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常珩没听夏侯厝这话到底什么意思,他挠挠脑袋,“你想说什么,我怎么没听懂呢?”

&ep;&ep;夏侯厝正要说话,却被魏延阻止了,“夏侯厝,你说话小心点!咱们君上素来人品高洁,不近女色,你可别用你肚子里那些肮脏念头去胡乱揣测君上的心思。”

&ep;&ep;一旁的殷离疾轻笑了声,“魏将军,人品高洁和不近女色可扯不上关系。君上风华正茂,对美人动心,也是在所难免啊!”

&ep;&ep;殷离疾有爵位,又是殷华侬唯一还活着的弟弟(别的弟弟都被殷华侬杀死了),常珩即使对他不满,也不敢表现出来,只是轻轻哼了一声,再没有说话。

&ep;&ep;气氛突然冷凝,夏侯厝尴尬的笑了两声,继续刚才的话题,“我跟在君上身边这么久,还是第一次见他对一位女子如此在意。”

&ep;&ep;听了这话,魏延又是不屑的冷哼了一声,不愿认同他的话。

&ep;&ep;常珩依旧迷迷糊糊的,“你怎么知道君上对那楚国公主很在意?”

&ep;&ep;夏侯厝将今日白天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笑道:“你们想想看,君上跟哪个女子说话有超过三句?又有哪位女子能有幸跟君上在马车内共度两个时辰?最重要的是,那位楚国公主追在君上马车后面跑的时候,咱们君上居然命令马车停下,允许她上马车回话。”

&ep;&ep;听到这里,殷离疾看向帐篷的方向,目光中透出冷冷寒光。

&ep;&ep;他又想起了她骗他的事!

&ep;&ep;接着,他又听见魏延说:“咱们君上至今未婚配,就是因为他对国后的要求很高。他讨厌那些矫揉造作的女子,尤其讨厌那些谨守繁文缛节的贵族女子。那楚国公主娇滴滴的,连骑个马都能昏死过去,咱们君上才瞧不上她呢。”

&ep;&ep;夏侯厝笑了笑,“魏将军,我知道你崇拜君上,君上在你心里的地位就像是天上的神一样。可是,你也要做好心里准备,君上他迟早会娶妻的,就算不是楚国公主,也会是别的女子。”

&ep;&ep;“我……”魏延磕磕巴巴的回复:“……我又不是反对君上娶妻,我只是觉得君上可以娶更好的女子!”

&ep;&ep;殷离疾笑道:“依我看,在魏将军眼里,再好的女子都不配给君上为妻!”

&ep;&ep;魏延说到这个,眼睛里冒出铄铄光芒,“这是自然!咱们君上勇猛无敌,谋略无双,十二岁能杀死一头成年狗熊,十四岁能代兵打仗俘虏夏王,十六岁时手握齐剑振臂一呼,朝野一心推翻暴-政,使江山易主。试问这样的英雄人物,有那个女子能匹配得上?”

&ep;&ep;常珩仗慢悠悠的回了一句,“若是魏将军能变成女子,一定配得上!”

&ep;&ep;听到这儿,殷离疾和夏侯错一齐看向常珩,用眼神赞叹:哥们儿,你真不怕死!

&ep;&ep;魏延气得面红耳赤,向常珩拔出剑:“你胡说什么?我对君上的敬佩之心,犹如昭昭日出,皎皎明月,岂能容你如此玷污!常将军,请你拔剑,我要与你决一胜负!”

&ep;&ep;常珩摇摇头,仍是一脸迷糊,“我的剑只饮敌人之血,你是朋友,我不能对你拔剑。魏将军,你为什么生气?而且,我说得句句都是实话啊。我也常常觉得没人能配得上君上,恨不得自己变成女子嫁给他。”

&ep;&ep;殷华侬听到这里,再也听不下去了。

&ep;&ep;若是再听下去,常珩那张嘴里指不定还能说出更多骇人听闻的言语。于是,他在所有人都没注意的情形下,又悄悄走回了营帐。

&ep;&ep;榻被冉轻轻占了,殷华侬只能铺张狐皮,睡在地上。

&ep;&ep;又过了几个时辰,他忽然惊醒,他的手比脑子反应得更快,立刻就摸到了剑。

&ep;&ep;他猛地坐起来,睁开眼,却发现是她跪坐在身旁的狐皮上,仰头看着自己,巴掌大的脸离他很近,温热的呼吸喷在他的脖子处,酥酥麻麻的,有种说不出的异样。

&ep;&ep;殷华侬轻轻咳嗽一声,声音不太自然,“你终于醒了。”

&ep;&ep;她眼里透出好奇,“是君上将我绑来的?”

&ep;&ep;这事儿,终究是齐国理亏,殷华侬没有想要跟她细谈的意思,“我和你父正在谈一笔交易,等交易结束自会放你回去。”

&ep;&ep;她像只猫一样靠近,身体软绵绵的跪坐在狐皮上,想了想,又问:“君上与我父君做的什么交易?”她低下头,似乎用了很大的勇气,问:“君上是想娶我到齐国当王后吗?”

&ep;&ep;殷华侬看她像是看傻子一样,“娶你当王后?我看你还是继续回去躺着做梦吧!”

&ep;&ep;她扁扁嘴,满脸失望“难道你就一点都不喜欢我?害我白高兴一场。”

&ep;&ep;殷华侬没遇到过这么大胆的女子,但她是常珩绑回来的人质,只能以礼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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