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有个女子颤抖着声音,“好好,快走快走。”

&ep;&ep;什么东西落在地下,滚到了桌脚,发出‘咔’的清脆声响。

&ep;&ep;陈姑娘惘然的睁开眼,她歪了歪脖子,只依稀看见一道水墨色的背影,衣裳和发饰都有些眼熟,正不成体统的往翻窗离去。

&ep;&ep;屋外的光落在她脸上,下意识的,她侧首与那女子对上了视线,光影如雾,在她侧颜印出样貌,发上的金簪光辉璀璨,片刻,她皱皱眉移开目光,翻身跳出窗外。

&ep;&ep;一切好似一场梦。

&ep;&ep;陈姑娘一抬手,整个衣袖上都是血迹,她心底万分惊愕,却一点都不觉得害怕。

&ep;&ep;悬起的心却落了下来,身上的人真的晕死过去了,她甚至扭曲的感到快意。

&ep;&ep;用足了力气将身上的男子推开,再裹好衣裙,她一步步趴到门前,虚弱的用手拍打着门框。

&ep;&ep;不知过了多久,她听见了外边父亲的声音,紧绷的心放了下去。

&ep;&ep;她身心俱疲,晕了过去。

&ep;&ep;在场众人都不会知道,因为这场事,整个上京将会翻天覆地的发生变化。

&ep;&ep;*

&ep;&ep;一路跌跌撞撞的离开梅园。

&ep;&ep;姜予路上遇到了正急急忙忙找她春觉,接过她受伤的衣衫赶忙吩咐道:“快,快去叫二公子,我们回去,顺便去定潘姨娘那知会一声,就说我身子不爽利,先离席了。”

&ep;&ep;春觉呆住,“啊?”

&ep;&ep;看到她身后站着的庄衡,又惊了一瞬。

&ep;&ep;姜予道:“快去吧。”

&ep;&ep;“是,姑娘。”春觉也怕是什么要紧事,赶紧应了,转身朝宴上走去。

&ep;&ep;姜予看了眼自己的衣领,被溅了一片血,因为衣裳是深色,所以看不太出来,她的心如今还在砰砰直跳,指尖都在发抖。

&ep;&ep;庄衡担忧道:“少夫人,您没事吧?”

&ep;&ep;那一下是她自己砸上去的,庄衡对这位少夫人如今真是有几分佩服,出手这般利落干脆,让他都自愧不如。

&ep;&ep;他安慰道:“少夫人不必担忧,我们走的隐蔽,必然无人瞧见,现在正下雪,怕是要不了一会鞋印便会消失了。”

&ep;&ep;姜予缓了口气,“我,我没事。”

&ep;&ep;她稳了稳心神,又侧首看了一眼这座奢靡的定王府,捏紧了衣裙。

&ep;&ep;她转身,快步离开。

&ep;&ep;宁悸还在与旁人说笑,见春觉急急赶来,他便立刻站了起身,问了前后。

&ep;&ep;他不确定问道:“只说要回去?”

&ep;&ep;春觉点了点首。

&ep;&ep;“好。”

&ep;&ep;宁悸转身,同几个狐朋狗友解释了几句,便要离席。

&ep;&ep;几个公子哥一脸不可置信。

&ep;&ep;“又不是你媳妇,喊你走便走,你宁二少什么时候也成了别人家的乖小孩啊?”

&ep;&ep;宁悸脚步微顿,笑了笑,“我就是乖小孩。”

&ep;&ep;他潇洒的离去,任由几人面面相觑,活像是见了鬼。

&ep;&ep;路上,宁悸问春觉,“嫂嫂究竟出什么事了?”

&ep;&ep;这么急着要走,恐怕不是小事,宁悸不由得有些不安。

&ep;&ep;“奴婢也不知道。”春觉心里也担心,适才她看姑娘神色不对劲,“适才奴婢出去给姑娘拿衣服,然后回来的时候见着一位身上绣有四爪长蛇的公子,问了奴婢半响的话,之后奴婢怕姑娘等急了便快步去寻,可迟迟找不到,姑娘再见奴婢时,就说要赶紧回府了。”

&ep;&ep;宁悸脚步一停,语调上扬,“四脚长蛇?”

&ep;&ep;蟒袍?太子也在这?

&ep;&ep;宁悸隐隐觉得有些危险,便问,“他问你什么话?”

&ep;&ep;“嗯……就是问我是谁家的婢女,怎么在这闲逛之类的。”春觉细想着,一时忘了称呼,“我怕他是什么世家公子,便稳妥的回答了,之后他便说王府内不好随意乱走,言语还挺温和的。”

&ep;&ep;没什么差错,宁悸仔细想了想,便摇摇首。

&ep;&ep;可没走几步,却见府内有小厮急匆匆的往外跑,差点撞到宁悸,竟直接绊倒在地,吃了一嘴的泥。

&ep;&ep;宁悸拍了拍身上的尘土,“慌什么?”

&ep;&ep;那小厮跌跌撞撞地爬起来,根本没有空回答他的问题,神情慌乱,嘴里念念有词,“太医,太医……”

&ep;&ep;接着便急步赶了出去。

&ep;&ep;宁悸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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