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快些,也方便她打探江家的底细。

&ep;&ep;不过,眼下真正让陶晴纠结的是童嘉没有随行,按照礼制,皇后此番应当顶着凤冠和皇上双双把猎打,可刚刚她从别的嫔妃口中得知的情报则是,皇后娘娘一心向佛,不忍杀生,遂自请留下看顾后宫:多人道的理由啊!

&ep;&ep;“奴才恭请晨妃娘娘。”温良的声音在外面响起。

&ep;&ep;春雀打了车帘往外看,温良又躬身行了个礼,道:“皇上宣娘娘过去伴驾。”

&ep;&ep;想起刚刚的那十分之玄妙的一撇笑,陶晴趁着春雀放下帘子的一瞬间,猛力吹了吹额前的刘海,下车去了。

&ep;&ep;季泽见车帘掀动,便抬头露出一个自认倜傥异常,实际上也确实异常倜傥的笑来:“爱妃不必多礼,到朕身边来。”

&ep;&ep;陶晴拿捏着分寸,默默勾唇一笑,便过去落了座。

&ep;&ep;季泽赶紧掀开面前的绢布,竟是一副棋盘。他抬头目光灼灼地看着她,见她面皮绷着,低头一笑,十分大度地说:“朕让爱妃十步,如何?”

&ep;&ep;打败吉娃娃的藏獒再次没节操了,陶晴深吸一口气:“臣妾棋艺粗鄙,皇上还是另寻敌手罢。”

&ep;&ep;他皱眉地抬起头,面相庄重,“爱妃才不是棋艺粗鄙,爱妃是根本没有棋艺可言……”他嘴角虽没动,可鼻子尖上冒出来的笑意却压都压不住,就好比真顶着个猪鼻子般扎眼。

&ep;&ep;见她脸色有些隐隐发黑,季泽当机立断:“爱妃执白子,白子落两次,黑子落一次!”

&ep;&ep;士可杀不可辱!臭棋篓子也是有自尊的!陶晴盯着她,斩钉截铁道:“君无戏言!”

&ep;&ep;半个时辰后,看着季泽郑重的脸色,陶晴终于体会到农奴翻身的扬眉吐气了,于是这种不公平竞技便一直持续下去,直到午饭后形势才逆转,季泽眉眼带笑地主动拣了三次棋子。

&ep;&ep;陶晴颓然地看着他,道:“臣妾昨夜没有睡好,如今精神不济,想回车上小寐片刻……”

&ep;&ep;季泽将棋推到旁边,一副“你当我是外人”的失落,“爱妃又见外,睡在这里便是。此次随行人员较少,可三百人还是有的……不过朕倒是很高兴,虽不能烽火戏诸侯,但可多为爱妃劳师动众几次也是好的……”

&ep;&ep;陶晴忙打住他的话,客气了几句,就坐到一边,以手撑额酝酿睡意去了。迷迷糊糊间,她觉得好像被人抱起来了,努力抬了抬眼皮,看到那张轮廓模糊的脸,知道是季泽,便又睡过去了。

&ep;&ep;马车摇摇晃晃,身下被褥柔软,整个人好像陷进铺着棉花的摇篮里,教人不愿醒来。隐约间,陶晴觉得车子安稳不动了,便睁开眼,不想外面已经霞光满天了,车里却不见有人。

&ep;&ep;她掀开身上的薄被,理了理头发服饰,便挑开车帘,要下车,却有只手伸到了跟前。干净白皙的手指镀着桔红的霞光,好似有暖意在上面缓缓浮动,让人生出握上去的冲动。

&ep;&ep;可是待抬眼看到车辕前站的人,陶晴觉得隐藏从小上房揭瓦的汉子属性,端出林妹妹的娇娇弱弱,着实有些难为情……关键是龙爪高贵,还是不要随便握得好。

&ep;&ep;想到这里,她便伸手扶了车门框,想跳下去,却见季泽并没有收了抬着的手,只是侧首挑眉,面无表情地将她望着。

&ep;&ep;陶晴抽抽嘴角,败下阵来,遂把已缩进右边袖子里的手伸出来,递过去。

&ep;&ep;落了地,陶晴才仔细端详周围环境,此处是个十分大气宽敞的院子,想来应该是处行宫。

&ep;&ep;季泽并没放开她的手,反而继续牵着,往前走,“从后院出去,有番景致,别有意趣,朕携爱妃去看看……”

&ep;&ep;陶晴却站着没动,等他回头看自己,才一字一顿道:“可臣妾此时……想出恭……”

&ep;&ep;他脸上怔了怔,随即努力勉强出了一个深思熟虑后的笑容,“朕在此处等你。”

&ep;&ep;陶晴本以为季泽所说的别有意趣是曲水奇石,却不想竟是一大片开阔的平地,遍植木槿,花开正艳。

&ep;&ep;太阳刚沉下半个身子,火烧云正热闹地烈着,木槿花借着桔红的霞光,单薄的鲜艳便多了华丽的色调,单株的木槿就已经很漂亮了,如今连绵成片,仿佛是它们绚烂了那半边天。

&ep;&ep;陶晴定定地站在石台上,踮踮脚尖,想看到这片美景的尽头,却发现尽头便是从西天上流泻下来的彩云。

&ep;&ep;季泽在旁边跟着沉默,许久,才问:“可听过一句诗?”

&ep;&ep;这话跟“可见过一只蟑螂”有什么区别?成千上万里,谁知道你指的是哪一个啊?陶晴忍着性子摇摇头。

&ep;&ep;“有女同车,颜如舜华。”他看着前方道,“‘舜华’便是这木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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