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天后的一日清晨,此时的薛家显得有些热闹,很多人纷纷朝着演武场而去。

“今天大老爷回来了,看他的样子,已经突破到了轮脉境第七重,比之家主还要强了一重,应该是有意苦修了一番,看来他对家主之位势在必得啊!”

“如今薛家风雨飘摇,这些年不断受人打压!看来,我们还是早做打算的好。”

“当下大老爷已经笼络了一半的族人,说是要加入那铁家,这虽然看似大逆不道,但却也许是我们最好的出路。”

“可不是吗?而且今天家主和大老爷交手争夺家主之位,只怕都没有十足的胜算,家主之位都不一定能保住,我们就静观其变再做选择吧!”

……

路途之中,有不少薛家之人各自私语,而闻听这些言语的薛鸣,却是眉头微皱。

随着时间的推移,转眼数百族人齐聚,而且是分成两股势力左右分布,彼此隔着十多丈的距离,隐隐约约散发着敌对之势。

右边为首正是薛凌峰和薛青碧兄弟二人,他们的身后却是二长老和六长老。

左手边,却是一名颇有气势威凛,目光睥睨傲视,一身金色武袍的中年男子,赫然便是薛鸣的大伯,薛百川。

“薛凌峰,如今家族危机四伏!你还是乖乖的将家主之位交给我,然后和我一同归附铁家,这样,我们薛家的血脉还有保存的机会!”

薛百川扬了扬头颅,首先发话,洪亮的嗓音好似大钟,震响在众人心头。

“住口!薛百川,你妄想!过去我还尊称你为大哥,你在家族结党营私,我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如今你竟然想带领族人投奔他族,实在是可恶之极!”

“我薛家儿郎铁骨铮铮,!你竟然愿意成为二姓家奴!我一再容你忍你,今日我决不能再纵容你!”

面对薛百川如此言语,薛凌峰眉目冷芒绽放,回应之间,一股浩然之气勃然而发。

薛鸣听得父亲的回击,顿时胸涌热血,沸腾澎湃。其他跟随的族人也是肃然而立。

“哼!那死去的老爹不知道得罪了什么权贵,这些年来,家族不断遭受打压,已是风雨飘摇的境地。如今不仅是三百家族末尾的排名都即将不保,更是连一族的性命都在刀尖之上,说不定哪一天就要覆灭!”

“你如今还和我谈什么骨气,什么大义!要知道成王败寇,生死道消,命都没了,要那些虚无的名节有何用?”

“如今我带领族人保性命,有何不妥?”

薛百川显然是有备而来,转眼便是一番看似大义凛然的话语。

这番话语一出,果然,薛凌峰这边的人群之中,许多人纷纷面面相觑,露出复杂犹疑之色。

薛凌峰和薛青碧见到如此状况,互相对视之下,目光渐渐凝重。

薛鸣心思聪敏,他知道如果在比武之前,先让对方触动了我方族人的心神,只怕就算父亲赢了薛百川,也会有不小的变故。

顿时间,站在后方的薛鸣目光微眯,心思快速思索。短暂之间,他已决意,倾尽力,帮助父亲保住薛家。

“且不说如今你我要武力争高下决定家主人选的结果!就说当下,你那绝脉的废物儿子,也足以成为你的污点!有一个废物儿子的家主,能有几分威望资格做家主?”

“你看看,家族六大长老,已有四人站在我的身后就是最好的证明!”

微微顿了顿后,薛百川看着众人的表情,嘴角露出满意的冷笑又道,竟是以薛鸣的废物名号作为新的攻击之矛。

用来瓦解薛凌峰的威望,质疑他的家主资格。

然而他这些话出口后,却是微微愣了愣,因为对面的人们反而是面露奇怪之色。

“恩?哼!”

薛凌峰和薛青碧更是相视一笑,微微冷哼。

薛百川一行人哪里知道,薛鸣已然觉醒了灵脉,早已不是能轻易任人耻笑之人。

“嗯?怎么会?竟然觉醒了?”

不过片刻之后,他身边终于有人在其耳边禀告起来,顿时间他的目光大变,面色变得难看起来。

没想到这个攻击之矛,竟然派不上用场吗?顿时间薛百川开始沉吟新的对策。

然而就在对方思索各种情况之时,薛鸣却是快速从人群之中走出。

昂扬的头颅,迈着坚定的步伐,大步走到了队伍之前,冷眼望向对面。

“哈哈哈!谁说我是废物?就算我是废物,至少也是人,总比某些人,连人都不是要好吧?”

转眼伴随着薛鸣冷漠的眼,一番冷冷之语如利剑而出。

“恩?你什么意思?”

这话一出,薛百川顿时眉角微拧,面浮煞光,散发出冰冷的气势。

然而薛鸣一身凛然正气,背脊直挺,却是丝毫不惧。

下一息,薛鸣面色肃穆郑重,眼淌精光间再道:“哼!大伯,和我爹一样,当初我也敬你尊你。但如今,你已不配!”

“背叛家族是为不忠!离弃本族,抛弃本姓,愧对先祖,是为不孝!祸乱亲族,狂放嘲讽,是为不义!”

“如此不忠不孝不义之辈,有何颜面大放厥词,狂笑肆虐在朗朗长空之下!”

“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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