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顾辞宴嘴角带着一丝寡淡的冷笑:“侯爷不请本王进去吗?本王护送令千金,手都酸了。”

&ep;&ep;夜怀瑾脸更青了,手一伸:“王爷请。”

&ep;&ep;夜芷言翻了个白眼,她有那么重吗?

&ep;&ep;顾辞宴直直将夜芷言放在正厅的太师椅上,那可是夜怀瑾的位置,顾辞宴这番,实在是太不守规矩。

&ep;&ep;夜芷言气地狠狠掐了把顾辞宴,她要不是残废,绝对一脚踢在顾辞宴脸上。

&ep;&ep;“不知小女为何在王爷手上?”夜怀瑾敢怒不敢言,就算是质问也客客气气。

&ep;&ep;顾辞宴看了眼一言不发的夜芷言,道:“本王外出打猎,刚好遇到令千金被两个妇人刁难,一时看不下去,便出手相助。”

&ep;&ep;顾辞宴坐在夜芷言旁边,把玩着桌上的茶盏:“倒是不知道淑离郡主的女儿在侯府过得如此凄惨。侯爷莫不是忘记了……”

&ep;&ep;顾辞宴突然抬头,眸光似凌厉的刀刃:“陛下可是叫你善待郡主的孩子!你如此作为,难道是要抗旨吗!”

&ep;&ep;那股熟悉的气息又回来了,夜芷言忍不住望向顾辞宴的侧脸。

&ep;&ep;这个男人是天生的王者,如果有一天不是,那一定是在收敛锋芒。

&ep;&ep;总之,不凡。

&ep;&ep;夜怀瑾直接跪倒在地:“王爷明鉴,下官岂敢呐!”

&ep;&ep;“砰!”

&ep;&ep;顾辞宴将手中夜怀瑾最爱的茶盏扔出去,正巧摔碎在夜怀瑾眼前:“本王看你敢得很!”

&ep;&ep;夜怀瑾身子一晃:“王爷有所不知,小女顽劣不堪,故才将她安置于城外庄园,本想让她修身养性,长点记性就好,没想到她竟……”

&ep;&ep;怪不得呢。

&ep;&ep;估计原主在庄园里的日子也不好过,不然也不会被那两个恶毒妇人拖到悬崖边凌辱。

&ep;&ep;夜芷言记得,她们说要回去交差,可见是有人指使。

&ep;&ep;想来武南候作为亲生父亲,应该也不至于这样狠毒。

&ep;&ep;“夜怀瑾!杜佳月!若有来生,我定叫你们不得好死!”

&ep;&ep;耳边突然回响起这样一句话,夜芷言脑袋一阵钝痛,忍不住皱起了眉。

&ep;&ep;看来是原主的残留意识起了作用。

&ep;&ep;“父亲,事情还未查明,就这般责怪女儿,真真叫人心寒。”夜芷言按住太阳穴,冷冷道。

&ep;&ep;夜怀瑾一愣,抬眼看向夜芷言。

&ep;&ep;脸还是那张脸,却又透着一股与往日不同的劲儿。

&ep;&ep;夜怀瑾皱眉,眼里藏不住的嫌恶:“你是说为父冤枉你?”

&ep;&ep;夜芷言道:“是不是冤枉,您叫来杜佳月一问便知!”

&ep;&ep;夜芷言纯属瞎蒙的,但杜佳月能下药害一次原主,有第二次就不奇怪。这回的事情即便不是她亲手所为,也绝逃不开关系。

&ep;&ep;夜怀瑾脸色难看极了:“大胆!竟敢直呼主母名讳!”

&ep;&ep;哦?

&ep;&ep;原来杜佳月才是主母,那她的娘亲淑离郡主呢?

&ep;&ep;想到淑离郡主,夜芷言的头越发疼了,心口处蔓延而生的仇恨瞬间占据了大脑,夜芷言几乎不受控制地开口喊道:“她不配当主母!我娘才该是主母!”

&ep;&ep;话一出口,顾辞宴和夜怀瑾都看向她。夜芷言知道坏了,原主的意识这种时候不受控制了。

&ep;&ep;看来她以后一定要想办法控制住。

&ep;&ep;不然真的祸从口出。

&ep;&ep;夜芷言轻咳了一声,侧身行了个礼:“对不起,女儿妄言了,但女儿真的是冤枉的,请父亲一定明鉴。”

&ep;&ep;夜怀瑾还要说什么,顾辞宴起了身:“你们的家事,本王不便插手。”

&ep;&ep;听到这话,夜怀瑾松了口气:“恭送王爷。”

&ep;&ep;顾辞宴走到门口突然回身:“三日后本王来看大小姐,希望能够看到一个完好的大小姐,否则,侯爷知道后果。”

&ep;&ep;夜怀瑾刚放松的身子再度绷直,恭恭敬敬行了个大礼:“下官知道了。”

&ep;&ep;送走了顾辞宴,夜怀瑾的妻妾们乌央乌央都围到了正厅来。

&ep;&ep;杜佳月从刚才听到夜芷言被顾辞宴抱了回来后,简直心惊肉跳。夜芷言那个小蹄子什么时候勾搭上顾辞宴这号人物了?

&ep;&ep;“侯爷!”杜佳月一脸对夫君的担忧,“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会惹上八王爷?”

&ep;&ep;夜怀瑾瞪着坐在太师椅上的夜芷言,胸口剧烈起伏:“逆女!还不给我滚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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