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那就去那间房吧,我记得我醒来后,船家说,船上有个人落水了。”蓝语思不知那落水之人就是自己失忆前所杀的万府的管家万强,还以为是一个特殊情况。

&ep;&ep;“就在尽头那间,是用来装杂物的,后来听船家说,怀疑那人就是藏在那里的。”蓝语思在易轻寒身后指点着,装作不经意地将手搭在他的右肩上。

&ep;&ep;易轻寒警觉地回头瞥去,盯着‘若无其事’的蓝语思,嘴角勾起:“夫人这般,是被我吻得欢喜了?要不要在这里再来一次呢。”不知为何,他就是想戏弄她,讥讽她。或许,只因为她的父亲是叛徒,又或者她是个以色事人的女探子。

&ep;&ep;“对不起,我一时性急,想快点找到蛛丝马迹。”蓝语思吐吐舌头,他发怒的时候,她是决计不敢造次的,但是他情绪平静的时候,她倒是敢赌他在找到账册之前不会伤她。

&ep;&ep;两人进了房间,杂乱的库房里散发着霉味,想是很少有人进来的缘故。蓝语思紧握双拳,手心里还有盐水,方才只是蹭上去一点点,还需再多一点,再多一点。

&ep;&ep;“这里少了只,琉璃!”蓝语思发现库房一角一只木桶里,摆满了琉璃瓶。

&ep;&ep;易轻寒俯□,见箱子果然空出一个位置,应该少了一只,于是拿起其他几只细细查看,每只都有木塞塞住,形成一个封闭的空间。

&ep;&ep;“咦?你看这里!”蓝语思正趴在壁上看,忽觉鼻息将近,猛地回头,于是华丽丽地与易轻寒鼻尖想擦。蓝语思条件反射地往后倒去,又条件反射地抓住眼前物,于是顺理成章地握住了他的右肩。机不可失失不再来,已经忘记了害怕的蓝语思狠狠地在他的右肩上揉搓了几下,将满手的盐水全都擦到他的白棉上。

&ep;&ep;蓝语思的手还舍不得离开易轻寒的肩头,只呆呆地看着眼前这个俊美中带着那么一股子英气的男人,他紧抿薄唇,嘴角带着一抹阴毒不羁的笑,眼眸深邃如无底深渊,将蓝语思深深盯在眼里,仿佛将她看穿。

&ep;&ep;蓝语思打了一个激灵,稳了稳心神,心道自己一定是幻觉,他一定没有发现什么。

&ep;&ep;“是要在这里吗?马车里,船舱里,你做女探子的时候还在何处试过?”易轻寒知道她失去了记忆,或许她之前并未如此不堪,但是不知为何,他就是想狠狠地虐她,也许,这一切的纠结始于墙头那坨鸟屎,始于她吐了自己满靴,也许因为他的父亲做过的那件事。

&ep;&ep;“啊!不是,我没有!”蓝语思被讥讽了多次,也不免露出不悦的表情。就算自己为了活命,什么都可以忍,但旁的还好,只是这名节一事,听多了也不免生气,若是个脸皮薄的女子,怕是要投河自尽了。

&ep;&ep;14、第十四章作茧自缚

&ep;&ep;“啊!不是,我没有!”蓝语思被讥讽了多次,也不免露出不悦的表情。就算自己为了活命,什么都可以忍,但旁的还好,只是这名节一事,听多了也不免生气,若是个脸皮薄的女子,怕是要投河自尽了。

&ep;&ep;其实也正是蓝语思这种,对易轻寒的讥讽不是太在意,反应不激烈的行为,才是他进一步肯定,她与万府其他女探子一般无二。

&ep;&ep;“方才你在看什么?”易轻寒话归正题。

&ep;&ep;“船壁上这个洞,是不是有人从这里将什么东西丢出去了。”蓝语思指着自己方才盯着看的地方说。

&ep;&ep;易轻寒将琉璃瓶比划一下,说:“不会,账册不能入水,若是装到瓶子里的话,这瓶子又比这小洞大上许多。”

&ep;&ep;蓝语思心想自己能想到的都想到了,也算是积极配合,下面就是易轻寒自己的事了。

&ep;&ep;易轻寒顺着船壁上的洞口往外看,突然又灵巧地猛地踩着角落里的箱子攀上船壁,顺着船板缝隙往外看。蓝语思见状忙顺着方才那个洞口看去,只见成群的草杆子漂浮在水面上,如若在高处看,肯定就是一个个的小点,不易觉察,但是平行着看,就很明显了。

&ep;&ep;易轻寒跳下来,猛地回身对着门外喊到:“所有人!戒备!”门外的番役听了立刻互相通传。

&ep;&ep;易轻寒拉着还愣在一旁的蓝语思,疾步往外走。“你给我待在这里,哪都别去!”易轻寒将蓝语思随手推进一个船舱,并叫一个番役看守着,自己匆匆离开。

&ep;&ep;蓝语思哪里待得住,一是觉得身边只有一个番役,如果有人来了的话,估计这番役不是对手,自己很危险;二是蓝语思想起这次事件,水里那些人都带了家伙的,依稀记得有些带了弓箭。那么,只要易轻寒站在高点,就很容易被射中,如果射到致命部位,自己再装死,希望能躲过一劫,总好过在他手里,随时被欺侮折磨的好。

&ep;&ep;想到这里的蓝语思急忙打开门对门口的番役说:“我看到船壁那里趴了好几个人,想是马上要进来了,我们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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