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母亲有这种好东西还能想得起来明娆吗。

&ep;&ep;婢女以为二人正在吵架,所以二公子才这么大火气,她不敢答话,放下了东西退到一旁。

&ep;&ep;“你还在这作甚?”

&ep;&ep;“姑娘饮完奴婢还要端下去……”

&ep;&ep;“没看到我与妹妹有话要说吗?出去等着。”

&ep;&ep;明卓锡的语气太凶,婢女险些被骂哭,“是。”

&ep;&ep;屋里又恢复了平静。

&ep;&ep;明娆面无表情地端起瓷碗,往嘴边送。

&ep;&ep;明卓锡抓住她手腕,“你也不怕她给你下药?”

&ep;&ep;明娆眨眨眼睛,“确实下了药呀。”

&ep;&ep;“……”

&ep;&ep;“那你还喝?!”

&ep;&ep;“我闻一下,不喝。”

&ep;&ep;“我闻!”明卓锡把碗抢走,手指沾了沾,凑到鼻尖,他冷笑,“最低劣的蒙汗药,能放倒一头牛至少十个时辰,她也不怕药傻了,没人替嫁。”

&ep;&ep;“二哥,十个时辰正好。”

&ep;&ep;“嗯?”

&ep;&ep;“或许……十个时辰后,我已经在安北侯府了,就算是傻了,死了,那也是虞……也是安北侯的罪过。”

&ep;&ep;明卓锡错愕不已,“明……明日?!”

&ep;&ep;明娆嗯了声,将那碗汤倒在了墙角。

&ep;&ep;前世她就是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喝了陈氏的汤,失去了意识,等再醒来,她已经在洞房里了。

&ep;&ep;虽然不知为何今生这个时间提前了一年,但是,她这一次要在清醒的时候嫁给他。

&ep;&ep;明卓锡不可置信地看着明娆做了这一切,看着她冷静地把碗放回去,又看着她慢慢趴在了桌上,似乎是药效开始发作了。

&ep;&ep;“你认真的?你竟愿意?!”

&ep;&ep;明娆趴在桌上,把稍扬的唇角埋进臂弯,笑容藏了起来,可是眉眼间的弧度却落在明卓锡的眼中。

&ep;&ep;“我愿意呀。”她说。

&ep;&ep;这个局,她自请入内。

&ep;&ep;“你对侯爷……什么时候的事?!”

&ep;&ep;“二哥,别担心,对了,记得告诉她们,我困了。”

&ep;&ep;明卓锡恍惚地走出了院子,他看着回去送信的婢女,站在月门下,低声喃喃。

&ep;&ep;“怪不得……”

&ep;&ep;怪不得他刚回来的时候,明娆会从他这里抢走安北侯那把断了的剑。

&ep;&ep;原来是早有情义。

&ep;&ep;说起来,他还算半个月老吧,若不是他有事没事就在明娆面前讲安北侯的事,她怎么会对安北侯暗生情愫了呢。

&ep;&ep;“如此想来,也是好事一桩了?”

&ep;&ep;明日出嫁,他得看好了,可不能叫明娆出什么意外。

&ep;&ep;第22章.金锁铃铛有什么东西上了锁。

&ep;&ep;明娆假装服下迷药,趴在桌上等着人来。

&ep;&ep;等了许久,都不见陈氏派人过来,后来她竟是真的睡着了。

&ep;&ep;她做了梦,梦到了前世的一些事。

&ep;&ep;前世的大婚前夕,她误服了迷药,再睁眼,自己躺在喜床上。

&ep;&ep;窗边站着个同样喜服傍身的男子,身形高大,颀长挺拔,正侧对她静默地立着。

&ep;&ep;光透过窗牖洒在他的侧颜上,模糊了他棱角分明的冷峻面容,看起来像个恭谨守礼、温润翩翩的公子。

&ep;&ep;大约是听到动静,男人蓦地朝床榻看来。

&ep;&ep;离得太远,迷药的效力未过,她看不清他的表情。

&ep;&ep;后来她每次回忆他们初见,总记得那束光照在虞砚身上的样子,特别耀眼。

&ep;&ep;陌生的男子朝她走了过来,站在离她三步远的地方。

&ep;&ep;他没有质问为何嫁来的新娘换了人,只是问她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ep;&ep;明娆不记得答了什么,只记得他后来并没有与她宿在一个榻上,并且每一日他都不曾碰过她。

&ep;&ep;明娆以为他们之间毫无感情,他并不在意自己,而她害怕他,连带着忽略掉了内心短暂的悸动。

&ep;&ep;直到有一天……

&ep;&ep;朝阳还未升起,婢女禾香便已将今晨采集好的露水盛入一个小瓷瓶中,捧着瓷瓶,行过抄手游廊,迈过芸清苑的月门,快步行至屋前,挑起轻纱门帘进了屋。

&ep;&ep;她踏进房门,目光无意落在那四扇隔绝内外的松柏梅兰纹屏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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