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翻找,不知要找到猴年马月去。

&ep;&ep;一瞬间,她打起了退堂鼓。叶云婀怕自己还没替苏尘找到那玩意儿,就被人捉起来了。此事若是传出去,她真的就一辈子都抬不起头来了。

&ep;&ep;她一介女子,跑到这种地方,去偷这种东西!

&ep;&ep;她的面颊有些发红。

&ep;&ep;转眼间,她又想起今日在月沉府时,苏尘同她说的那一席话来。

&ep;&ep;不行,她不能退缩!

&ep;&ep;既然打定了主意要给苏尘一个完整的人生,她就不能退缩。

&ep;&ep;云婀一咬牙,在心底给自己打了打气,动身翻找属于苏尘的那个小瓶子。

&ep;&ep;忽然,她在架子的最顶端看到了一个小标签。

&ep;&ep;上面写着“开州”二字。

&ep;&ep;她大喜过望:原来这些东西,都是按那些阉人的籍贯之地进行分类、存储的。

&ep;&ep;她仰着脖颈,一番搜寻后,眼神凝于一处,蓦然一亮。

&ep;&ep;苏州!

&ep;&ep;她找到了!

&ep;&ep;叶云婀欣喜若狂,揉了揉有些发酸的脖颈,踮着脚尖从最上方开始找苏尘的名字。

&ep;&ep;一时间,她竟了用帕子掩鼻,对屋里头的霉味也浑然不觉。

&ep;&ep;奇怪。

&ep;&ep;她仔仔细细地搜寻了一圈儿,这里怎么没有苏尘的罐子?

&ep;&ep;难不成,是阿宁记错了,苏尘其实不是苏州人?

&ep;&ep;叶云婀将目光从“苏州”那两个字上挪开,转过头瞧着屋内数不清的架子,以及架子上满满当当的瓶罐子。

&ep;&ep;就在此时,房门突然“嘎吱”一响。

&ep;&ep;叶云婀大惊失色,下意识地抱着一个罐子直接蹲了下来。

&ep;&ep;门口传来几个人的议论声:“今日要新来一批阉人,等他们来时,让他们把储亵阁都好好打扫一番。也不看看,这里脏成什么样子!”

&ep;&ep;有人似是不满,小声嘀咕道:“这儿本就是放脏东西的地方,打扫得那么干净做什么。”

&ep;&ep;“欸,你还敢顶嘴了是不是?”

&ep;&ep;那人忙连连摇头:“待新人来了,奴才便让他们打扫,保证给您收拾得干干净净的。”

&ep;&ep;对方这才轻哼一声。

&ep;&ep;叶云婀抱着怀中瓶罐,瑟缩在一处,生怕被那几人发现了自己。

&ep;&ep;却听着他们的脚步逐渐逼近……

&ep;&ep;一瞬,她看见其中一人黑色的靴。

&ep;&ep;浑身血液仿佛突然凝固,周遭也静止下来,只剩下心脏在咚咚跳动。

&ep;&ep;叶云婀秉住了呼吸,将眼紧紧一闭。

&ep;&ep;身侧又有冷风刮过,她一悸,忙将裙角抓住,生怕衣袂飞了出去!

&ep;&ep;心跳声一下、两下……那人顿步。

&ep;&ep;“怎么这么大的霉味儿。”他皱眉,呛了两下。

&ep;&ep;身后那小后生点头哈腰:“奴才一定找人打扫干净、打扫干净。”

&ep;&ep;为首的停顿片刻,环顾周遭,面上也露出了厌恶的神色。片刻后,他终于一拂衣袖,转了转身形朝外走去。

&ep;&ep;叶云婀瞧着,那落满灰尘的地上突然多了几个脚印,最近的那一个就在距离自己的不远处。

&ep;&ep;只有一条胳膊的距离。

&ep;&ep;房门被人从外阖上,少女抚了抚胸口,终于舒了一口气。

&ep;&ep;眸光轻轻垂下,她站起身子来,想要把方才下意识抱住的罐子放回去。待瞟向其瓶身时,却忽地一顿。

&ep;&ep;这上面,竟然不贴标签的吗?

&ep;&ep;氵包氵末

&ep;&ep;她敏锐地眯了眯眼,将瓶身翻转过来,再次确认了——这个罐子没有任何归属。

&ep;&ep;如同预料到了什么,她立即蹲下身子,翻找着倒数第二排的瓶器。

&ep;&ep;果不其然,最右端的瓶器上都没有贴任何标签!

&ep;&ep;她兴奋不已,将那些瓶罐都从架子上取了下来,十分虔诚地把他们放在地上摆了一排。

&ep;&ep;为什么这些亵物没有主人呢?她看了看地上瓶器,不多不少,正是五罐。

&ep;&ep;叶云婀一下子犯了难。

&ep;&ep;那么,这五个罐子,到底哪一个是苏尘的呢?

&ep;&ep;她也像一个瓶器般瘫坐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