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有句老话,叫木秀于林,风必摧之。今天刘源终于明白了这句话的含义,一个人要是太过优秀的话,他就容易招风,这时候就要有相应的强大实力来保护自己,或者低调起来,保护自己。当然很多时候风其实并不主动摧林,但是前提是木自己没有问题。

但是刘源发现李之龙这根木头有问题了,而且还是大问题,因为他太高傲了,高傲的有点不像是一个真正的革命者了。

李之龙的出现,就如同闪亮的金星,瞬间夺走了所有人的目光,他的一走一动,都成为了众人关注的对象。

他穿着名牌的皮鞋,笔挺的西装,就像是一个事业有人的大人物一样,悠闲的走进茶馆,然后并没有在意众人的目光,就独自掸了掸身上的灰尘,然后径自走向了蒋先云。

他似乎忘记了自己曾经也是一个普普通通的热血的革命青年,也是他们其中的一份子,因为他感觉自己有自己雄厚的资本。

1912年在这些年轻人还在沉睡在温柔乡的时候自己已经开始响应孙中山先生的二次革命了,19年更是组织大批海军学校的学生参加了五四运动,那时候眼前这些年轻人最多也就刚刚有一点革命的意识,后来自己更是开始走上领导舞台,组织工人运动领导一次次工人罢工,这次自己参加黄埔军校也是板上钉钉的事情,谁也改变不了,而眼前这些年轻人呢?甚至有一大部分来黄埔的大门都进不去吧,他们拿什么和自己比。

他们就像鲜花一样,能干什么,而自己呢,自己是苏联顾问鲍罗廷的翻译,他们凭什么和自己比,他们又凭什么和自己坐在一起,也只有蒋先云他们这些人能将就一下吧。

而事实上地下这些年轻人确实将李之龙当做革命前辈对待的,在他们心中李之龙就是自己的偶像,自己一定要像他学习。

当然,并不是所有的年轻人都会无比的狂热,在他们的世界里,自己也是世界的主角,左、权是这样,刘源是这样,蒋先云也是这样。

尤其是蒋先云,自己本身也领导、组织过不少革命活动,相比之下只是比李之龙年轻不少罢了,而且蒋先云是一个彻底的革命者,在蒋先云心中革命是最伟大的事业。

而李之龙的做法和自己心中的革命者是完不相符的,革命者怎么能沉迷于享受,但是李之龙在党中的地位明显比自己高多了,而且蒋先云也不想想因为自己心中一时的不快而造成什么影响,所以很主动的和李之龙打招呼,让他坐下。

李之龙也不客气,来了就如同主人一样坐在主位,如同长辈一样。然后点燃一根香烟,自己抽着,又拿出一根递给蒋先云,蒋先云没有伸手,而是拒绝了,他也不恼,在他的世界观里,蒋先云虽然是革命者,但他太不懂生活。

“巫山,你们刚才在讨论什么,怎么停下了。”他的声音略微有点高高在上,仿佛就如同孙中山在给汪精卫说话一样。

蒋先云也没有在意仿佛很寻常一样,抬起头扫了一下众人说道,“我们在讨论我们应该如何学习苏联革命,让我们中国强大起来。”蒋先云说这句话的时候有点热血,因为让中国强大,是自己的目标。

李之龙深深的吸了一口像是在思考,然后吐了一个烟圈,然后说道,“我认为,”说道为的时候他故意做了一个停顿,让大家都注视着自己,他一脸微笑的看着大家的目光很是享受,然后接着说道,“我认为中国的革命就是要发动工人阶级。”

而就在他准备继续往下说的时候,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因为有两个人的出现突然打断了自己的话,像是一口痰被生生的咽回肚子里一般。本来按照他的脾性,对待这些年轻人他是要教育一通的,但他看清楚对面是贺衷寒和看起来是很成熟的矮小男子的时候,他没有发作。

毕竟能走到今天起码的涵养还是有的。而走进来的两个人中低矮的哪一位就是胡宗南,要说胡宗南怎么会和贺衷寒认识,这也是一个巧合。贺衷寒和胡宗南是老乡,但两人并不认识,胡宗南在出发去广州的时候,坐的是考试之前的最后一班船,闲来无事站在船头看风景,恰巧看到有一个划着小帆板的年轻人正在水上漂泊,而那个漂泊的人是贺衷寒,帮他上船的人就是胡宗南,两个人也算是难兄难弟了,也许是他们奔赴黄埔的诚心感动了上天,他们今后的仕途一帆风顺,此事后话暂且不提。

胡宗南是个热闹性子,进了屋子以后就拉着贺衷寒冲着刘源走了过去,并很热情的说道,“叫你大哥我好像,来我给你介绍下,这位就是大名鼎鼎的贺衷寒,这位是”说道刘源的时候,还没等胡宗南开口,贺衷寒一把拉住了胡宗南一步走上前去伸出右手说道,“不用解说,我看这位仁兄坐姿仪态如此绅士,在人群中如此与众不同,我想就是最近大家都在传诵的大名鼎鼎的海外归来的学子刘源吧。”

贺衷寒的话再次引起了大伙的注意,其中尤以李之龙为最,因为在他的认知中贺衷寒应该先来和自己打招呼,而不是和一个声名不显的家伙在一起。所以就在刘源毫不知情的情况下得罪了李之龙。

而看到贺衷寒主动伸出胳膊刘源也不能冷落人家。所以很是主动的和贺衷寒握在一起,他能感到贺衷寒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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