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时黎整了整身上的黑西装,换上深紫的口红,又给自己画了细且长的眉。

&ep;&ep;镜子里的自己多了几分强势,时黎满意跺跺脚,让笔挺的长裤更加服帖,涂着透明指甲油的手搁在腰间,她扭了扭脖子。

&ep;&ep;很好,气势√

&ep;&ep;出了卫生间,时黎随手将提包递给等候在外的黑衣保镖,踩着七厘米的黑色高跟,风风火火向公司所在的楼层杀去。所到之处,懒散团聚在一起聊八卦的员工,一个个缩着脖子,雀似的闭上嘴。

&ep;&ep;等时黎带着一队人马浩浩荡荡离开,员工才敢继续说话——

&ep;&ep;“时总今天怎么了?带了那么多保镖?”

&ep;&ep;“你没看新闻啊?”

&ep;&ep;“我昨儿睡得早。”

&ep;&ep;“哎呀妈,那么大的事你都不知道?都上了头条了!快快快,我给你发一条链接,你迅速看。对了,你知道吗?咱们时总现在是陆氏集团陆董的夫人!”

&ep;&ep;“等会,我还没看完……我擦,劲爆啊!杨莉想杀了咱们时总?!我擦!陆氏集团给咱们注资十亿!我靠!!陆董好霸总啊,居然直接在微博宣布婚礼日程安排!十亿的聘礼,只恨我胯。下二两肉,否则我也嫁给陆董,唉。”

&ep;&ep;“你怎么都关注无关紧要的东西!动起你的脑子,联系一下实际,咱时总怒气冲冲带人上楼,是为了什么?”

&ep;&ep;“对哦,还带了律师,啧啧。”

&ep;&ep;“还能为了什么,算账呗,时总被杨莉搞了这么一顿,估计也对时琴彻底失望了,现在肯定是去处理那些站队时琴的高管。不过高层变动和咱们这些菜鸡有什么关系?时总想清算时琴的棋子,咱也不是啊,老老实实工作吧。”

&ep;&ep;“猪脑!有人走,就有位置挪出来。咱们顶头上司可是太。子。党,一直就站在时黎这边,这次保不齐要连跳几级,飞黄腾达。老大吃肉,咱们也能喝口汤,说不定时总一高兴,就给咱们更多项目呢?”

&ep;&ep;“……”

&ep;&ep;不管员工们议论什么,早会还是照常开始。

&ep;&ep;时兴并没有每日早会的习惯,时黎才接手时兴,指挥不动那些老东西,每次开会他们都要以各种理由推脱。看着现在坐得满满的会议室,时黎冷笑。

&ep;&ep;原来不是起不来,是不想给她面子啊——

&ep;&ep;这些老东西估摸着也知道事情经过,在座的脸色各异,太。子。党有恃无恐,与时黎关系较好的财务经理甚至拧开保温杯,喝了一大口水,悠哉悠哉地翘起二郎腿。而时琴那派的,面色就有些发青,其中有几个,频频望向手机屏幕,似乎在等援兵。

&ep;&ep;脑子里转动着江柔对自己的点拨,时黎淡笑一下。

&ep;&ep;她知道这些人在等谁。

&ep;&ep;可能要让他们失望,时琴可来不了,杨莉病情反复,需要母亲的陪伴,时琴可脱不开身。

&ep;&ep;从陆商那借来、两个打劳动合同和经济案件的律师自顾自翻阅手里的材料,时黎就倚在靠背上,默默扫视全场,“新的一天,新的开始,现在我来查任务进度,将你们手里的文件全部送到我面前。”

&ep;&ep;第一份是财务经理给的。

&ep;&ep;紧接着是第二份、第三份……太。子。党全部上交完毕,时黎也不去翻他们交上来的东西,反而接过律师递来的一份调查报告,气势很足地挥到右排第一位的脸上。

&ep;&ep;“蔡副总,给我解释一下。”

&ep;&ep;语气平静,似乎不在生气,可在座的高管心里齐齐打了个冷颤。

&ep;&ep;时黎这幅模样他们都没看到过,在他们印象中,时黎很客气,对他们也很尊重,平日也很少直接称呼他们职位名,总是叔叔阿姨地叫,见面也带笑,从未有一次如此冷淡。

&ep;&ep;被点名的蔡副总颤颤巍巍站了起来,花白的头发顺着风动了一缕。

&ep;&ep;时黎也没心思等他解释,又甩了一份文件,怒斥,“我爷爷打下的华北渠道被你一个失误断掉了?!看看,看看销售业绩表,你也一大把年纪,怎么做得出这种事!”

&ep;&ep;“去年一个季度销售额是今年半年多的双倍!与我们一直合作的天鹰百货商场为什么突然中断合同?我知道你没脸说,我来说!”

&ep;&ep;“幸好爷爷还留了几分脸面,他们的厉董还愿意接我的电话,你知道他怎么告诉我的?他说咱们时兴脸面大,不敢再与咱们合作!混账东西!你给我说说,你用什么方式得罪他的!是拿了钱不给货,还是用过期产品重新包装再卖他们,结果害得他们被消费者投诉!”

&ep;&ep;时黎突然发火,吓得在场的人心惊肉跳。

&ep;&ep;发泄这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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