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镜面被蒸气蒙上一片白,用手逐点把雾气拨开,女王的胴体便清晰反映镜中。

&ep;&ep;头发凌乱地纠在一块,嘴边留有唾液痕迹,胸脯上贴着白花花的干块,脖间也印着数个唇形的瘀痕;慢慢解开血色棕红的纱布,昨晚再次裂开的伤口草草的结了痂,血块一大一小的散在大腿外侧。

&ep;&ep;一向昂然直挺的站姿,有气无力的萎靡了。

&ep;&ep;抚过他残留在自己身上的痕迹,她气恼得咬牙。

&ep;&ep;往下扫视,两腿间突出一块白色的小异物。

&ep;&ep;"没我的批准,不许拿出来。"

&ep;&ep;她微微打开了腿,手指捏着小瓷花,试探般往外拉。

&ep;&ep;一股刺激的压力从体内而生,红肿的肉唇灼痛起来,唤醒昨夜一幕幕的记忆,在脑中不可遏止地重复上演。

&ep;&ep;眼眶发热,她只得蹲身抱膝便崩溃大哭。

&ep;&ep;她自个孤伶伶,承受不住被他强加身上的痛,不懂如何处理一夜遗下的痕迹。

&ep;&ep;偏偏今天起床时,他却已消失了影踪。

&ep;&ep;用厚厚的脂粉掩饰脖间瘀痕,准备好了才按铃召唤侍女。

&ep;&ep;在屏风后等待一会,便听得外面传来开门声。她再检查身上有否被遗漏的伤痕,不一会就听到侍女恭敬道:「早安,加特大人。」

&ep;&ep;「早安,费尔卓小姐。」

&ep;&ep;一听到他的嗓音,女王全身僵硬了。

&ep;&ep;起床时没见他在房中,还满拟已畏罪潜逃,不料此时他仍一如既往地准时紧守着岗位,嗓子也一如以往般平静。

&ep;&ep;「早安,女王。」侍女绕到屏风后,曲膝行礼。

&ep;&ep;「早安,玛莉安。」

&ep;&ep;知道他同样能听到屏风后发生的事,她份外拘谨。

&ep;&ep;套上腰封,她如常扶着柱子让玛莉安替她拉紧索带,将本已有曲线的腰肢束得更纤细婀娜。

&ep;&ep;玛莉安逐节穿上丝带、逐节索紧。女王瞇着眼,忍受着肺内空气被硬生生挤出气管。玛莉安用力一拉,她便不由自主呼叫:「……啊……!」

&ep;&ep;嗓音脱口,触动了记忆,她立时突兀地捂口打住。

&ep;&ep;她从不知道,每早的苦叫原来如昨夜的呻吟如出一辙。

&ep;&ep;她羞耻得烧红了脸,想到屏风外的他每天重复听着自己毫不自觉的娇吟,更是难堪。

&ep;&ep;她不敢再让呜咽脱口,硬生抿住了唇,沉默忍受疼痛,憋得头昏脑胀。

&ep;&ep;玛莉安见她两颊涨红,焦急提醒:「陛下,别忘了呼吸!」

&ep;&ep;折腾许久,她终整理好仪容。才踏出屏风外,便见加特立正站在每天上岗的位置。

&ep;&ep;宝蓝绒质的外套配上黑色长裤,制服熨得笔直整齐;左胸前两排获颁的徽章骄人地闪闪生辉,腰间配着长剑;右肩金色釦子下,标志统领身份的暗红色披风自肩膊垂下,半掩着胁间的统领配枪。

&ep;&ep;再慢慢往上,接上他澄澈如琉璃的淡灰色眼珠子。

&ep;&ep;眼眸平静如常,彷彿昨晚的侵犯不过是一场梦魇;但她小腹内的珍珠随脉搏挤动,深深印证了他的僭越。

&ep;&ep;「早安,女王陛下。」他如常敬礼,她也没有露出异样:「早安,加特。」说完越过他,如常领他离开房间。

&ep;&ep;早宴桌的一端,最近女王的是约翰大人、柯连王子和伯纳先生。她以惯常的交际对答应付看,但却坐立难安,心思也总在她意识过来时已缠绕在眼角处、立正在四尺外的加特身上。

&ep;&ep;他……在看着我……她咽一口唾。

&ep;&ep;一直以来,也在看我?

&ep;&ep;他回复至一贯木讷、认真又恭敬的护卫;她所熟悉的加特。

&ep;&ep;昨晚的是谁?

&ep;&ep;邪恶、散发黑气的男人,冷血无情。

&ep;&ep;宠爱的手、热情的唇、迷惑的嗓音……

&ep;&ep;小腹内颗颗圆珠忽然挤压得滚动起来,她咽一口唾,不安地换个坐姿。

&ep;&ep;「……维克……维克?加特,是吧?」

&ep;&ep;他的名字让她心脏暗跳一下,回过神来。

&ep;&ep;柯连王子托着腮,斜眼看着立正在旁的护卫统领:「跟昨天穿着礼服相比,是判若两人呢!」瞇眼笑着:「能得如此忠心的护卫,实在是难得。」

&ep;&ep;「加特家能追溯到百多年前了,世世代代都是最忠心可靠的护卫。维克不过十九歳已成为统领,四年来屡立大功,是皇室的骄傲。」女王有意无意地续说多馀的话:「我相信他以后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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