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子斜,她不信对方能找出什么“赃物”来。

&ep;&ep;一群宫人在房屋里头叮叮咣咣地搜寻了一番,琳贵人摇动着小扇子,冷眼瞅着。不知过了多久,为首的宫人小跑过来,伏在女子耳边。

&ep;&ep;不知道低声说了些什么,琳贵人顿时眉开眼笑。

&ep;&ep;“取过来!”

&ep;&ep;一个小宫娥得令跑来,手里端着一个物什,恭敬呈上前来。

&ep;&ep;“你看看,这是什么?!”

&ep;&ep;素秋将东西取来,用粉白色的帕子包裹着。云婀疑惑,走上前去。

&ep;&ep;“这是......”她微微蹙眉。

&ep;&ep;这不是那日被打碎的玉势吗?

&ep;&ep;那宫娥道:“这是奴婢在院子角落搜寻到的,周围还有些碎屑。”

&ep;&ep;“好啊,”素秋“呵”了一声,将包裹着玉渣子的帕子又摊开了些,使得其完全暴露在众人眼前。

&ep;&ep;“绵雨说她在你院子里头找到的这东西,叶小姐,你真是好大的胆子,不光偷盗了我家主子的耳坠子,竟然还将赃物销毁!”

&ep;&ep;“这不是耳坠子!”这下,就连阿宁也认出了那物,他道,“琳贵人,这不是您的耳坠子。”

&ep;&ep;“那你说,这玩意儿不是碎掉的耳坠,那还是什么?”

&ep;&ep;阿宁一噎。

&ep;&ep;他自然知道那物是什么,但在这大庭广众之下,却不好说出口来。

&ep;&ep;他要说这是琳贵人送来的玉势,可叶姑娘说过了那日的事情最好不要让旁人知道,再加之当初素秋来送玉势的时候周围也没有其他人,素秋可以诬陷叶姑娘偷了琳贵人的耳坠,也可以一口咬定她并没有送过此物。

&ep;&ep;一旦说清楚了那碎裂的渣子是玉势,传出去了......

&ep;&ep;一想起自家督公那张脸,阿宁就冷得发抖。

&ep;&ep;见阿宁无言以对,素秋更是得意了,她又往前迈了两步,将那物什置于云婀的眼皮之下。

&ep;&ep;“叶小姐瞧瞧,这东西,是不是眼熟得紧呐?”

&ep;&ep;对方这句话另有所指,亦是在威胁她认罪。

&ep;&ep;素秋歪了歪头,一双眼死死盯着叶云婀,眸色之中,带了些许轻蔑的色彩。

&ep;&ep;“奴婢劝姑娘还是乖乖认罪,莫再白费力气了,折腾得越晚,对姑娘越不好,”她勾起唇角,“姑娘若是此刻认罪了,最多也就是押到大理寺,挨几下板子的事儿。若是将事情闹大了——”

&ep;&ep;她凑到云婀耳朵边儿,轻轻一呵,热气从她口中逸出,呵得云婀耳畔发痒。

&ep;&ep;只闻女子轻笑一声,慢条斯理地出声,“这件事,若是让苏提督知道了......啧啧啧。”

&ep;&ep;面前的玉势化为碎渣,素秋只取了其中一捧,毕竟其他的碎渣已经被云婀和阿宁处理掉了。那日他们处理得急忙,竟在角落遗落了些碎玉。

&ep;&ep;琳贵人派素秋送来的玉势十分纯净,玉体通透,从碎玉渣上也可窥到这是块好玉,竟也像极了玉耳坠碎裂的样子。

&ep;&ep;阿宁气得发抖,道:“我们姑娘从来没做那档子事,你平白诬陷叶姑娘,就不怕我家督公知道吗?!”

&ep;&ep;“平白诬陷?”素秋轻轻嗤笑,“我可是有物证的。”

&ep;&ep;正说着,又将那块碎玉用帕子包着,在他眼前晃了晃。

&ep;&ep;琳贵人亦是紧紧盯着叶云婀,用帕子掩着唇,挡住唇角淡淡的笑意。

&ep;&ep;“怎么,叶姑娘,随本宫走一趟罢?”

&ep;&ep;常贵妃让自己来教训她,把她送到大理寺,定是会脱层皮。

&ep;&ep;就连男子都忍受不住大理寺的酷刑,更何况是一名娇滴滴的女子。

&ep;&ep;她直戳对方痛处,“大理寺,想必叶姑娘要比本宫要熟悉得很罢。本宫听闻叶姑娘的父亲此刻正收押在大理寺中,兴许还能在他行刑之前,你们父女俩能见上最后一面。”

&ep;&ep;闻及叶家,云婀虽与叶家感情不是很深,但也是心头一紧。

&ep;&ep;她低声,道:“贵人若想针对云婀,云婀与您去大理寺对峙便是,何必带上我的家人。”

&ep;&ep;“怎么,”琳贵人扬了扬眉,“你父亲做了错事,还不让本宫提上一句了?叶小姐真是娇气,旁人一句都说不得。”

&ep;&ep;“只可惜——”她眯起一双眼,手指又将鎏金小扇柄捏了捏,使了力气,“叶小姐有那娇滴滴的心,却没有那娇贵享福的命。”

&ep;&ep;“给本宫带走!”

&ep;&ep;她猛地一攥,扇柄上玉指森森,白得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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