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好。”十分的爽快干脆,陶晴顿时觉得自己就是那充得饱胀的煤气罐,又找不到开启的门阀……

&ep;&ep;春雀、夏羽看到江漫晨回来,欢喜得不得了,就连廊下的那两只相思鸟也叫得很欢快。

&ep;&ep;可陶晴进黎沉殿做的第一件事便是让人抬了一大桶热水到寝殿,然后泡了进去。

&ep;&ep;洗完澡又换上身简单清爽的衣服,她才觉得自己活过来了。于是站到廊下,抱着小白去逗弄那两只相思鸟,心中却想着童嘉的事情。从季泽的话里看出来,边疆之事,他早已有了应对,无需担心。可关于童氏这一家子,他又会怎么处置呢?

&ep;&ep;不多时,春雀看她头发干了,便拿了梳子过来要给她梳头。陶晴挥挥手,抱着小白进了屋,一头扎在床上,顿觉安心无比。

&ep;&ep;她这一觉直睡到傍晚,睁开眼,却见季泽正在一边坐着,这货果然跟过来了!她只觉对眼前形势无力极了,也只好理了理垂着的头发,披衣下床,有气无力地行礼:“皇上怎么过来了,到底龙体要紧。”

&ep;&ep;“今日日头有些大,朕便乘轿过来的。”他抚了抚膝盖上卧着的小白,“刚收到密信,边疆之事,已经解决了。”

&ep;&ep;“嗯?”虽知道他早有应对,可才三天时间啊,陶晴过去把虎崽子抱过来。

&ep;&ep;季泽本来面上的神情十分淡定,眼下却没有直接开口,反倒是笑了笑,面上颇不自在,道:“江固率领西卫城的大军北上,会师北宁府,迎战藩王,两方悬殊太大,那昭王便主动降了,也免去了血流四野;至于童辉那边,其实他刚起兵行至殷江,便被人绑了,朕早传了密旨出去,命人率着大军顺着殷江而下,然后,围了晏国都城……”

&ep;&ep;果然,西卫城和南安道的“叛乱”都是假的,都是季泽谋划好的。江固率军回合北宁府去打昭王;而南安道自始至终都是个陷阱,大军顺着殷江去围了晏国国都,加上东连境上的江祝昌驻在那里,晏国又不敢轻易撤营,生怕腹背受敌……

&ep;&ep;这个局怎么看怎么是因着造反而来的将计就计,事实上,只怕是有心人有意为之吧。陶晴抬头看着他,道:“臣妾果然是杞人忧天了,皇上这样的深谋远虑……”

&ep;&ep;“深谋远虑也有谋不到虑不及的……”季泽叹口气,将目光投到小白身上,“比如它,便是在朕预料之外的……”

&ep;&ep;他偏头朝窗棂上看去:“可朕既存了私心,得了江山,到手的又岂有被人抢去的道理,还要累及黎民受苦。”

&ep;&ep;存了私心?季泽强皇位竟是为了自己的私心,这个私心又是谁呢?陶晴虽然十分的好奇想知道答案,可这种深宫秘闻什么的都超级危险的!

&ep;&ep;许是她面上纠结挣扎得太过狰狞了些,季泽忍不住多看了会,许久才道:“母后心小,只装得一个人,再没有精力参与后宫之事,所以才会中计,被贬为妃,连同最后都只能以庄妃的身份下葬……她与父皇生时已有诸多遗憾,死后都不能同穴……”

&ep;&ep;这就是他的私心:若自己能继下帝位,那么庄妃便是太后,理当同先帝合葬。

&ep;&ep;可怎么看季泽都不是这样的人,这个事实就好比是小白想吞下廊下的那两只叽喳,因为这样就可以让它们在肚皮里团聚了。

&ep;&ep;陶晴忍不住问:“真的么?”

&ep;&ep;季泽嘴角咧得老大,眼睛眯的老小,道:“自然是假的。”

&ep;&ep;陶晴只觉得一只野兽正在自己体内奔腾叫啸……

&ep;&ep;季泽笑笑,便低头喝茶,半天没有说话。一个问鼎龙椅的人,若说他辛苦抢江山就是为了这么个理由,世人断不会相信,但不论这个理由在所有动机中占了几分几毫,只要这个理由成了动因之一,那么万里的江山是不是也能多出几缕人情味?

&ep;&ep;陶晴看他心情不错,终于还是将压在心中许久的疑问道了出来:“皇上对皇后娘娘,当年可曾……”动情过?

&ep;&ep;她没有把最后三个字问出口,季泽也跟着当做没听到,半天才来了一句:“自见识了父皇母后间的纠葛后,朕便觉得不动情应该是好的……”

&ep;&ep;“想来应该是好的,”她记得经常在网上看到的一句话,便顺口接了下来,“心不动则不痛。”

&ep;&ep;“心不动则不痛?有意思。”季泽将杯子放在桌上,“只是说出这话的却偏偏是你,果然,这世上因果轮回,报应不爽呢。”

&ep;&ep;有些话,听过就算了,不可细究,否则只是徒添烦忧。陶晴深谙此道,并将其奉为真理,每每听了意蕴深远的话,便拿着不便深究的借口,抛在一边,懒得去想。

&ep;&ep;季泽大概觉得自己今日话多了,便道:“本是来告诉爱妃军情,不想扯到这个地步……”

&ep;&ep;是了,眼下的军情,眼下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