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不知对方底细来意,这到底是守还是跑,也拿不定个主意啊?

&ep;&ep;县宰正琢磨着呢,突听县衙大门一声巨响,却是县衙刚刚紧闭的两扇大门被人轰然撞开,只见高览一身轻装,领着数十名精锐士卒,大步流星的走进县衙之内。

&ep;&ep;县衙众人一个个顿时吓得差点尿了裤子,屁滚尿流的纷纷往正厅里面躲闪。

&ep;&ep;高览双目一瞪,放开嗓音高声喝道:“躲个屁!都给老子站那,谁跑老子剁了谁!”

&ep;&ep;一句话高声吼叫出来,效果奇佳,只见适才屁滚尿流的众人纷纷停住了脚步,聚堆站在县衙大院里动也不动,只是眼神怯懦,惊恐的看着他们面前的高览。

&ep;&ep;“这还像话。”

&ep;&ep;高览来回瞅了瞅众人,开口道:“哪一个是南顿县宰,出来与某说话!”

&ep;&ep;过了好半天,方见南顿县宰哆哆嗦嗦的从人堆里站出来,冲着高览遥遥一拜,低声道:“在下便是南顿县宰,见过这位....这位头领,不知头领是在哪个山寨的高人?今夜来我南顿县所为何事?”

&ep;&ep;高览闻言顿时勃然大怒,伸手一把揪住南顿县宰,揪到自个的跟前,指了指鼻子怒道:“混帐!瞎了你的狗眼,什么狗屁头领!你给老子好好看清楚,老子哪点长的像是打家劫舍的山贼草寇!”

&ep;&ep;南顿县宰闻言擦了擦头上的冷汗,心下暗自唏嘘,这哪是长的像不像问题,这不分明就是吗?

&ep;&ep;“敢.....敢问大当家.....”

&ep;&ep;“找死!”高览大怒。

&ep;&ep;“那.....代王?”

&ep;&ep;“住口!”

&ep;&ep;南顿县宰差点没哭出来,头一次见着这样不讲理的贼寇头子,一个称呼居然还挑东挑西的,难不成还让本县叫你将军不成。

&ep;&ep;“那.....那本县到底该如何称呼阁下,还望阁下不吝赐教。”县宰低三下四的给高览施了一礼,小模样要多委屈有多委屈。

&ep;&ep;高览闻言顿时一愣,心下有些发懵。

&ep;&ep;是啊,自己随主公南征北战多年,到处厮杀,军旅中别人干过的事他高览几乎都干过,可唯独像是今天这种抢掠县衙的事,还真就是头一次,公子还说不能随意表明身份,那让这县宰叫自己什么呢?

&ep;&ep;“你.....你唤某家一声将军便是!”高览沉默了一会,终于缓缓开口。

&ep;&ep;县衙中众人闻言顿时诧然。

&ep;&ep;现在的贼寇未免也太嚣张了,居然都自封到将军的名位上头?

&ep;&ep;打家劫舍的升官要是都这么快,那赶明儿干脆撂挑子不干都去当山贼得了。

&ep;&ep;看出众人的疑惑,高览轻声一咳,大声道:“你们都给老子听好了,吾等非是山贼之辈,乃是当朝左将军,宜城亭侯,豫州牧刘皇叔帐下上将,奉命前来此处......征粮!”

&ep;&ep;“啊?”县衙之内,众人闻言你瞅瞅我,我瞅瞅你,刘备的手下,大半夜的到这来征粮?

&ep;&ep;说得好听,分明就是来抢粮的!

&ep;&ep;不过仔细看看这些人的穿戴装束,还真就是正规行伍的兵将配饰,普通贼寇绝对穿不出这个样来。

&ep;&ep;南顿县宰的心顿时稳了下来,刘备虽说与曹司空对敌,但终究是贤名在外,今夜既是他的兵马攻打攻过来,这性命可也算是保住了。

&ep;&ep;县宰急忙冲着高览长施一礼,道:“原来是皇叔帐下大将亲临,适才得罪之处,还望将军勿怪。”

&ep;&ep;“好说!”

&ep;&ep;高览抬手挡住了县宰话头,道:“近年汝南之地收成不佳,粮草不敷,养兵颇为不易,本不该劳烦尔等周边小县,但如今天下皆知,刘豫州奉天子衣带诏,秣马厉兵,屯田养粮,势讨国贼,尔等身为汉臣,为了刘豫州的大业,是不是也该尽些绵薄之力啊?”

&ep;&ep;“自然,自然。”

&ep;&ep;这种时刻,县宰安敢起什么幺蛾子,自然是高览说什么,他就跟着应什么。

&ep;&ep;“那你还愣着干什么?还不速速派人将仓敖打开!”高览不耐放的提醒,模样很是霸道。

&ep;&ep;“是!是!在下这便派人........”县宰闻言急忙转头,冲着身后的干吏叫道:“快,还不速速引着将军的手下去取粮秣!”

&ep;&ep;“诺.....”

&ep;&ep;管粮的官吏引着高览手下一部分士卒匆匆的去了。

&ep;&ep;高览却是留在了县衙,进了正厅,大咧咧的往跪塌上一坐,上下打量了县宰几眼,道:“你这县宰倒是个识趣的,叫什么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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