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你会去吗?你胆小如鼠,清醒的时候连诱饵都做不好,还能做什么。”易轻寒不屑地一笑。

&ep;&ep;“谁说我连诱饵都做不好,来,再给你块石子,这回我就清醒地去做诱饵,你来,你再来打。”蓝语思塞到易轻寒手里一粒石子,大摇大摆地又走到中间。走过去便有些后悔,看着老鹰俯冲下来奔着自己的头脸时,那种感觉真的是太可怕了。老鹰一个不小心就会将自己的脸叼花,毁容了怎么办?

&ep;&ep;想到这里又走回到易轻寒身边说:“我怕你失手,万一来不及打落它,我被叼的毁容了怎么办?出去了也给你丢脸,人家一看堂堂百户大人的夫人是个丑八怪,会笑话你的。”

&ep;&ep;易轻寒笑而不语,表情不屑。

&ep;&ep;蓝语思后悔话已说出,只好磨蹭着又站到正中间,此时日头正盛,站了一会儿便头晕目眩起来,直晒得喉咙冒火。正在头晕目眩时,只听一声鹰鸣传来,蓝语思抬头一看,两只老鹰极速掠向自己。蓝语思只觉双腿发软,想跑也跑不动,易轻寒手里只有一块石子,这可如何是好。

&ep;&ep;慌忙间,蓝语思吓得抱住头便蹲到地上,啪啪两声,再睁开眼睛时,两只老鹰便瘫倒在地。

&ep;&ep;“还不快捡回来!”易轻寒声音很轻,胸腔疼痛不敢发出声音,却蕴含着凌厉之势。

&ep;&ep;蓝语思哆哆嗦嗦拎着三只老鹰走回来,颤抖着声音问:“你怎能打落两只,你只有一块石子。”

&ep;&ep;“我捏碎成两半。”易轻寒懒得理她,从怀里拿出火折子说:“褪毛洗净烤了吃。”

&ep;&ep;“我,我不会。”蓝语思有些不好意思。

&ep;&ep;“你没做过?”易轻寒有些不敢相信地问。随即想想,或许因为蓝语思以前是个大家小姐,当了女探子之后也没有做过这种活,所以不会,于是说:“直接剥皮吧,扒了洗净之后拿根木棍□去烤。”

&ep;&ep;“剥皮?”蓝语思的手有些抖,想想就恶心,转念一想只能自己来做,这个残废的一只手是指望不上了。要活命,就得自己动手,于是鼓起勇气拿着易轻寒递过来的短刀,抖着手开始处理。

&ep;&ep;处理第一只的时候,费了好大的劲,待第二只时,已经熟练些了。

&ep;&ep;掏净了内脏,洗净后架在搭起的一个木架子上,底下生了火,边烤边流着口水。

&ep;&ep;“你少吃点儿,明天再吃一餐,免得我又要去晒着。”蓝语思见易轻寒自己一个人便消灭了一整只,有些心疼地说。

&ep;&ep;“谁都可能背叛你,只有你的身体不会。我不多吃些怎么好起来,我好起来才能带你出去。”易轻寒吃完了手里的,看着蓝语思吃剩的半只说:“你不吃,给我。”

&ep;&ep;蓝语思有些迟楞地将手里的半只递过去,心道这有小洁癖的太监也会吃自己吃过的东西,她倒要看看。

&ep;&ep;易轻寒的求生欲望很强,也许是从小就与生俱来的,也许是后天离家后被逼的,吃完了最后一口,指着仅剩的一只说:“明日将它放到日头底下做诱饵。”

&ep;&ep;“那就是说不用我去做诱饵了?多谢。”蓝语思脱口而出后就觉不对,自己为何要谢他,这本就不是自己该做的。

&ep;&ep;易轻寒笑笑不语,开始闭目养神。蓝语思自觉地收拾残局,之后又跑到水滴处捧水喝。易轻寒回头看了看,蓝语思知道他想的是什么,于是装作看不到自顾自地捧了水洗脸,洗手,只等着这个人开口求自己。

&ep;&ep;收拾完之后,易轻寒仍旧静静坐着,嘴唇干裂的厉害,也不开口。

&ep;&ep;蓝语思又有些不忍,看着那嘴唇上的血口子想到,看来自己一个人是走不出去的,只能等着他的伤好了才有希望。若是他好的慢,两人便要在这里多困些时候,就当作帮自己,给他喝水吧。

&ep;&ep;想到这里冷声冷气回头说:“都这个时候了,别清高了,想喝水吗?”

&ep;&ep;“不想。”易轻寒声音很轻,许是怕声音大了牵动了胸腔,疼痛难忍。

&ep;&ep;“你不渴吗?”蓝语思好奇地问。

&ep;&ep;“渴,不方便。”易轻寒声音更轻。

&ep;&ep;蓝语思以为他的意思说自己不能活动,不方便去喝水,于是走到那块蓄了水的石头上,捧了一小捧回来,凑到他的嘴边说:“那,我是看你可怜,快喝吧。”

&ep;&ep;终是抵不过水的诱惑,易轻寒像条小狗似的低头在蓝语思手心里舔舐,不是碰到软软嫩嫩的手心,两人都有些尴尬。

&ep;&ep;“你,你就都喝掉嘛。”蓝语思嗔怪地说。许是因为易轻寒已是只无牙的老虎,所以蓝语思不再那么害怕,话也敢说了。

&ep;&ep;易轻寒许是太渴了,听了这话便将剩下的全喝掉,喝完了有些后悔地说:“喝多了不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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