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过往的时光,他们都想不起来,到底是何时才喜欢上了彼此、又是怎样在漫长的分离中变得如此相爱。想要陪伴终生的伏笔好像埋藏在每一次的对视时,灿烂的青春时光像是烟花一样在天空中炸开,吻着彼此的唇舌甜如蜜糖,就连炎热的夏天都会变得不再苦涩。

&ep;&ep;唯一可以确定的是,他们都是彼此的唯一,有且仅有的oneandonly,并且永远永远,都会陪伴下去。

&ep;&ep;直到世界的尽头、时间毁灭,他们都会在彼此的身边,并肩同行到一切的终结。

&ep;&ep;这是无需说出口的、最浪漫的誓言。

&ep;&ep;第73章长眠于世(if)

&ep;&ep;这是五条悟不知道第几次走入薨星宫。

&ep;&ep;在夏油杰期望的新世界降临后,薨星宫的内部变得与往常并不相同不,不如说,比起天元还在的时候已经大变样了。

&ep;&ep;但是,非要说的话,现在躺在薨星宫的中心、那棵枯死的巨树之下的那个存在,或许也算是天元的化身。

&ep;&ep;只不过,五条悟永远都不会这样叫他的。

&ep;&ep;在五条悟的心里,那个人永远都是杰。

&ep;&ep;白发的青年抱着一束蓝色与白色相衬的鲜花走过薨星宫的漫漫长道,踏过许多年前天内理子留下的那一滩血迹,鞋底却没有发出丝毫的脚步声。很明显,他开了无下限,只为了不践踏那陈旧的谋杀的罪证。

&ep;&ep;那也是某个人的信念被一颗贯穿头颅的子弹摧毁大半的证明。

&ep;&ep;五条悟事后回忆起来,总觉得追根溯源,是天内理子被击杀在眼前的巨大冲击让夏油杰开始讨厌起人类。这也是常有的事情。人看见美好的东西在面前被摧毁,也会丢失内心对应的一部分,这是离奇又荒诞、却经久不衰的事实。

&ep;&ep;他经过分立在门旁的守卫,年轻人们或者有点眼熟的辅助监督都在偷看这位传说中的最强今天抱在怀里的是什么花。那束花的配色与他的发与眼并无不同。蓝色的玫瑰,白色的百合,以及在花束傍边衬出来的鲜绿色的蔓长春藤。生机勃勃的娇艳,花瓣上还带着露水,但是颜色过于凄冷,配上五条悟戴着黑色的眼罩一身黑衣的装扮,倒不太像来看望什么人。

&ep;&ep;那么像什么呢?

&ep;&ep;总不能像当年杀死杰后、对着他的墓碑放置鲜花的时候更像上坟吧。

&ep;&ep;五条悟偶尔也会感到有点好笑的这样想。

&ep;&ep;但这个玩笑明显连他自己也无法逗笑。

&ep;&ep;最强的咒术师抿着嘴角,沉默地拿着这束花行走在薨星宫的长道上,越走越快。以往的咒术师走在这条路上,都是为了来参拜某位长存于世的伟大者,而如今也是如此,没有什么区别。

&ep;&ep;唯有五条悟不是。他始终不是。

&ep;&ep;白发的男人迈动长腿,脚下步伐带风,像是急着赶赴一场约会。

&ep;&ep;他走到长道的尽头,走过那个人曾经的、也是现在的家人或者说部下共同守卫的最后一扇门。白衣白帽的非洲术师瞥了他一眼,胸膛上贴着爱心、神情精干的男人也只是抱胸闭目。他们立在门前,对于经过的五条悟完全没有出声,仿佛从未看见这个男人如同幽灵般经过、擅闯如今咒术界最为机密之处,也像是早已习惯。

&ep;&ep;五条悟踏入这栋如同寺庙般庄严宏大的居所。

&ep;&ep;枯死的巨树的枝条和藤蔓以一副垂垂老矣的样子搭在了洞开的圆形天井上,垂落下来,好像无数只众生之手,渴求救助般地、又像是要紧抓他一样的,伸向了躺在殿宇中心的石台上的男人。

&ep;&ep;黑色长发的男人静静地躺在那里沉睡着。他的神色安详,浓密的黑色长发铺散在石台和肩膀上,一袭宽大的僧袍和五条袈裟,双手交叠搭在小腹上方。

&ep;&ep;五条悟把花放下,放在了石台的一侧,然后单手插兜,垂首打量着他,神色随意,姿态甚至有些散漫,但是没人会计较他的失礼。他仔细地看着自己的昔日挚友。细长的眉眼和宽厚的耳垂本就颇有佛像,如今睡在那里,只觉得宛若小憩中的神佛般让人不可逼视。纵然五条悟从不那么觉得、在他的心里这个人始终是夏油杰,也难免会因为那种充满了满足感的得偿所愿的平静神色生出某种被拒绝了的距离感。

&ep;&ep;五条悟静静地看着他一会儿,忽然出声了:

&ep;&ep;喂,杰。我来看你了。

&ep;&ep;沉睡在石台上的人依旧沉默。这是肯定的。

&ep;&ep;在涉谷一战后,咒术界风云突变。夏油杰以亡者之身归来,为五条悟解了在涉谷被狱门疆封印的困局,却在杀死了罪魁祸首的羂索之后,选择了吞噬天元。

&ep;&ep;五条悟不是没有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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