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学都不回家,进不去高中部,就在初高中之间长年锁着的那扇铁栏门旁守着。

&ep;&ep;那个位置靠近高三教学楼,高中比初中晚半个小时放学,于观厘偶尔会从那里经过。

&ep;&ep;她们远远的看一眼,就会赶紧再躲起来,双双捂嘴压住嗓子里的激动尖叫。

&ep;&ep;这是岁好的同桌告诉她的。

&ep;&ep;多难啊,她们时常等好几个半小时,才只能见他一面,而她只需要回家以后走两百米的路就能见到于观厘。

&ep;&ep;他连看都不会看她们一眼,而她却能坐在他腿上唤他哥哥,然后被他用温柔哄人的语气唤嘉宝。

&ep;&ep;她小名嘉嘉,但没叫起来,十岁以后连家里人都不这么唤了,他从她小就叫她嘉宝,大了还这么叫她。

&ep;&ep;其实十岁之后她也没怎么再坐过于观厘的腿,她长大了也重了,一个大孩子她爸妈都不抱了,她怎么可能还像小时候一样那么爱让他抱着。

&ep;&ep;于观厘的母亲很喜欢岁好,从小就粉雕玉琢的团子,她小时候于母总说林家有三个孩子,不如岁好来给她做女儿吧,说久了就认岁好做了干女儿。

&ep;&ep;所以,岁好才从小叫于观厘哥哥。

&ep;&ep;她哭得撕心裂肺时于观厘就把她抱在了腿上哄,“好了好了,我以后不让你初初姐坐了还不成吗?”

&ep;&ep;岁好打着哭嗝让他写保证书,她知道于观厘和林初的关系,与于观厘和她的不一样,岁好能接受别的,唯独接受不了,他把对她的不同又给了另一个人。

&ep;&ep;保证书于观厘写了,再错的话就把他满级的游戏账号送给林图南。

&ep;&ep;于观厘笑着调侃她:“你倒是有什么好处都想着图南。”

&ep;&ep;岁好满意:“你才不舍得给他。”这便宜林图南才占不着呢。

&ep;&ep;不久之后,林图南欣喜若狂跟要登基一样接手了于观厘的游戏账号,岁好再也不坐于观厘的腿。

&ep;&ep;岁好上高中那一年发生了很多事。

&ep;&ep;林初高考失利,打算申请去波士顿学音乐。

&ep;&ep;于观厘留在了本市大学,顺便开始学习接手家业。

&ep;&ep;她以非常好的成绩进入高中。

&ep;&ep;这些都是他们顺轨人生里的经历。

&ep;&ep;唯一脱轨的事情是,于观厘的父母去世。

&ep;&ep;岁好那一天哭到脱水,哭到晕厥,她手上挂着盐水于观厘将她抱在怀里哄:“嘉宝,不哭了。”

&ep;&ep;精神矍铄的于家老爷子一夜之间成了走路虚晃的年迈老人,于观厘穿黑色西装,面色严肃,从头到尾都是他在交接失事调查工作,处理父母亲的身后事。

&ep;&ep;律师跟在他身后。

&ep;&ep;“您父亲在半个月前刚做了遗产公证。”

&ep;&ep;父母的突然离世,让于观厘没有学习的机会,不留喘息的余地就被命运赶着扛上了于家所有。

&ep;&ep;没去大学报道就先休学了一年,那一年他忙成陀螺,谁都有可能成为抽他的绳。

&ep;&ep;老人撑着虚空的身体只能重新上任董事长替于观厘稳住局面。

&ep;&ep;他那一年人间冷暖体验尽。

&ep;&ep;好在他有锋芒,在最新一轮的组织架构调整中,他在不少人不服气也得承认的目光中,职务由集团副首席执行官变成总裁。

&ep;&ep;尘埃落定那一夜,他和回国的林培风喝了一宿的酒,哭过去的难,哭以后的更难,哭过之后,天亮那刻,他还是那个不会狼狈的于观厘。

&ep;&ep;那一年于观厘很少回家,岁好长高了,高一那学年快结束的时候她长到了一米六七,抽条成了大美人。

&ep;&ep;同一所高中,于观厘的传说久久流传。

&ep;&ep;带领球队获得华南区冠军,之前外校称他们打球只会用笔杆打。

&ep;&ep;他那三年稳居第一,无论大小考。

&ep;&ep;最有传奇色彩的是,拒绝保送,要陪着林初参加高考的少女心爆棚的事迹。

&ep;&ep;当年林初学姐娇美,于观厘学长宛如神坛上的人物,清隽温润,二人青梅竹马,林初学习不好,学生和老师们经常看到,于观厘给林初补习,温润的少年拿起笔轻轻敲下少女的头,少女立马护着头娇娇瞪他。

&ep;&ep;至今还有老师拿来教育现在的学生,“连于观厘都没能拯救林初,你们别再一通早恋能共同进步的歪理,何况你们还不是于观厘,都不许早恋。”

&ep;&ep;补课的细枝末节都被高年级相传了下来,让新一届的学生们仿佛亲眼所见,女生恨不得人人成林初,体验一下男神为你走下神坛的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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