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淮安平和地看着谢珏,温沉的话里无波无澜,却隐隐可听到一丝嘲讽,“你手段卑劣绝非良人,不过心狠手辣,惯会用权势迫人,才让岁儿困在你身边,无法逃脱。”

&ep;&ep;“你配不上她。”

&ep;&ep;“我非良人么。”谢珏冷笑。

&ep;&ep;他修长的手指摩挲剑柄,开始还漫不经心,下一刻便五指紧握青筋暴起,那剑光寒寒闪过两人眼眸。

&ep;&ep;剑刃出鞘,眨眼之间,那柄长剑便横在萧淮安颈间。

&ep;&ep;剑刃割着皮肤,鲜血飞溅,谢珏只一用力,便能割下萧淮安头颅。

&ep;&ep;萧淮安面上却无任何变化,甚至温和轻笑之间,眉眼间还带着隐隐的挑衅。

&ep;&ep;谢珏墨眉一拧,手上用的力重了一分,血流得更多了,但萧淮安面上依然无任何变化。

&ep;&ep;“萧淮安,我不杀你已是仁慈。”谢珏狞笑,桃花眼中迸发出强烈的杀意,将他瞳孔染成了兴奋的红。

&ep;&ep;“前期你率军连年侵我郢国,看在岁安的面子上我不灭你们周国,事到如今,你的命还捏在我手里,你有什么资格同我说这种话?”

&ep;&ep;萧淮安沉默不语,任凭脖子这里的血汩汩流出。

&ep;&ep;谢珏并未收剑,笑更冷了,他微抬下颚,目光里尽是不屑。

&ep;&ep;“你说我手段卑劣,心狠手辣,你这个皇兄又当得如何?一个侵略别国的国家,需要靠送公主和亲的国家活该覆灭,你们一个是送自己女儿去和亲的父皇,一个是让自己妹妹去和亲的皇兄,又高尚到哪里去?”

&ep;&ep;谢珏这话落下,萧淮安平静的面色一瞬崩塌。

&ep;&ep;这些话无疑往他心上重重刺了一剑。

&ep;&ep;“我没有!”萧淮安撕裂大吼,瞳孔里血丝泛起,因过于激动,脖子蹭到剑刃,流出的血更多了。

&ep;&ep;“萧淮安,你不配当她皇兄”

&ep;&ep;谢珏嗤笑一声,继而收回了剑。

&ep;&ep;雪白剑锋已被鲜血染红,鲜血顺着剑锋蜿蜒流下,又滴答滴答落在地上。

&ep;&ep;“若我是你,我绝不会让那样的事发生。”谢珏冷冷看了他一眼,目光如寒如星,冰冷彻骨。

&ep;&ep;“在她被关进笼子后,我便会提剑斩下那狗皇帝的头颅。”

&ep;&ep;“而不是等到现在。”

&ep;&ep;萧淮安沉默不语。

&ep;&ep;谢珏这句话精准无比地刺到了他要害。

&ep;&ep;他脖子的血汩汩流出,混着泪水的眼泪却是比那血还要红。

&ep;&ep;“我今日来不是和你商量,而是你没得选。”

&ep;&ep;“周国我可以不灭,狗皇帝我一定要杀。”

&ep;&ep;“萧岁安……也一定得是我谢珏的妻子。”

&ep;&ep;谢珏收剑转身,他机械地偏了偏头,话说得嚣张又狂妄。

&ep;&ep;“周国大军驻扎城外,我会让人放你出去,出去后你联合旧部,今日子时三刻,改朝换代。”

&ep;&ep;“周国以后便是你们兄妹的天下,但那狗皇帝的命……”

&ep;&ep;谢珏森然一笑,话声锋利如刃,令人胆寒。

&ep;&ep;“得给我。”

&ep;&ep;——

&ep;&ep;谢珏和萧淮安联了手。

&ep;&ep;谢珏的确没有食言,他救了萧淮安,也放了萧淮安。

&ep;&ep;子时三刻,驻扎在外的周国大军长驱直入,进了周国上京城,直抵宫门。

&ep;&ep;萧淮安率旧部与其汇合。

&ep;&ep;皇帝早已不得人心,百姓怨声载道,朝野上下亦是苦其久矣。

&ep;&ep;萧淮安在朝势力遍布,在百姓和朝臣中极有威望,他久经战场,朝中将领又多是他部下,因而皇宫布防对他们而言便如一张破纸。

&ep;&ep;在黑压压的大军前,御林军首领几乎是跪地倒戈,大开宫门。

&ep;&ep;大军杀入宫中时,周国皇帝还躺在床榻。

&ep;&ep;萧淮安并未入殿,只立在殿外,沉默片刻后,便转身而走。

&ep;&ep;殿内的谢珏一剑划开明黄帐幔,在周国皇帝睁眼时,一柄利剑横在他脖子。

&ep;&ep;周国皇帝大骇,瞳孔震惊涣散。

&ep;&ep;而当他以为那剑将将刺穿他喉咙时,正要大呼救驾时,一森寒的诡异笑声传到他耳边。

&ep;&ep;涣散的瞳孔瞬间缩成针尖大小。

&ep;&ep;“醒了啊……”

&ep;&ep;“可以扔进狗笼了。”谢珏轻描淡写,上扬的桃花眼隐约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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