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那人听了应下,又说到:“姐夫,我想去看看家姐。”

&ep;&ep;“如今你的身份还不能公开,过些时日吧,她以为你早就不在了,若是现在出现的话,势必闹将出去,惹了那边注意。”万笃仍旧没有回头。

&ep;&ep;“是。”那人有些失落,又有些不甘。

&ep;&ep;那人出去后,万笃便转回身,看着对面的书架想到,如今将赵家祠堂翻了个底朝天都没能找到那账册,看来还得随时注意易轻寒的动作。那女人在易轻寒手上,他下一个目标一定是账册所在的线索。

&ep;&ep;易轻寒狡猾多端,暗着派人跟踪恐又被他发现,唯有安插一个能得他信任的人,才能寻到真正的行踪线索。

&ep;&ep;那人走后,赵秦守便进了书房,拱拱手站在一旁,默等着万笃发话。

&ep;&ep;“做得可干净?”万笃胖墩墩的身子往太师椅里一挤,抬头问。

&ep;&ep;“大人放心,我没露面,那些人又都死了,他们查不出什么的。”赵秦守指的是在崖顶伏击易轻寒的事。

&ep;&ep;“其实他心里知道是谁做的,但只要没有证据,我们就没麻烦。”默了半晌,万笃又开口说:“杨阁老的儿子杨昌河,前日来找过我,但并没说什么事,我想着定是为了他儿子打死赖力朋侄子一事,提前做好铺垫呢。”

&ep;&ep;赵秦守偷偷拿眼看了看万笃,心道他定也是收了杨昌河的钱,正如自己一样。看来这小老儿还真舍得下血本,案子还在镇南城压着呢,就开始上京活动,想是知道赖力朋定不肯善罢甘休,迟早会将他告到京里了。

&ep;&ep;“若是闹到我们这里,你就只管……”万笃想了想,还是不想得罪狠了赖力朋,于是说:“你就只管两面说和着,若是有什么顶不住的再来找我,在这之前我就当作不清楚。”

&ep;&ep;“是,大人。”赵秦守应着自去行事。

&ep;&ep;杨昌河心里的石头终于落下一半,三法司的重要人物都已一一拜访,连东厂、锦衣卫都没问题,唯独一个西厂,自己也是送了礼的,虽说没见到王取本人,但他的夫人收了,那就是没问题的。

&ep;&ep;自以为面面俱到的杨昌河不知,正是这最后的礼,要了杨家全家的命。

&ep;&ep;那日,与杨昌河举杯畅饮的易轻寒,心里是不想放过杨元那小子的。但是既然夏明都发了话,如果自己想做的话,只有以别的方式了。易轻寒随口问了句杨昌河,是否去王取府上拜访过,在得到了肯定的答复后,易轻寒就知道,不需要自己动手了。

&ep;&ep;了解王取的人,不止易轻寒一个,赖力朋听到杨昌河上窜下跳疏通关系的消息时,只是尖着声音笑了一笑,便继续往荷塘里丢鱼食。再过一个月就没这么好的日头晒太阳赏鱼了,赖太监心想。

&ep;&ep;一个小内侍凑近了赖力朋的耳朵耳语几句,老太监扯起嘴角笑笑,眼睛里满是狠戾的光。老谋深算的赖力朋并不走正常程序,他一方面着人去镇南城府衙伸冤以迷惑住杨家,一方面搜集杨家父子的罪状,暗中告到了西厂王取处。

&ep;&ep;赖力朋之所以避开皇帝和刑部、大理寺及都察院这三法司,就是想速战速决,以最快的速度将杨家碾碎在手里,若是经了那些机构,或多或少定会被杨家钻了空子,有了喘息机会便不能置之于死地了。

&ep;&ep;虽然并无过多的接触,但赖力朋了解王取,想当年自己还在中都大内伺候皇帝时,就是看着王取从一个总角小儿长成舞勺之年的。那是个瑶族孤童,他的承欢膝下给皇帝枯燥的生活带来了一丝快乐,他什么都不怕,他什么都不缺,他年轻气盛,他有的就是那么一股子冲劲儿。

&ep;&ep;虽然王取已经到了弱冠之年,但那份执着是不会减的,人的本性也不会有太大的改变。赖力朋知道,王取一定会替自己将杨家铲除,一定。

&ep;&ep;蓝语思正坐在暖阁里边缝衣衫边想心事,那尊紫玉观音不知道是否卖出去,价值几何。午后的阳光已然很足,气候却已经寒意十足了,坐在暖阁里,别有一番惬意。

&ep;&ep;正出神间,珠圆一嗓子又在帘子外面吼了起来:“夫人,有人……有人要见你。”珠圆想是不知该如何称呼那人,因此愣了愣才说。

&ep;&ep;蓝语思不知在这府里还有谁要见自己,她可是跟大多数人都没有关系的。随烟正在堂屋里伺弄着座地大花盆,听了后打帘子往外看,说到:“是什么人?你都不问清楚就来禀报了。”

&ep;&ep;“她说是老爷带回来的,她不说她是什么人。”珠圆有点儿委屈地说。

&ep;&ep;“叫人带进来吧。”蓝语思一听是易轻寒带回来的人,连忙说。

&ep;&ep;珠圆应着下去带人了,随烟神秘兮兮地进了暖阁,站在一旁欲言又止的样子。

&ep;&ep;“随烟,你怎么了?何事?”蓝语思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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