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宋雅柔则快步到了宋雅杭身边,甩手便是一耳光,“好你这个……”

&ep;&ep;“好大的胆子!”内侍怒声呵斥,抬手指着宋雅柔,“你最好安生些,否则,休怪咱家对你不客气!”

&ep;&ep;宋雅柔满腔的恨意、怒火,都只能自己消化。

&ep;&ep;姜洛扬则吩咐连翘扶着宋雅杭去一旁落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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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ep;太医过来之后,将姜洛扬、沈云荞、贺涛的杯盏逐一验看,恭声禀道:“里面都被下了毒。”

&ep;&ep;内侍问道:“是哪种毒|药?”

&ep;&ep;太医笃定地回道:“鹤顶红。”

&ep;&ep;姜洛扬看向宋雅杭。在这样的情形下,即便是先前没有商议,到此刻也已有了默契。宋雅杭点一点头,用眼神告诉她,若是按照宋雅柔的打算,这鹤顶红迟早会派上用场。

&ep;&ep;洪夫人垂死挣扎,指着太医责难:“你胡说!你是哪里来的庸医?拿什么证明毒|药是鹤顶红?!”

&ep;&ep;姜洛扬轻笑,“这样说来,洪夫人不相信?你又凭什么不信?你敢不敢亲身试毒?”

&ep;&ep;“……”洪夫人哽了哽,对上姜洛扬那双目光清寒、冷冽的眸子,未尽之言没能说出。那双眼里的寒意太重,已是近似于杀气。

&ep;&ep;那太医也是个妙人,笑眯眯颔首,“下官愚钝,的确是没有好法子。洪夫人若是愿意,不妨依俞夫人之见,亲身或是找人试毒。”

&ep;&ep;回宫去传话的其中一个小太监回来之后,到了内侍面前,附耳低语几句。

&ep;&ep;内侍笑了笑,扬声道:“洪家意图谋害朝廷重臣的家眷,此事非同小可,必当追究到底。锦衣卫已到洪府。与洪家走动不多的各位夫人,烦请移步离开,与洪家过从甚密之人,留下来等候发落。”末了抬手指了指宋雅杭,“宋二小姐,你随咱家进宫,去太后面前回话。”

&ep;&ep;宋雅杭恭声称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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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ep;俞仲尧吩咐内阁:“镇国将军世子夫人,屡犯口舌,暗藏祸心,处腰斩。”

&ep;&ep;首辅险些抹汗。腰斩,是酷刑之一。暗藏祸心,指的自然是今日之事,至于犯口舌,自然是宣扬俞夫人断掌并且屡次诋毁的行径。

&ep;&ep;俞仲尧将一份名单拍在岸上,“洪家及其亲朋,结党营私,意图谋反,七日后问斩。”

&ep;&ep;首辅真的抹汗了,“七日?怕是来不及将所有罪行整理在册昭告天下。”

&ep;&ep;俞仲尧眯了眯眸子,“五日。”

&ep;&ep;“……”首辅连忙保证,“七日!七日一定办妥!”心里直骂自己哪里来的胆色,居然跟这个妖魔讨价还价。

&ep;&ep;俞仲尧去了御书房。

&ep;&ep;皇帝正在看内阁送上来的一众候补官员的名单,见到俞仲尧,逸出开心的笑容,“太傅,这名单你看过了没有?”

&ep;&ep;“看过了。”

&ep;&ep;“那就是都能用了?”皇帝实在是懒得挨个儿翻履历。

&ep;&ep;“谁说的?”

&ep;&ep;“……”皇帝叹气,把名单推给他,“我翻完这些候缺的人的履历,得是半个月以后了,绝对来不及。你看着安排就行了。交给我做主有什么好处?全部都让他们上任,出了岔子还要你费心发落,你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ep;&ep;“你是越来越会讲歪理了。”俞仲尧摇了摇头,落座后一面翻官员履历,一面问道,“这几日忙什么呢?”

&ep;&ep;皇帝认认真真地回答道:“在练习骑射,母后说别的指望不上我,我活得久一些、身体康健一些总是不难办到。我想想也是,每日都在习武,最喜欢的还是骑射。”

&ep;&ep;俞仲尧轻轻地笑开来,“适度就好。”

&ep;&ep;“我明白!”皇帝更开心了,“我还养了两条小狗,是一身纯白的那种狮子犬——南烟喜欢那种。她说你的招财进宝太淘气了,而且只认你和俞夫人两个,她要那种一见她就喜欢她的。对了,我们给它们取名是踏雪、团绒。”

&ep;&ep;俞仲尧挑了挑眉,这一听就是南烟取的,“一见南烟就喜欢,见别人也是一样吧?”

&ep;&ep;“是啊。”皇帝有点儿没精打采的,“见谁都一个样,这点儿真不好。幸亏我是皇帝,不然没两天就给人拐走了。”

&ep;&ep;俞仲尧笑了笑,“其实都一样,打心底喜欢的话,日子久了,对你们自然更亲厚。”

&ep;&ep;“是吗?那就行啊,不然我总是想去看看你的招财进宝呢。”说到这儿,皇帝顿了顿,“太傅啊,你是不是手里缺钱了啊?不然怎么会取这种名字的?”

&ep;&ep;“没。随口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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