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膝上,以免不堪重负,挫伤了腕骨。

&ep;&ep;解雪时颔首言谢。

&ep;&ep;那禁卫跪在地上,帮他在镣铐间垫了丝帛,一面忍不住偷偷觑他。

&ep;&ep;只见解雪时黑发垂落,双目被蒙住了,只露出一段秀美如春山的长眉。

&ep;&ep;双腮雪白,如凝新荔。

&ep;&ep;他还是惯常坐得笔直,肩颈秀挺,但是锋锐之气大减,显出点不同寻常的单薄来。

&ep;&ep;禁卫一看之下,倒是叹了口气,一面从怀中取出个玉瓶来。

&ep;&ep;瓶中塞着的红帛被挑出,发出极其细微的摩擦声。

&ep;&ep;解雪时瞬间抬头,仿佛背后能视物一般,精准地捕捉到了他的所在。

&ep;&ep;哪怕隔着一层黑帛,禁卫依旧心中一凛,仿佛那双冷冽如冰雪的眼睛,早已洞悉了他的一举一动。

&ep;&ep;他这才想起来,像这样的高手,自然有听声辨位之能。

&ep;&ep;禁卫忙道:“解大人,这乃是您惯用的宁息丸,诏狱阴湿,若是气喘之疾发了,便可服用。”

&ep;&ep;解雪时道:“多谢。”

&ep;&ep;他稍微嗅了一嗅,果然是宁息丸的气味,里头有一味最为特异的灵附子,气味清灵,绝难错认。

&ep;&ep;禁卫放了药,便匆匆告退了。

&ep;&ep;解雪时一动不动,心中思虑颇重,阎翡的惨死,和那妇人杜鹃啼血般的哀嚎,至今萦绕于心,不可不谓痛楚,只是面上不显罢了。

&ep;&ep;暴雪,莲目使臣,鬼母像,失窃的贡品,不知所踪的商队,淡巴菰,血芍惨案,城中枉死小儿,货郎,阎翡之死,衣带诏……

&ep;&ep;这一连串从血海疑云中显露出的手笔,显然因他而起,血溅五步的却是他的门生,和那些何其无辜的小儿!

&ep;&ep;阎翡之死,想必就是那人图穷匕见的时候。

&ep;&ep;解雪时心念如电转,正思忖间,突然听到了一阵极其轻微的喀嚓声。

&ep;&ep;难道是禁卫去而复返?

&ep;&ep;不对,来人的脚步极轻,几乎到了落地无声的地步,劲气内收,是罕见的高手。

&ep;&ep;解雪时心中一凛。

&ep;&ep;“谁?”

&ep;&ep;他沉声道,却只听得风声一掠而过。一股巨力,竟如攫取猎物的猛禽般,将他一举掼倒在榻上。

&ep;&ep;解雪时猝不及防,半边肩膀磕在榻上,当下里疼得眼前一黑,如火蚁撕咬一般,细细密密地发着麻。

&ep;&ep;但他很快就无暇顾及了,因为一只手牢牢按着他的腰背,迫使他蜷在矮榻上,飞快地扯下了他的亵裤。

&ep;&ep;——嘶!

&ep;&ep;两条雪白的大腿,毫无遮掩地从亵衣底下探了出来,骨肉匀停,透着淡淡的玉石质地。

&ep;&ep;来人的目光像是含着灼热的钩子,一寸寸熨过他裸呈的皮肤,那种被欲望所浸染的沉重鼻息,喷吐在他耳后,令他浑身一震,颈后爆起了一层细细密密的疙瘩。

&ep;&ep;解雪时又惊又怒,那男人用单膝顶开了他的双腿,隔着薄薄一层布料,能感受到他腿上精悍的肌肉线条,分量惊人的阳物垂吊在胯间,借着他的大腿内侧厮磨了几下,便怒涨起来。

&ep;&ep;第26章

&ep;&ep;对方解了下裳,和身压在他身上,块垒分明的腹肌线条,仿佛熟铜浇铸一般,显然为武夫所有,轻而易举地将他锁死在矮榻之上。

&ep;&ep;那滚烫的肉物抵在了他的股缝上,清液淋漓,带着令人作呕的濡湿触感。

&ep;&ep;饶是以解雪时之冷定,依旧脑中空白了一瞬。

&ep;&ep;——他怎么敢!

&ep;&ep;谢浚从前也同他说过牢中的阴私,那些狱卒心性大变,威逼囚犯之事,时有发生。谢浚说得含糊,他也没想到,竟会受这般凌辱。

&ep;&ep;解雪时双肘被铐,足上又系着沉甸甸的镣铐,连站立都嫌勉强,这会儿便如洗剥干净的羊羔子似的,被迫袒露出雪白的腰臀来。

&ep;&ep;单衣被推到了他的后腰上,解雪时皱着眉,面上因盛怒而一片潮红。

&ep;&ep;“你到底是什么人?”

&ep;&ep;那人避而不答,只是狠狠抠挖他腰间红痣,把那片皮肤搓揉得通红。时而双指并运如剪,竟是仿着男根,一下一下戳刺着那枚无辜的小痣。

&ep;&ep;“解大人腰上,倒还生了一枚淫痣。稍稍一压,那活儿就翘起来了。”

&ep;&ep;低沉而喑哑的声音,含着点不容错认的笑意。

&ep;&ep;——是谁?!

&ep;&ep;解雪时身体一震,腰腹以下,一片酥麻,前头那支白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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