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司马扬:“我等同气连枝,只要齐心戮力,破阵之时指日可待。”

&ep;&ep;这些老油条号召起人来话全是一套一套的,嬴舟听得心里咋舌,不过也好,省得他再操心,乐得清闲。

&ep;&ep;白石河镇内被困的妖此刻大部分已都聚在司马家,红豺一行亦不例外。

&ep;&ep;蓟进自方才嬴舟绑走了青蛇起,便一直不远不近地跟着他们,眼下假作休息,停在河岸边的柳树下,视线却是一瞬不转地留意着院中的动静。

&ep;&ep;他的跟班是个比大小猞猁还狗头的狗头军师,叫蟒蛇伤了脸,这会儿颠颠地凑过来,就惦记要报仇。

&ep;&ep;“哥,那长虫在他们手上,咱们现在怎么办?夜里找机会再去偷?横竖一到寅时,大家也各归各位了,他们看不住的。”

&ep;&ep;蓟进依旧凝眸盯着门前商谈的一帮人,准确地说是盯着嬴舟。

&ep;&ep;良久他才缓缓摇了摇头,“司马扬的银藜刺,正面堪称刀枪不入,反面则锋利无比,这玩意儿是跟着人走的,哪怕寅时回到别处,牢笼也一样在。”

&ep;&ep;跟班左右为难:“啊,这……”

&ep;&ep;蓟进打断他,好似在自言自语:“银藜刺倒是其次,现在最棘手的,是那头犬妖。”

&ep;&ep;跟班闻言,仔细地眯起眼端详嬴舟,不明所以:“他瞧着,也没有要和咱们争抢的意思啊?”

&ep;&ep;“他是不争抢——你没看见他对寒洇的态度吗?”蓟进示意地一抬下巴,“这小子可不像是会走旁门左道来修炼妖力的人。”

&ep;&ep;不仅不会,多半还要加以阻挠,如此一来,他们便不好轻易对城里的妖出手了。

&ep;&ep;红豺一行九人,论数量论配合,真和对方死斗不见得会输,但问题在于……

&ep;&ep;蓟进的目光跨过院门,直落在蹲着给青蟒疗伤的小椿身上。

&ep;&ep;适才犬妖与巨蟒交手时他看得真切,这个小山精瞧着平平无奇,护身术法却威力无穷,或许比司马扬的刺还要更胜一筹。

&ep;&ep;若不想法子打破她的屏障,可没那么容易除掉那条狗。

&ep;&ep;**

&ep;&ep;小椿打了个呵欠,困意浓浓地托腮坐在台阶上,欣赏白石河城郊的夜色。

&ep;&ep;司马扬着实是个会过日子的妖怪,家里的屋舍院落置办得和凡人一样精致,檐牙上悬着几盏简朴干净的灯笼,红光一亮,照得人心里暖洋洋的。

&ep;&ep;司马家的小女儿哒哒哒蹦过来,给她递上一块煎得香脆酥口的煎饼馃子并一碗热热的排骨汤。

&ep;&ep;余下的客人们都有吃喝,是司马家几位女眷的手艺,到底是在人间待得久,连做菜也学得八分精髓。

&ep;&ep;现在没她的事儿了,小椿便吃着饼喝着汤,和小姑娘拿石子在地上画格子下棋玩。

&ep;&ep;旁边就是关着蟒蛇精的牢笼,后者垮起一张阴恻恻的脸,不时瞥二人一眼,她俩倒是无所畏惧。

&ep;&ep;一碗汤刚刚吃完,小椿正想再添点,冷不防迎面一坨漆黑的玩意儿飞来,撞了她个满怀。

&ep;&ep;耳边咕咕有声。

&ep;&ep;定睛一看,居然是白天的那只山鸮。

&ep;&ep;“怎么又是你?”

&ep;&ep;对方在她腿上待得还挺舒适,往里边儿挪了挪,十分自在地窝在小椿的腹部,还歪脑袋蹭了两蹭。

&ep;&ep;她伸头左右琢磨,真是百思不得其解,“你也想吃饼?”

&ep;&ep;“奇怪了,你干什么老爱缠着我,我又没带吃的……山鸮喜欢吃什么?老鼠吗?”

&ep;&ep;后半句话问的是那小丫头。

&ep;&ep;女孩儿或许都没听懂几句,茫然地摇摇头。

&ep;&ep;小椿在这夜猫子脖颈上的翎毛处轻轻抓挠,它瞬间便眯起眼,享受似地咂嘴巴。

&ep;&ep;笼子里关着的青蟒冷眼看了半晌,忽然爱答不理地出声道:“你是树妖吧?”

&ep;&ep;“据说草木成精,周身都会沾有山林的味道,很招鸟雀喜欢。它靠着你,就宛如栖身在树,自然感到安心。”

&ep;&ep;小椿恍然大悟,顿时长了见识:“原来是这样。”

&ep;&ep;寒洇略一颔首,眼珠轻转,顺势问:“那你呢?是哪一种树?”

&ep;&ep;……

&ep;&ep;嬴舟正抱着双臂听司马扬安排城内各自搜查的区域,余光不经意瞥到左侧,望见小椿抱着只山鸮,凑在那条青蟒面前,隐约在与他说着什么。

&ep;&ep;偶尔微微点头,偶尔面露惊诧,听讲堂似的,一副豁然开朗的模样。

&ep;&ep;他看进眼底,不明白为什么,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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