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那便是要个残废的结果;着实打,便是要了命的。

&ep;&ep;方才,那些为博一个敢于廷争面折声名之人,易轻寒并未下死手,也全了他们名垂“竹帛”的心思。不管朝廷讨论的事情是对是错,纯粹为了反对而反对,冒险骗取廷杖的也大有人在。他们饱读诗书,一心为朝廷鞠躬尽瘁,但却酸儒不堪,易轻寒无奈地笑笑。

&ep;&ep;那些跟着‘纸糊三阁老’、‘泥塑六尚书’混日子的人,易轻寒最是看不起,本来他们的做派也是上不得台面,偏又喜欢用道德去约束旁人,这种人,不死也要让他们脱层皮。

&ep;&ep;至于那个五官灵台郎,他非死不可,易轻寒死死盯着晨雾中那个皮肉绽裂的人,不带一丝情绪。

&ep;&ep;廷杖是由栗木制成,击人的一端被削成槌状,且包有铁皮,铁皮上置有倒勾,一棒下去,行刑人再顺势一扯,尖利的倒勾便会将受刑人身上连皮带肉撕下一大块来。

&ep;&ep;执行廷杖的人也是经过特殊训练的,不可单凭架势来判断受刑者可能的结果。练习廷杖时,一般是在石头上放一层纸,要求一棍下去石头碎裂而宣纸不能破。如此高超的控制技巧,是以可以随意掌控受刑人的生死。

&ep;&ep;喊声震天,血肉横飞,一切的尊严和荣耀,在此刻都显得那么的可笑和无足轻重,众目睽睽之下,被脱了裤子的大臣们,各自得了他们想要的,也失了他们已有的。

&ep;&ep;声音渐息,空空荡荡的太和殿,不知又多了几缕鬼魂。

&ep;&ep;受了廷杖的大臣们,不论死活皆被抬了下去,等待自己的府里人将其接回,或请御医或殓葬。易轻寒扫过众人,大多都是奄奄一息,唯那鲁大人仍旧死死瞪着自己,被番役抬着路过面前,仍能感觉到那一腔恨意。

&ep;&ep;易轻寒抬头瞥眼不屑地看去,那鲁大人也不服地回瞪。

&ep;&ep;易轻寒毫不在意,复了命便骑马赶回府。

&ep;&ep;作者有话要说:廷杖是一种很侮辱人的刑罚,一个个大男人,管你是内阁首辅还是翰林编修,通通脱光了按到地上,众目睽睽之下打屁股。除了个别真的冤枉之外,有些是脑子一根筋的大臣,脑袋削尖了想要挨廷杖,于是乎本可以好好说的事,偏要上书狠狠骂。这些人觉得挨了廷杖便是忠臣傲骨般,万世流芳。殊不知,这才是最最不忠之臣,因为他的万古之名,是建立在皇帝昏聩的基础上的,实际上呢,也许这个皇帝只是被气昏了头而已(我们也有被气昏头的时候吧)。

&ep;&ep;53、第五十三章礼尚往来

&ep;&ep;易轻寒驰马回府,进了上房后并未走进卧房,只站在门口散身上的凉气。

&ep;&ep;仿佛有了感应,蓝语思恍惚睁开眼,看看窗外仍旧暗蒙蒙的天色,又看了看身边,起身下床喝茶。

&ep;&ep;茶杯碰撞壶嘴的声音清脆悦耳,门外一人急急的说到:“莫喝冷茶,一时半会儿不在,便不听话,是不是要我罚你!”易轻寒说完便推门进来,回身对着西耳室值夜的人大声吩咐换茶。

&ep;&ep;“老爷,你回……”蓝语思看着易轻寒的眼神,连忙改口说:“相公,怎这么晚才回?”

&ep;&ep;“有些事耽搁了,你可睡好了?”易轻寒脱了披风,将蓝语思按回床上,又回身脱官服,只能匆匆歇息一会儿,时辰到了还需点卯当值。

&ep;&ep;“睡好了,相公可要用饭?”蓝语思见随烟进来换茶,便要吩咐布饭。

&ep;&ep;“不必了,我已用过,待会儿直接准备早饭吧。”易轻寒挥挥手,将随烟吩咐下去,这才钻到被子里将蓝语思抱紧。

&ep;&ep;仍有些微凉的唇轻轻触到蓝语思额头,狠狠亲了一口才说:“那些人直叫人恼火,放着好日子不过,偏要整这一出,害得本老爷放着娇人不能抱。你也是,胡闹!看我狠狠罚你。”说完便上下其手。

&ep;&ep;蓝语思微微脸红,正要说话,便觉一只手不老实地抚上了自己右边的雪团。“相公,相公,不好,为妻我还痛……着呢。”蓝语思急急说。

&ep;&ep;“哦?哪里还痛着呢?叫为夫瞧瞧。”说完便不老实地将手滑进亵裤里,直奔峡谷。

&ep;&ep;“相公,相公……”蓝语思死死夹住双腿,退守关中,那手便只停在了外面,摩挲着下身。

&ep;&ep;见他不再动作,蓝语思问到:“究竟所为何事?”

&ep;&ep;“一帮子重臣弹劾王取,在太和殿跪了一夜,终于惹怒了皇上,廷杖四十,我估摸着得打死了十几个。”困意袭来,易轻寒越说越轻,最后便一动不动,呼吸也均匀起来。

&ep;&ep;仿佛听到了他肚子里咕噜噜的声音,多半是没来得及吃晚饭,蓝语思见他太累了,不忍心叫醒他,只好任由他先睡着。

&ep;&ep;温痒的鼻息极有规律地扑打在自己脖颈上,蓝语思一动不动,生怕些微的动作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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