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她的身侧,颜容换了一身墨绿色的云锦袍子,大大的眼睛兴奋的盯着玉巷园上空。

&ep;&ep;“娘亲,昨晚你和小黑就是来办这事来了?”这么好玩的事,竟然不叫上他,颜容心里觉得自己还不如一只臭乌鸦重要。

&ep;&ep;颜幽幽揉了揉他的发顶“你昨日跟着我跑了一天,又累又饿又困,娘亲……不忍心。”

&ep;&ep;她何止是‘不忍心’啊!要是昨晚这个小魔头跟着来,那玉巷园肯定比今日还要惨上十倍,她可不想买到手后,光收拾院子就要收拾十天半月的。

&ep;&ep;有娘亲的这番话,颜容郁闷的心情顿时一扫而空“娘,刚才那两个人是颜府的吗?”

&ep;&ep;听说这玉巷园是颜府的外宅,刚刚那两个人是从院里走出来的,除了颜府的人谁还能进去。

&ep;&ep;颜幽幽点点头“锦衣华服的那个是颜修洪,另一个是兆管家,娘亲的仇人之一。”

&ep;&ep;“颜修洪?我那个名义上的外祖父吗?”颜容舔了舔唇,嘴角抿成了一条线,心里早已有了计较。

&ep;&ep;“对,名义上的。”当年原主所受的那些辱骂、嘲笑、侮辱、殴打,一桩桩一件件不都是有他的默许吗?

&ep;&ep;五年前,那段残忍至极的记忆,让她想起来都心里悲不自胜。

&ep;&ep;原主被颜白氏母女诬陷下药,原主母亲为她下跪求情,而颜修洪作为夫君,作为父亲又都做了什么?

&ep;&ep;他狠狠的一脚踹在了自己妻子的身上,薄情无义的冷骂道:

&ep;&ep;“你还有脸求情,这就是你调教出来的好女儿,刑克之命的扫把星,败坏了我颜家满门声誉。”

&ep;&ep;那满脸嫌弃的眼神,没有一丝信任,也没有一丝心疼。

&ep;&ep;“你可还记得,那卜卦之人曾经说过,这孽畜乃是刑克之命,你现如今还要护着她吗?你是想让我颜府上下毁于她之手。”他说完,如同扔死狗一样把原主的母亲扔到地上,完全不顾及一丝夫妻情分。

&ep;&ep;颜幽幽一想到这些,心口便传来令她窒息的疼痛,凄入肝脾。

&ep;&ep;“我最痛恨,最恶心的就是身体里流着他的精血。”她实在是厌恶极了那个名义上的父亲,他有钱,有权,有势,但那人皮下却藏着一颗丑陋的黑心。

&ep;&ep;“娘亲。”颜容一把拉住娘亲的手,看着娘亲面具背后那双黯淡悲伤的眼睛,眼底一片赤红。

&ep;&ep;那些畜生,当年到底是怎样残害他娘亲,让娘亲竟然会说出这样无奈又痛苦的话。

&ep;&ep;小小的人,此刻冷峻着神情,满眼的狠戾,看着玉巷园门口那辆渐行渐远的马车,突然邪笑微露。

&ep;&ep;颜幽幽一歪头,就看到自家儿子还未来得及收回的邪笑“儿子,你又憋着什么坏呢?”

&ep;&ep;从她肚子里钻出来的小崽子,那一颦一动,一个眼神都颇有深意。

&ep;&ep;颜容恢复了一下情绪,睁着大大的眼睛非常诚恳的说“我在想,应该怎样对付颜家。”

&ep;&ep;“呵,你到诚实?”颜幽幽握紧儿子的小手“别玩死啊!娘亲还不想摊上官司。”

&ep;&ep;颜容小脸傲娇的一抬“傻子才和他们正面冲突,我们是报仇,又不是讲理。”

&ep;&ep;呃!

&ep;&ep;颜幽幽扶额,说的太对了,我们是报仇,又不是讲理,管他阴谋阳谋,只要目的达到就成。

&ep;&ep;“娘亲,你不是说今天要去砸场子吗?”颜容往阴凉地挪了挪,皱着小眉头想了半天“咱们去砸场子?属不属于正面冲突?”

&ep;&ep;颜幽幽挑眉“怎么?怕了?”

&ep;&ep;“呵”颜容一耸肩,小大人似的冷哼了一声“小爷我怕过谁?”

&ep;&ep;“咳咳咳,儿砸,谦虚点,做事要高调,做人要低调。”颜幽幽拉着颜容的手,一大一小两道身影出了巷子,往最繁华的街道上走去。

&ep;&ep;身后,暗处,一道身影掠过,悄无声息。

&ep;&ep;当颜幽幽手牵着颜容站在一品香店外的时候,还未到饭点,但大厅里依旧坐满了人。

&ep;&ep;颜容抬头,看了看三层楼高的一品香酒楼,又看了看酒楼外挂着的八个镶着金边红飘带的罗圈。

&ep;&ep;“娘,那是什么?”颜容第一次见到这种东西,心里好奇的紧。

&ep;&ep;颜幽幽仰头看着那八个镶着金边红飘带的罗圈冷笑道“那叫幌子。”

&ep;&ep;“幌子?”颜容扭头看了看整条街,见有几家也挂着这种东西,但颜色就是单一的红色。

&ep;&ep;“那边的几个店铺,也挂着幌子?为什么有一个的,有两个的,颜色和这的也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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