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男的……浪费老子感情。”

&ep;&ep;林循听他这满不耐烦的语气,舌尖忍不住顶了顶牙缘。

&ep;&ep;一旁的录音师感觉到这剑拔弩张的氛围,手指胡乱地在调音台上虚摁着,大气都不敢喘,一副眼观鼻鼻观心的样子。

&ep;&ep;半晌后,林循阂上剧本,俯身过去轻声同录音师说:“老师,麻烦您先出去一下,我和演员沟通几分钟。”

&ep;&ep;录音师如获大赦,摘下耳机就往外走,还贴心地给他们带好门。

&ep;&ep;“说说吧,”林循把对讲话筒拉过来,身子往后靠在椅背上,尽量控制自己的语气,“看我不爽?私事还是公事?能解决就今天解决。”

&ep;&ep;哪怕她对人际关系再不敏锐,也能感觉出来远山对她的敌意。

&ep;&ep;上次程孟说过后,林循也上网查了,远山这人顶多脾气有些清高,在业界口碑还是很好的。

&ep;&ep;那就是对她本人或者“一只夜莺”有意见了。

&ep;&ep;远山听她这般开门见山,视线平淡地在她脸上逡巡一圈,却完全没有想要跟她沟通的意思,连眼神交流都欠奉。

&ep;&ep;他站起身,无所谓地把剧本扔在一边,眼皮都没抬就往外走。

&ep;&ep;“既然不想录了,我一会儿还有活,就不奉陪了。这年头钱难挣,屎也难吃。林老板,你长得是很漂亮,但光靠一张脸就想走捷径,我劝你还是趁早改行吧,广播剧不是给你这种人做的。”

&ep;&ep;他说完,潇洒地甩门离去,剩林循坐在控制室里鞭长莫及,莫名其妙遭了一通抢白,连怼回去都没时间。

&ep;&ep;安静好半晌后,林老板骂了句脏话,冷着脸压着满腹火气收拾完控制台上摊着的剧本。

&ep;&ep;接着,她又去录音房里把被远山扔在旁边的那几张纸捡起来归拢好——上面都是她熬夜做的笔记。

&ep;&ep;等规整好东西,火才算消得差不多。

&ep;&ep;林循走出录音棚,边走路边垂眸沉思着。

&ep;&ep;合作是不可能继续合作的。

&ep;&ep;罅隙已然存在,这样恶劣的态度不及时叫停,后续录制出的幺蛾子只会更多。

&ep;&ep;她不知道远山这人有什么毛病,但却直觉这背后定然有些她不知道的龃龉。

&ep;&ep;思及睿丽如此“良心”的报价,林循从包里翻出手机,给周洲打了个电话。

&ep;&ep;她自己则去超市买了些生活用品,路过泡面货架的时候,她习惯性地想去拿,又立马停手。

&ep;&ep;这段时间晚饭都在姜奶奶家吃,家里泡面的消耗速度都变慢了,还有好几箱没吃完。

&ep;&ep;等走进公寓单元门,周洲的电话恰好回过来。

&ep;&ep;林循把购物袋暂时搁在单元门口,腾出手,走到旁边的绿化道边,摁下接听。

&ep;&ep;电话那头,周洲的声音结结巴巴的,像挤不出的牙膏。

&ep;&ep;林循耐着性子问他:“到底什么情况?”

&ep;&ep;周洲:“呃……那个,我给远山打了个电话,他直接给我挂了。老大,你是不是跟人干架了?……他伤得厉害吗?”

&ep;&ep;老大刚创业那会儿的“光辉事迹”,他可是听汤欢姐说过不少。

&ep;&ep;“……”,林循被他那诚惶诚恐的语气气笑了,干巴巴道,“让你失望了,我一根手指头都没动他。”

&ep;&ep;她倒是想,谁让他放完狠话跑得那么快。

&ep;&ep;“那就好,”周洲显然是松了口气,但紧接着又结巴起来,“那你保证,我说完你也不会去找人干架。”

&ep;&ep;林循失去了耐心:“快、放。”

&ep;&ep;“我后来又打了好几个电话他才接。我听那意思,好像是睿丽有声部门的某位高层直接命令他接咱们的邀请的,不仅压低了他的报价,还勒令他下个季度把其他更有名气的剧推掉,专心给我们配音。远山还说……”

&ep;&ep;周洲停下,咽了下唾沫。

&ep;&ep;林循不痛不痒地催他:“继续。”

&ep;&ep;周洲加快语速:“他说都心知肚明的事儿,他也打算吃下这个哑巴亏,你又何必做出光明坦荡的样子,既要当……咳咳……还要立牌坊呢?”

&ep;&ep;“……”

&ep;&ep;林循听出他有自动哔音的嫌疑,但此时关注点却全然不在此。

&ep;&ep;“睿丽高层?谁?”

&ep;&ep;周洲也是一头雾水,听远山的意思,应该是怀疑老大凭借美色勾搭上睿丽高层,给他施压。

&ep;&ep;但整个沟通和邀请的过程都是他一手经办的,老大连睿丽的联系方式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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