己的贵人,在大汉王朝担任虎贲中郎将的袁术,焦躁不安地等着恩主回复。

又是过了三天,刘详没等来袁术的答复,倒是在床头等来了另一张黄布:

不入太平圣教,必有灾祸临头。

刘详只觉得头皮发麻,自己作为一县县令,卧榻之处莫不是人人都能来走上一遭,当即叫人开始彻查此时,结果这不查还好,一查发现这城中衙役跟驻扎的军队,竟有近一半人信了太平道。

这岂不是说,若是太平道的人想取自己性命,自己连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想到这里,刘详彻底慌了,自己绝对不可能将这城里一半的兵马关进大牢,只能寄希望于袁术。

刘详派人再次向袁术报急,同时自己也不再管理县衙事务,只是白天睡觉,晚上抱着朴刀,睁着眼睛,躲在屋子里。

不过长夜漫漫,刘详又是精神过度紧张,到了第五天晚上,这刘详又开始沉沉睡去,直到第二天晌午听到下人的招呼才睁开布满血丝的双眼。

“啊!”

刘详惊叫一声,把下人都吓了一跳,推门进去,竟然发现这刘县令床头放着一只断手,已经有些许腐烂的迹象。

“传令下去,将城中所有太平道教徒部赶出城去,有不听号令者,格杀勿论,然后关闭城门,没有本官指令,任何人不许进出。”

刘详几乎咆哮着发布了命令,之后又觉得不对,召来几个心腹,开始整理这些年自己收敛的财物,准备弃城而走,投靠在洛阳的袁术去了。

短短几个时辰内,古城便开始鸡飞狗跳起来,虽然古城中的兵马有一半人信了太平道,但是大部分人终归还是中毒不深,在军令面前还是选择了执行。

城中太平道教徒都不愿离去,但是在官军击杀了数百名教徒之后,剩下的那些太平道教徒还是仓皇出逃,哭喊着去向自己的渠帅报告去了。

话说这太平道要起事造反,这些渠帅多多少少有些清楚,平日里这些渠帅也没把一些小城放在眼里,毕竟如此之多教众,不跟官府出现摩擦那是不可能的,只是那十常侍报喜不报忧,朝廷从未正视过太平道,很多小城的官府早已经成了摆设,甚至还有些县令都信了太平教,只等大贤良师大旗一挥。

今日一个小小的古城,无端杀害太平道教徒,方成手下的众多教徒都炸了锅,吵着要去平了古城,这方成见众人都犯了怒,也只能随着这些人开往古城。

一万人的队伍不可谓不壮大,虽然《太平天书》是宝物,但是这方成做为最低级的渠帅只学到了一些皮毛,其他教众又是一些乌合之众,作战向来没有什么军纪可言,军不像军,民不像民,一天的路程,走了三天还没走到古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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