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肃地板起脸,「如果我没有发现,你是不是打算继续忍耐着不舒服,跟我玩到晚上才回去?」

&ep;&ep;我说不出话来。

&ep;&ep;「我想说的是,虽然我没有亲身经歷过,但我知道这种事真的是很正常,也知道这种事真的很令人困扰,所以,呃,你可能觉得难为情,但或许也不需要这么难为情。」

&ep;&ep;泪腺不知为何被触动了,我深呼吸一口,强忍泪意,「你这样强调,我反而更难为情了。」

&ep;&ep;「那我不说了,我们快回家吧。」他往车站的方向迈开脚步,斜阳把他的影子照得好长,映在我脚上。

&ep;&ep;我抽出夹在上衣和阿镜大衣之间的披肩,追上去递到他眼前,「谢谢你,我觉得不寂寞了。」

&ep;&ep;他的视线似乎在披肩边缘的蕾丝上停了一下,「不用,你穿暖一点吧。」

&ep;&ep;「嗯……」

&ep;&ep;他若有所思地盯着我,「你……」

&ep;&ep;「怎么了?」

&ep;&ep;「没事,回家吧。」

&ep;&ep;傍晚时间,地铁站人潮汹涌,没有座位可以坐。刚才吞下的止痛药还没有发挥效果,光是站着就让我冷汗直流。

&ep;&ep;「你不舒服?包包就让我来拿吧?」阿镜体贴地接过我手上的背包,温暖的手指画过我冰冷的手指。

&ep;&ep;我不好意思地看着他,「谢了。」

&ep;&ep;如此贴心的一个人,怎么会没有女朋友?呃,还是说,他喜欢的是男性?

&ep;&ep;我忍不住想问,但努力忍住不问。

&ep;&ep;因为,在他的心中,我还不是可以讨论这些事的对象。

&ep;&ep;到jr新大阪站时,阿镜让我在票闸外稍等,几分鐘后拿了两张车票回来,指了指票闸,「走吧。」

&ep;&ep;我看了看柱子上的指标,「这边是新干线喔,一般列车要在那边搭。」

&ep;&ep;「对,我们搭新干线,这样只要十三分鐘就可以回到京都了,你可以早点回到家。走吧。」

&ep;&ep;「我……」

&ep;&ep;「放心,这笔钱我出,就当作是安慰你没办法玩个尽兴的安慰奖。走吧。」

&ep;&ep;他轻轻推着我的背,我也顺从地前进。

&ep;&ep;我已经得到很宝贵的安慰奖了,就是他的理解、他的陪伴。

&ep;&ep;他对我这么好,是因为我是特别的吗?还是他对每个人都这么好呢?

&ep;&ep;即使我一点都不特别,此时此刻,我还是想继续待在他身边。

&ep;&ep;我不再急着回去洗澡了,满脑子只想着要多了解一些关于他的事。

&ep;&ep;可惜新干线真的太快,我的套话技巧又太差劲,什么情报都没挖到,就已经回到京都车站了。

&ep;&ep;阿镜陪我走到八条口,站外天色已经全暗,冷风颼颼吹来,我把阿镜的大衣递给他,「谢谢你的外套。」

&ep;&ep;他抬手婉拒,「不用了,你穿回家──」

&ep;&ep;「你穿。」我抢先打断他的话,把大衣掛在他手上,模仿他说过的话,「你等一下还要骑车,如果穿得暖是你的底线,就好好捍卫吧。」

&ep;&ep;他似笑非笑,「那你怎么办?」

&ep;&ep;我翻出披肩里侧三个热呼呼的贴式暖暖包,不好意思地说:「你去买票时,我看到别人用,才想起我包包里也有……」

&ep;&ep;「你没有勉强自己吧?」

&ep;&ep;「绝对没有。」

&ep;&ep;「好吧。」他穿回大衣。

&ep;&ep;来到站外,皎洁的下弦月掛在夜空中,我不禁讚叹:「今天月亮好美喔。」

&ep;&ep;阿镜停下脚步,欲言又止地看我。

&ep;&ep;糟了,我怎么不知不觉说出了告白的话?

&ep;&ep;相传文学家夏目漱石认为日本人不会讲「我爱你」这种情感浓郁的话,所以英文中的「iloveyou」应该翻译为『今夜月色真美』之类风雅的话,才能婉转表达心中的情意。

&ep;&ep;是我的潜意识让我不自觉吐出告白之语吗?

&ep;&ep;我努力维持淡定,假装自己不知道这件事,仰首凝望浩瀚的天空,「月亮旁边那颗星星也好美喔。」

&ep;&ep;「很亮,应该是行星吧。」他的表情又恢復了自然,呼,好险。

&ep;&ep;「那我回去了。今天玩得很开心,真的很谢谢你。」

&ep;&ep;「谢谢有你这个同好陪我去,明天见。」

&ep;&ep;「啊,明天就是youtuber来採访的日子了,好紧张。」

&ep;&ep;「放轻松,照我们之前讨论的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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