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ep;&ep;“这样啊……”

&ep;&ep;谢珏轻挑眼尾,流泄出的笑意透着几分莫测,忽就收了剑。

&ep;&ep;剑刃悄然入了剑鞘,岁安对这一切无知无觉,她还在为了和亲的事认真请求面前的男人。

&ep;&ep;“求求你了,我以后一定会,一定会报答你,求你送我去和亲……”

&ep;&ep;“我知道你是一个好人,请求你帮帮我,我是公主,一定要去陈国和亲。”

&ep;&ep;“我求求你了……”

&ep;&ep;声音抽抽噎噎,眼泪积蓄在眼眶摇摇晃晃,将要落下时又被她抬手抹去。

&ep;&ep;许是她皮肤娇嫩,又或许是她用力过重,薄嫩眼尾似是血洇透了般,成了深红,刺骨寒风从她脸上掠过,又在她脸颊刮出血丝。

&ep;&ep;一身火红嫁衣已经脏污,上面混着泥土和鲜血,早就看不出原先样式,脚上的绣鞋也被雪水浸湿,她双腿沉重得似是灌了铅,每走一步都极其艰难,寒冷如刀,刀刀割她皮肤。

&ep;&ep;她说她是公主,一定要完成公主的使命去和亲。

&ep;&ep;可世上哪有她这么狼狈,这么愚蠢的公主。

&ep;&ep;谢珏收了剑,看她流泪呜咽,却并未给她只言片语。

&ep;&ep;男人那浅色的眼眸似是蒙了层雾,看向她的目光又湿又冷。

&ep;&ep;时辰不早了,天色渐渐暗了下来,风雪却未停,岁安抬眸望了眼快被夜色侵蚀的天,恐慌焦急更甚。

&ep;&ep;天地之间,只有他和她二人。

&ep;&ep;她怕黑。

&ep;&ep;很怕。

&ep;&ep;一些光怪陆离的画面在脑中闪过。

&ep;&ep;此时,岁安也顾不上公主的矜持和仪态了,情急之下,她艰难地从雪地里抬起脚,上前一把拽住了面前男人的手。

&ep;&ep;“求,求你了,呜…我,我…”

&ep;&ep;岁安死死拽着他的手不放,像是将要溺亡之人拽着浮木,哭的哽咽,抽抽噎噎,小脸红通通的,似是就要喘不过气。

&ep;&ep;眼泪坠在睫毛要掉不掉的,看过去好不可怜。

&ep;&ep;少女的绵软柔嫩的小手死死拽着男人大手,她带着些许肉感的手心贴着男人手背,两人肌肤毫无阻隔的贴在了一处,她像团火,将飞雪落在他手上的冷意都灼烧殆尽,然后,那温度透过男人薄而冷的肌肤渗进了他血液里,骨髓里。

&ep;&ep;烫。

&ep;&ep;一瞬之间,在岁安的手心贴着他手背时,谢珏漠然的神情有了一丝松动。

&ep;&ep;他手背忽就起了一阵被火灼烧的烫。

&ep;&ep;少女的手柔软、滑腻、温暖,却将他焚烧。

&ep;&ep;直要烧出狰狞的伤疤来。

&ep;&ep;蓦地,男人手背青筋纵横、突起,那烫意四下弥散开,他五指微颤,甚至痉挛。

&ep;&ep;下一刻,谢珏抽回了手。

&ep;&ep;手心一空,风雪钻进,两人相触的最后一点热也被吹散。

&ep;&ep;谢珏重又握紧了剑,眸子里晦暗难消风雪愈重,但表面看去却仍是沉郁寡淡,冷漠彻骨。

&ep;&ep;“诶,我,我就是……”

&ep;&ep;面前男人冷不防抽回了手,动作稍显粗暴,像是急于摆脱她这个烫手山芋,小姑娘手心一痛,霎那眼睛更红了。

&ep;&ep;她期期艾艾的,看他脸色阴沉也不敢再求他,只得搓搓小手垂下了脑袋,乌发自肩膀滑落时,两只粉嫩的小耳朵若隐若现。

&ep;&ep;耳垂泛着红,鲜艳欲滴。

&ep;&ep;“我就是想求求你,刚刚太着急了,我不是故意要牵你的手,你别生气了,带我去陈国好不好?我和你道歉……”

&ep;&ep;岁安单纯地以为,以为谢珏用那野兽般可怕的眼光看她是生了气,她想,她如今有求于他,岁安怕他不带自己去陈国,便很识时务地和他道歉。

&ep;&ep;把他当朋友一样的道歉。

&ep;&ep;少女的声音娇滴滴的,又轻又柔,还带着未消的哭腔。

&ep;&ep;男人偏下眼瞧她,目光在小姑娘耳垂那抹红停了下,很快又掠过,哂笑。

&ep;&ep;真是个傻子。

&ep;&ep;“请求你帮帮我。”

&ep;&ep;“求求你了……”

&ep;&ep;少女望着满地的死尸和鲜血,还在低头忍泣,求他。

&ep;&ep;饱满鲜润的唇瓣被齿一咬,似是熟透的果实要流出汁液一般,红艳艳的,娇嫩又可怜,更别说她还带着那猫叫似的哭腔。

&ep;&ep;娇娇弱弱的,听来着实可怜的紧。

&ep;&ep;她求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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