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大概二十分钟左右,徐姣和徐晚意回来了。

&ep;&ep;徐妈妈从未觉得自己小女儿的声音是如此尖锐刺耳,一听到她带着笑意的声音,她就回想到了她的大女儿抱着小女儿在楼梯间亲吻的画面。

&ep;&ep;这个孩子打小心眼就多,好几次都是因为她,搅得她跟大女儿的关系落入冰点。

&ep;&ep;一定是她,一定是徐姣。

&ep;&ep;一定是徐姣把她的晚晚拉下水的,她那么会扮可怜,徐晚意不抱她,她就要哭得撕心裂肺,一定是她缠着晚晚的,一定是因为她!

&ep;&ep;悲伤、绝望转为浓浓的恨意,只要她把全部的错归在那个她不喜欢的孩子身上,那么另一个孩子就是无辜的。

&ep;&ep;她无法承担两个孩子都有罪的痛苦中,只好牺牲一个了,只能牺牲一个了。

&ep;&ep;“妈,您怎么趴在床上,累了吗?”

&ep;&ep;徐晚意的手轻轻地放在妈妈肩上,徐妈妈缓缓直起上半身,看了一眼大女儿,“有点累了,趴了一下。”

&ep;&ep;“您辛苦了,我待会送您回家休息吧,这几天我跟姣姣看护着就可以了。”

&ep;&ep;“不用,没事,我趴了一会儿,现在就好了。”

&ep;&ep;“对了,医生说你们爸爸明天就可以出院了,晚晚你去买点水果给护士、护工,麻烦她们辛苦照顾了。”

&ep;&ep;徐母爱怜地拍了拍大女儿的手背。

&ep;&ep;“好。”徐晚意答应道。

&ep;&ep;徐晚意走后,徐母脸色立刻阴沉了下来,看向徐姣的眼神像看仇人,拉着徐姣的手腕几乎是拖着把她拖出了病房。

&ep;&ep;“妈,你怎么了。”

&ep;&ep;“闭嘴。”

&ep;&ep;回看过来的眼神阴森可怖,徐姣更不安了,不知道母亲要把她拽到哪里去。

&ep;&ep;她频频回头,望向在长长的走廊上看到徐晚意,但是不可能的,她姐被她妈妈叫去买水果了,她是不可能现在出现的。

&ep;&ep;母亲手劲大,她挣脱不开,又不好在医院大呼小叫的,于是便跌跌撞撞地被母亲拉到楼梯间。

&ep;&ep;徐母一把将徐姣甩在墙上,也不管她后脑勺撞在墙上,发出好大一声闷响。

&ep;&ep;她把自己的小女儿完全当作了仇人,目光冰冷又凶狠。

&ep;&ep;头痛欲裂,徐姣满脸痛苦,五官皱缩成一团,她想捂头,刚伸手,却被母亲两只铁钳似的大手扣住了肩膀使劲摇晃,眼前一片昏黑。

&ep;&ep;徐母发了疯似地摇她,压低声音嘶吼,“你要把你姐姐毁掉吗?啊?”

&ep;&ep;“你!你不要脸,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你,你这是乱伦啊,我徐家家门不幸,生出你这样的东西啊。”

&ep;&ep;两行冰冷的泪从浑浊的布满了老态的眼眸中滑落。

&ep;&ep;乱伦两个字是徐母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很轻很轻的气音,只有凑到跟前了才能听清。

&ep;&ep;不管什么时候,说出这两个字都要谨慎谨慎再谨慎。

&ep;&ep;听到这话的徐姣觉得世界被按下了暂停键,一切都变得极为缓慢,她能清晰地看清母亲眼里的憎恨与厌恶是怎样一点点加深的。

&ep;&ep;那些字眼一遍遍在脑海中回荡,徐姣浑身发抖,冰冷失温,就连后脑勺的钝痛也察觉不到了。

&ep;&ep;看到徐姣一脸惊愕,不敢置信。

&ep;&ep;徐母把这认定为心虚、羞愧,她迅速占领了道德高地,用语言、用眼神去鞭笞她。

&ep;&ep;“从前,从前我就觉得晚晚待你不对劲,哪有读书的姐姐成天往家里跑的?一个月回来两次,你一去京城读书,晚晚就不回来了,我以为她工作忙,看来是因为你,是不是你缠着你姐?你说啊!”

&ep;&ep;徐母咬牙切齿,面目狰狞地说道。

&ep;&ep;越说,她越坚定自己的那一套主观臆想,似乎跟小女儿划清界限,大女儿就没有了任何过错,还是她心中的完美女儿。

&ep;&ep;晃动间,徐姣的衣领歪了,露出胸膛的吻痕,徐母浑浊老态的眼睛像被针刺了似的,骤然紧缩。

&ep;&ep;她愤怒地扇徐姣耳光,一巴掌两巴掌....

&ep;&ep;清脆的巴掌声在楼梯间回荡,左脸颊的痛一点点累计迭加,徐姣伸了手去挡,手臂被母亲的手指划出四道狰狞的血痕。

&ep;&ep;她双目赤红,将怨恨发泄在小女儿身上。

&ep;&ep;“怪不得晚晚从不让我们去京城看她,原来是养着你这么个玩意。”

&ep;&ep;“叫她读博也不听,现在律师也不做了,跟人搞些乱七八糟的投资,你把我的晚晚全毁了啊。”

&e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