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你不用说了。”我打断他的安抚,“你知道吗,我能理解你,一个感情用事不为大局着想的帝王不是好帝王。”

&ep;&ep;元晟显然吃惊了,张着嘴看着我,好一会才说出:“我没有想到筠儿你能如此明理,如此大义。”

&ep;&ep;他以为我会哭哭啼啼求他吗?当然不会。这样只会让他更加警惕地派人看紧我。我是能理解他的做法,但是这些又关我屁事,我才不要做那待宰的羔羊。虚与委蛇,暗箱操作,是我唯一的出路。

&ep;&ep;“太子哥哥,”我认真地看着他道,“我相信你可以做得比父皇更好。”继续给他糖吃吧。

&ep;&ep;元晟听后越发心疼地说:“筠儿……你,还有什么未了的心愿吗?”

&ep;&ep;本来还想主动提点要求的,听他这么一说,我便从善如流道:“筠儿在冷宫呆久了,无聊的时候喜欢找柔妃唠嗑,这次去南疆能否带上她,一路上也可排遣忧心。”

&ep;&ep;元晟略一思索道:“好,我答应你了。还有什么要求吗?”

&ep;&ep;“我想……见一见师父。”

&ep;&ep;元晟又立刻答应道:“好,我立刻派人去找他。”

&ep;&ep;又问:“还有什么要求吗?”

&ep;&ep;“筠儿没有要求了,筠儿只是希望臻朝国祚绵长,繁荣昌盛,家人平平安安。”

&ep;&ep;元晟终于忍不住向前跨出两步猛地抱住我,伏在我的肩头没有动。我的脸搁在那明黄色的龙袍上,看着眼前陡然放大的略显狡黠的缂丝龙眼,轻轻叹了口气。

&ep;&ep;第25章跑个路

&ep;&ep;元晟到底没能满足我的第二个心愿,三天过去了,到处找不到彭诩的踪迹。对于他的神龙见首不见尾,我没有太多惊讶。这个人,即使在你身边,你也会觉得他好像离你很远。

&ep;&ep;南行在即,太子指派了沙场老将木元帅送行。此人是力荐将我交出的朝中大臣之一,必定会在看管我之事上义不容辞,尽心竭力。

&ep;&ep;辕门下,鹊鹞惊惶翩飞,老将身着鳞铠肃穆而立,斑白的鬓发碎落几根在微风中轻颤。

&ep;&ep;他看到我款步而来,突然双腿一曲朝着我的方向跪了下来,饱经风霜的脸如石刻般坚毅:“末将多谢公主救国之义。”

&ep;&ep;我快步走到他身边作势扶起他,木元帅虽然年迈,但习武之人老当益壮身子沉实,我拉他伸手触到冰凉粗粝的金属鳞甲磨得手心有点疼,而他纹丝不动。

&ep;&ep;我在手心上吹了口气道:“木元帅多礼了,臻朝是你的家园,更是我的家园。既然都是一心为国,无所谓谢不谢的。”

&ep;&ep;他闻言,膝下松动缓缓站了起来。

&ep;&ep;我不再看他,牵着柔妃的手登上南行的马车。

&ep;&ep;四匹高大骏马蹄声稳健,马车两侧锦绣纱幔轻晃,我卷起窗帘子,回头遥望这座陌生的皇宫,晨曦绽放,将整座恢宏的殿堂揽入怀中。

&ep;&ep;桂香忽远忽近,墙垣绵延,角落的一颗桂树下,一袭玄紫色的熟悉身影身姿笔挺地立在树下,双手交叉在胸前,默默地看向这方,我手一抖帘子垂了下来挡住了视线,再次掀起的时候已经不见了那道身影。

&ep;&ep;我放下窗帘,坐正身子,柔妃将身子倾了过来,在我耳边道:“公主说话算话,许我自由,莫柔感激不尽。不知莫柔还有什么可以帮到公主的?”

&ep;&ep;我也倾近她,小声对她说:“你来自南疆,和南坪王是什么关系?”

&ep;&ep;她面露羞涩道:“莫柔确实来自南疆,却只是南坪王进贡给皇上的美人,跟南坪王并无沾亲带故。”

&ep;&ep;我也是想到的,只是想再确认一下,不然元筠公主害死了南坪王的儿子,她怎么还会帮我。我说:“没有关系那自是最好。“

&ep;&ep;“不过,”她似乎又想到了什么,兴奋道,“莫柔的哥哥在南坪王身边供常侍一职,或许可以帮公主说说情。”

&ep;&ep;我摇了摇头:“不必了,你想连当今皇上都说不动情,还有谁能说得。”况且这一场争锋相对早已和情义无关了。

&ep;&ep;莫柔点头不语,略带悲悯地看着我。

&ep;&ep;我知道她是个聪慧的女子,便打开天窗说亮话:“柔妃,我许你自由,你也助我自由,如何?”

&ep;&ep;她闪烁着朦胧的大眼睛道:“莫柔该如何相助,请公主明示。”

&ep;&ep;我利索地从怀里取出了地图,与她一起分析这一路地形分布和落脚地,探讨脱逃计划。然后我向她眨了眨右眼:“最拿手的那些玩意儿,随身带了吗?”

&ep;&ep;她神秘兮兮地笑了笑:“莫柔就这些长处,怎能不带呢。”

&ep;&ep;开始几天都是宿在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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