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可不,听说一夜之间三进三出的大院子里,所有花草树木枯枝败叶落了一地,就连池塘里的鱼都全都翻了白肚皮。”

&ep;&ep;“何止啊!你现在去看看,整个玉巷园的院子里,黑压压的成群成群的乌星鸟,遮天蔽日,吓人的很。”

&ep;&ep;“乌一星一鸟?那不就是专吃腐尸的灾鸟吗?”

&ep;&ep;“哼,这颜家啊!准是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要不然……”

&ep;&ep;“嘘嘘!你可小声些,那玉巷园是颜家的产业,颜家有权有势,你不要命啦……”

&ep;&ep;云归站在二楼,手扶着栏杆,安静淡然的脸上,一片温润如玉,但没人注意,他那微微上翘的嘴角和那耀眼夺目的眸光。

&ep;&ep;只是,还未待他眼中的眸光散去,楼下又开始议论起了另一件事。

&ep;&ep;“你们说颜家今年是不是犯太岁,昨晚,颜府后院走水了,还好控制的及时,只烧毁了一处院子,要不然……”那人冷哼了一声没再往下说。

&ep;&ep;“走水了?这大夏天的,怎么会走水?”

&ep;&ep;“谁知道呢?也是邪性,这不过两天,颜家可算在京城里出了大名了。”那个‘大’字咬的太正,太重,太语重心长。

&ep;&ep;“哈哈哈哈”

&ep;&ep;“哈哈哈”

&ep;&ep;一桌子人大笑了起来。

&ep;&ep;客栈外,一辆马车疾驰而过,车厢外,挂着一个沉香木牌,牌子上刻着一个大大的“颜”字。

&ep;&ep;颜府,客厅内。

&ep;&ep;砰的一声巨响,上好的一套紫砂壶连壶带杯被重重摔在地上,碎的个彻彻底底。

&ep;&ep;颜修洪狰狞着一张铁青的脸,满目凶神恶煞的盯着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两个丫鬟。

&ep;&ep;跪在地上的两个丫鬟原是守在那处院子看管孙魅儿的。

&ep;&ep;昨夜,她们也不知是怎么了,迷迷糊糊睡死了过去,便是院子走了水那么大的动静都没有吵醒她们。

&ep;&ep;直到晨起悠悠转醒,看到满身寒霜的老爷恶狠狠的盯着她们,两人才知道,昨夜府里进了贼,孙姨娘被人救走了,院子也被烧了。

&ep;&ep;“说”他一掌拍在桌子上“那个贱人到底是被谁救走了。”

&ep;&ep;昨日,兆管家派人连夜给他递了消息,他是真没想到那个在府里毫无存在感的姨娘,竟然胆敢背着他偷人,给他戴了一顶绿帽子还不够还诋毁他的名声。

&ep;&ep;好,很好,他要不亲手宰了那个贱人,如何消下心头的那口恶气。

&ep;&ep;只是谁曾想,他连夜赶回来却没有看到那个让他恨不能扒皮抽筋的贱人,看到的却是黑漆漆的残垣断壁和断瓦荒凉的院子。

&ep;&ep;“老爷,求老爷饶命,我们什么都不知道。”

&ep;&ep;“我们也知道怎么就晕过去了。”

&ep;&ep;两个丫鬟六神无主,哭的上气不接下气。

&ep;&ep;“不一知一道?”颜修洪一字一顿,眼底嗜血的光芒伴随着嘴角那一丝冷血的笑意,如同来自地狱一般。

&ep;&ep;“来人,这两个丫头看护不力,拉下去,送去怡红楼。”

&ep;&ep;“啊!老爷,求老爷饶命……”

&ep;&ep;一个丫鬟吓的惊声尖叫,不断的挥舞着手臂。

&ep;&ep;另一个丫鬟张着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怡一红一楼三个字,足可以吓的她心跳骤停而亡,那是颜府开的妓院,是她们宁肯死也不愿意去的地方。

&ep;&ep;但是,没有人理会她们的死活,在一阵天旋地转后,两个丫鬟被套进麻袋里偷偷运了出去。

&ep;&ep;这时,兆管家慌慌张张的跑了进来“老爷,不好了,老爷。”

&ep;&ep;颜修洪转身,一张铁青的脸还未散去,充满血丝的眼睛,咬牙切齿道“何事?”

&ep;&ep;兆管家只觉得一股寒气从头灌到脚,老爷一旦动了大气,双眼里必定充满血丝,狰狞的让人害怕“玉……玉巷园出事了。”

&ep;&ep;“玉巷园。”颜修洪猛然抬头“出了什么事?”

&ep;&ep;“老爷,还是老爷亲自去看看吧。”兆管家如何不知道,老爷打算卖了玉巷园给天宝少爷还赌债,可是……现如今出了这档子事,也不知还能不能卖个好价钱。

&ep;&ep;颜修洪一听,便心知这是出了大事,抬脚快步出了府。

&ep;&ep;站在玉巷园门口,颜修洪差点一口气没有提上来,还好身后兆管家手疾眼快扶了一把。

&ep;&ep;玉巷园里,三进院落的所有树木花草,一夜之间枯黄掉落,每座院子的房顶上,光秃秃的树干上,假山上,或飞,或站,或呀呀叫着成群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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