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宋九昭倒想多劝说几句,但孟佼佼下了逐客令他若再耽搁停留,这位不好惹的太子妃怕是真的要暴怒了。

&ep;&ep;“臣告退。”躬身恭敬的行礼,宋九昭慢慢退出厢房。

&ep;&ep;孤身一人走在空旷的回廊,宋九昭越想越觉得不对劲,他尚是稚童时便有过目不忘的本领,那道红痕他既瞧见了就不会忘掉。

&ep;&ep;可方才为孟佼佼诊脉,他看到她那双手凝脂如玉无瑕白皙,皓腕更是没有一丝红痕。

&ep;&ep;宋九昭思索良久实在想不透是怎么一回事,转念想到日头还早县衙粥棚那还有许多杂事要办,他赶忙转道去粥棚帮手。

&ep;&ep;在客栈耽搁了些时间,宋九昭到粥棚时排队等候的难民少了许多,难民们多数已领了热粥和粮食各自散去,长凳上留的粮食所剩无几,分完剩下几个迟来的难民他们从京城的粮食就都没了。

&ep;&ep;“你怎么来了?”分完最后一袋粮食,段子砚率先注意到宋九昭,拍去掌心的灰尘,他垂手捡起搁在石阶上的长剑,系在腰间的鞶带,“你不照拂太子妃,跑这来做什么?”

&ep;&ep;宋九昭沉声道:“我有事找太子殿下,太子殿下他人呢。”

&ep;&ep;段子砚系佩剑的手稍顿,抬眸他浓眉微蹙:“你有什么急事?”

&ep;&ep;认识宋九昭多年,他一向以为他是泰山崩于前面色亦不会有所转变的人,此时他神色张皇还有些无措。

&ep;&ep;赵聿见宋九昭人在粥棚,狭长的眸子蹙起,问的话同段子砚一致:“九昭,你怎得来这?”

&ep;&ep;“太子妃那臣已安顿好……”宋九昭心有千言万语,溢出薄唇的只有寥寥几个字,“臣想来帮衬殿下,二皇子安插在青州的人还未出现,臣怕殿下应付不来。”

&ep;&ep;倘若是他看错了,那现在告诉太子殿下实在是操之过急,还是等眼前的事情尘埃落定再论不迟。

&ep;&ep;赵聿深邃的眸微眯,“这几日多留意留意,切记小心行事莫要打草惊蛇。”

&ep;&ep;他今日施粥摆出的阵仗极大,赵衡若是知道定会坐不住,他们只需静待时机收网便可。

&ep;&ep;回客栈赵聿前脚刚迈进去,后脚还没沾地,宋九昭猝然抓住他的宽袖:“殿下,有一事臣忘了和你说。”

&ep;&ep;赵聿狐疑道:“到底什么事?”

&ep;&ep;他怎么感觉宋九昭有点不大对劲。

&ep;&ep;宋九昭隐晦的回道:“这事儿关乎殿下和太子妃夫妻间的□□。”

&ep;&ep;赵聿盯了他一会儿,道:“有什么话直说,九昭你从来不是说话会藏着掖着的人。”

&ep;&ep;宋九昭这才娓娓道来:“臣给太子妃施针时说错了些话,臣猜想太子妃是生气了,殿下回厢房记得哄哄太子妃。”

&ep;&ep;赵聿简单的应了句。

&ep;&ep;到厢房门口,他刚想敲门知会一声,门立马开了,锦绣紧张的走了出来,朝他福身行礼。

&ep;&ep;锦绣甚是忌惮赵聿这位太子殿下,但为保主子无虞她豁出去了,仰着头锦绣冲赵聿道:“殿下,太子妃她身子不适,您今夜要不去别处休息吧。”

&ep;&ep;赵聿眼神冰冷令人不寒而栗,“太子妃命你拦孤的?”

&ep;&ep;周遭顿时寒意萦绕,锦绣惶恐的垂首颤声道:“太子妃她……”

&ep;&ep;“是我吩咐锦绣拦殿下的!”屋内的孟佼佼硬气的扬声大喊,“殿下另找别处去睡吧,去找宋大人也好,您身边那位段侍卫也好,反正不要来我这!”

&ep;&ep;不见人影赵聿也听出屋里佳人满腔的怒气。

&ep;&ep;赵聿皱着眉头暗忖宋九昭是说了什么,才会惹怒屋里的人儿。

&ep;&ep;锦绣低头揉搓裙幅,“太子殿下,您还是走吧,太子妃她醒来后不知哪来的邪火,兀自生着闷气奴婢怎么劝都没用……”

&ep;&ep;若不是被太子妃威逼,她那胆怯如鼠的个性哪敢和太子殿下呛声。

&ep;&ep;赵聿驻足在门口,半晌后他沉吟道:“你好好照看太子妃,有什么事去找宋先生。”

&ep;&ep;“锦绣,快进来!”门缝后孟佼佼的倩影若隐若现她唤锦绣进屋,清澈的杏眸瞥见赵聿的脸满是怒火,她一把拽锦绣入屋重重的关上门。

&ep;&ep;门大力被阖上差点砸到他赵聿英挺的鼻尖,看着紧闭的门,他悻悻的摸了摸鼻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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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ep;孟佼佼在厢房歇息了好几天,暴躁的脾气也敛了几分,回想起先前对赵聿的不敬,她后悔不已可又于事无补。

&ep;&ep;女孩子生理期的情绪起伏跌宕,做出的事情冲动鲁莽,她自己压根克制不住。

&ep;&ep;得亏这几天赵聿忙于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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