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原来在深圳时租房子,为了又便宜又好就跑了许多楼盘。

最后,选择了城中村。

那时候的有钱人,比完财力又比人力,看谁家生的小孩多。

国家当时还是只生一个好的计划生育政策。

我的房东就是典型的土豪生。

她拥有八栋楼,每栋五层,每层三户,自己脑补一下多少钱。

反正,钱很多。

她老公白天黑夜打麻将,有时,还要澳门赌,有时飞美国,还是赌。

家里大事小事根本不管,脑袋里是押大押小。

而包租婆年纪不到三十岁,怀里一个娃,背上一个娃,左手一个娃,右手一个娃,不知道的,还以为是贩卖人口的,就差给娃头上插根草。

她真心是无聊,每天都把音响拧开,里面传来无名三流女歌手的无病呻吟,给人的感觉却有着惊人相似的一致性:

都是来自“被欺骗”和“被抛弃”的“***”的心声。

“你为何要离开我?”、“谁让我是一名舞女!”

就在这种苍白无力有点儿歇斯底里的咏叹声中,我仍然像***战士一样坚韧地趴在桌上码字,以换回点可怜的稿费。

这天,我真的是有些烦了,跑去找包租婆。

没想到她还病了,躺在床上没人照管,她老公又飞哪去碰手气了,四个娃随地大小便,也没有饭吃,哭成一团。

我说:“你家都弄成这样了,你还开什么音箱,听什么音乐?”

说着,我走过去,把她家的音箱给关掉了。

包租婆瞪着失神的眼睛,说:“不要关!不要关!

这么小的声音我一个人在家里害怕!”

天呐!原来满耳朵的噪音是为了壮胆!

“你不是有四个娃吗?你还怕啥?”

我指着这些满地乱爬的娃,有的手上还沾着屎尿。

“啊呀,万一给人偷走一个怎么办?我真是看不过来了。”

包租婆担心地盯着她的孩子们。

“你让你老公赶紧回来,你们家真是比厕所还臭!”

我捂着鼻子,看着地上一摊一摊的屎。

“我已经打电话叫我妹过来帮我。”

包租婆说着,脸上似乎有了一些生机。

“你为什么不雇一个保姆?四个小孩也太多了吧?”

我这人说话有点儿直。

“那不是要花钱吗?我妹妹过来就不用花钱!四个小孩还嫌多?我老公的朋友都生了十个孩子。”

包租婆明显不高兴,她瞪了我一眼。

“你一个月收那么多的钱,还要省钱吗?”

我也很不高兴,人又不是猪!

包租婆看出我的表情,就是说,她是一头猪,她支起身子翻了我一眼,说:“小孩子多那是证明钱多,养活得起才生得起,不像有些人,连住的地方都没有,结婚都结不成,还生什么孩子,等年纪大了,也生不了!”

我看她都这样了还嘴硬,故意寒碜我,就说:“山中的老虎只生一个,洞里的老鼠一生一窝。

哪个厉害!”

包租婆忽然就爬起来,冲我嚷嚷:“老虎怎么样?不是听说快绝种了吗?

老鼠怎么样?天天杀也杀不死!

再过上几十年,世界就找不到老虎了,老鼠照样活着!谁更厉害?!”

过了两天,包租婆的妹妹来了,她是一位不怎么漂亮却很年青的小姐。

这回她们家的音响翻放着的歌曲也变了,成了“别问我是谁,请与我相恋。”

“我要轻轻地告诉你,”

仔细地听,却也不像是杨玉莹的声音。

正在奇怪,包租婆的妹妹穿着睡衣懒洋洋地推开我房门,对我说:“喂,你交房租了啊。”

我说:“还差一天没到时间吧?”

她说:“我提前一天提醒你,你今天可以去银行取钱啊。”

我摇摇头,没有说话。

见她倚在门边不走,我说:“你还有什么事?”

她说:“你没听到我们的音响声吗?”

我说:“怎么样?你每天都只听同样的歌,你不感觉烦吗?”

她说:“这是我自己花八百块钱录的歌!不是杨玉莹唱的!你没听出来吗?有老板都要包装我呢!”

我冷笑一下,就你那副尊容,不敢恭维!

连续几天的时间里,楼下都静悄悄的,我还有些不习惯了。

“不要抛弃我”的歌也不放了,“白色袜子”也不唱了,真是怪事情!

如此的宁静,反而令我有些惶恐不安。

像是地震前的那一刻。

难道说包租婆家出了什么事?还是她们自己听烦了呢?

晚上十点多,我拧亮台灯,坐在窗前,准备奋笔疾书,大写特写。

耳边传来哗哗的搓麻将声,如大海的波涛一样此起彼落。

一定是包租婆的老公回来了!

我失落地站在阳台上,透过万家灯火,看见包租婆一家人正坐在牌桌前有说有笑地发牌、摸牌、吃牌,四个孩子在一旁打闹成一团,在地上翻滚,也没有人管一下。

她老公得意洋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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