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浓浓的血。

&ep;&ep;杜守正将他摔到地上,怒斥的目光,气愤看着又跌坐回地的人。

&ep;&ep;-真是无可救药。-

&ep;&ep;杜守正命道:「来人,将阿萨拉到外头,砍下他的头。」

&ep;&ep;「老爷请饶奴才的命,圣皇请宽赦奴才。」阿萨拼命求饶,却没有人愿意出声救他。

&ep;&ep;阿萨急了、慌了,道:「千幸少爷救奴才,拜託,救奴才。」

&ep;&ep;杜千幸听见阿萨正向他求救,可他也无能为力了;况且,一起死不是件更好的事情吗?与背叛他的人一起入地狱,不是一件更好的事情吗?

&ep;&ep;想到这,嘴边悲凉扬起一抹小小微笑,自己真是个卑劣的人类呀!

&ep;&ep;杜守正瞥见杜千幸脸上的神情,愤然着,这人不止无药可救,就连心也一起毁了吗?毫无人性了吗?

&ep;&ep;他气得拿起一旁木棍,狠狠往杜千幸身子打下。

&ep;&ep;「就算你无药可救,我也是得救,就算你的人生已经到了最后一秒,我还是要教会你什么是人。在把你送到神官院之前,我会尽我最后做父亲的责任,这是我对你死去的母亲最后的承诺。」

&ep;&ep;杜千幸忍着身子的疼痛,没有出手反抗。

&ep;&ep;父亲大人是用着什么样的心情,不停挥棍打他?他并不清楚。

&ep;&ep;父亲对母亲最后的承诺又是什么?他不知道。

&ep;&ep;母亲在生下弟弟千云时就死了。

&ep;&ep;当时他才三岁,对于母亲是什么样的人?长的怎么样?完全没有任何印象。

&ep;&ep;父亲也从不愿提起母亲。

&ep;&ep;为什么?杜千幸不明白。

&ep;&ep;今天听见父亲说到母亲的事,让他终于明白了一件事。

&ep;&ep;-父亲一定很喜欢母亲。-

&ep;&ep;所以父亲打着他的同时,也是在气自己没有守护好对另一半的承诺。

&ep;&ep;因为爱吧!

&ep;&ep;承诺里有爱,所以就算对方已经不在了,也想好好守护住它,不想失去它,因为这是父亲唯一、最后可以与母亲连系的东西。

&ep;&ep;“可是我却毁了它。”

&ep;&ep;所以父亲才会这么生气。

&ep;&ep;「够了,你想打死自己的孩子吗?」圣皇突然出手,拉住杜守正准备再打下的木棍。

&ep;&ep;「圣皇!」杜守正震惊之馀,松开手。

&ep;&ep;自己是有些失控了。

&ep;&ep;杜守正缓缓情绪,瞧着被他打得伤痕累累,倒趴在地上的人,几乎是奄奄一息的模样,一时间,竟不知道该用什么心情面对杜千幸,还有这孩子死去的母亲。

&ep;&ep;杜守正撇开目光。

&ep;&ep;身为六大贵族之一的他,还是掌管兵部的最高首领之人,是不可以做出任何徇私的事情。

&ep;&ep;杜守正狠着心,道:「杜府里不容许这种骯脏齷齪的人存在,来人,把他送到神官院。」

&ep;&ep;「慢着,朕不准你把千幸送到神官院。」

&ep;&ep;「为什么?」

&ep;&ep;眾人露出惊讶不解的神情。

&ep;&ep;在亚娃国度里,不管是皇族或是贵族,只要犯下天神所订下戒条,一定要送往神官院接受天神审判。

&ep;&ep;圣皇没有回应眾人的困惑,走到杜千幸面前,蹲下身子,疼惜的手,轻抚起眼前人的乌黑发丝。威严的神情里,流露出温柔的气息,道:「对不起,让你承受这么多痛苦。」

&ep;&ep;「圣皇!」杜千幸错愕地凝望来到他眼前的人。

&ep;&ep;这就是伟大的人类之皇吗?

&ep;&ep;心,有一瞬间像似被治癒了。

&ep;&ep;杜千幸感谢着这恩惠,默默垂首敬拜着。

&ep;&ep;圣皇收回手,站起身子,转向眾人,坚决道:「等千幸的伤养好之后,搬进宫中居住。」

&ep;&ep;「誒?」杜千幸惊愕抬起头。

&ep;&ep;「为什么?」杜守正不解追问。

&ep;&ep;圣皇道:「不能拿剑的千幸留在兵部院,一点意义也没有。朕已经决定要他离开兵部院,为他破例,让他进入户部院以及住进宫里。」

&ep;&ep;杜守正急着反对,道:「圣皇,户部院归属尹家掌管,长年来各族掌管各族的职责,从未相互介入过...。」

&ep;&ep;「朕说是破例。」

&ep;&ep;「不行,先不说可不可以破例一事,罪儿千幸犯了亚娃国度最重的罪...。」

&ep;&ep;「朕想要保住他的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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