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出小径,放在了马车上,白泉始终一言不发,直到燕瀛泽架起马车,白泉此刻才忍不住,又落下泪来,此刻一别,便是永别。

&ep;&ep;燕瀛泽架着马车出了京城,朝着无忧谷而去。

&ep;&ep;次日朝堂上,一众大臣矜矜业业等了一早上,可是燕瀛泽毫无踪影,虽说揽月监国,可燕瀛泽这么三不五时玩消失也不太好。林越虽早就劝过徐天正一等人,可徐天正坚决认为他该履行身为首辅的职责。

&ep;&ep;于是徐天正与一众大臣便又跪在了朝堂上。

&ep;&ep;林越倒是知道燕瀛泽在哪里,可他不能说啊。

&ep;&ep;一众大臣跪了半日,没等来燕瀛泽,倒是等来了御书房的女官。

&ep;&ep;女官跌跌撞撞跑过来,躬身递给林越一个盒子与一封信。

&ep;&ep;信上写着林越亲启。

&ep;&ep;林越有种不祥的预感,“这是何物?”

&ep;&ep;女官道,“不止这些,还有玉玺。”

&ep;&ep;林越脑中似炸开了一朵烟花,他头晕目眩的拆开信一目十行扫完,有些不知所措。

&ep;&ep;信中写着:林越,子羽的心血我留给了揽月,今后便靠你们辅佐揽月了。转告揽月,兄长期待他成为千古一帝。燕瀛泽书!

&ep;&ep;而徐天正则打开了燕瀛泽写的诏书,看完后一口气差点没上来。

&ep;&ep;诏书上云:朕自登基以来,甚少建树,我本腹内草莽,委实不能担任天下之重责。幸有端王聪慧机敏,心怀天下。朕今禅位于端王。各位爱卿都是国之肱骨,望今后能恪尽职守辅佐端王,让国家长盛久安。

&ep;&ep;林越顾不上纷乱如麻的朝堂,出了宫门骑了快马朝宝相寺而去。可等林越赶到,只剩一个白泉带着百灵孤零零在宝相寺门口。

&ep;&ep;显而易见,燕瀛泽并未带上白泉。

&ep;&ep;林越蔫在马车上,这一时心软愧疚,玩儿丢了一个皇上,还是想想怎么交差吧。

&ep;&ep;慈恩双手合十,“一切有为法,念念生灭皆无常,应作如是观。”

&ep;&ep;林越垂头丧气往回走,他知道这次燕瀛泽是真的离开了。他一边遗憾国家少了位明君,一边又替二人庆幸,老天总还是在瞌睡中少许抬了下眼皮的。

&ep;&ep;徐天正提出要派御林军寻找燕瀛泽,林越阻止了他。他知道燕瀛泽既然做好了决定,便是再也没有回转的余地了。他所要的从来都不是万里江山,从始至终,他所求的,不过是一个人罢了,奈何老天爷总是睡觉的时候多。

&ep;&ep;是以,赵起始三年冬,端王燕揽月登基为帝,朝着燕瀛泽期望的目标行去。这是后话!

&ep;&ep;……白子羽再次醒来已是一日后了,他从摇晃的马车中探出头迷茫道,“我们这是要去何处?”

&ep;&ep;“你醒了?”燕瀛泽停下了马车对白子羽道,“你要不要出来走走?躺了许久了。”

&ep;&ep;白子羽皱了下眉,忽然想起,他死莫名其妙睡过去的,昏睡过去前他并未有任何不适。

&ep;&ep;“我们到底去哪里?”白子羽道,“你不管国事了么?”

&ep;&ep;“去无忧谷。”燕瀛泽扶着白子羽下了马车,“我将皇位让给了揽月,将你的心血也留给了他,相信他会做个好皇帝的。”

&ep;&ep;“你……”白子羽被燕瀛泽的话震得不能开口。他垂下了头,半晌后,右手微抬。

&ep;&ep;燕瀛泽眼疾手快抓住了白子羽的手,他手中的银针便无所遁形。

&ep;&ep;“子羽。”燕瀛泽从他手中取下了银针,“你是又想对我施摄魂么?”

&ep;&ep;白子羽低头,燕瀛泽却轻轻抬起他的下巴,让他的目光避无可避,“三年前你摄魂能成功,是因为你身子受损未曾这么严重;如今,你身体都这样了,就算摄魂成功,彻底让我忘掉的几率又有多大呢?一次摄魂便能让我三不五时晕过去,那这第二次,是不是我就该长睡不醒了?”

&ep;&ep;燕瀛泽一派谎言下来简直天衣无缝,可白子羽却被他说得心如刀绞。

&ep;&ep;“子羽。”燕瀛泽松开了他,“当日你对我施了摄魂独自离去,便不曾后悔么?”

&ep;&ep;白子羽别开了头,“我……不悔。”

&ep;&ep;以命换命让燕瀛泽活下来,他不悔,对燕瀛泽施了摄魂,让燕瀛泽忘了他,他悔么?

&ep;&ep;他不知道!可在苗疆三年,每每午夜梦回彻骨的思念,确是清清楚楚。

&ep;&ep;每每想到燕瀛泽从此与他对面不相识,他便心如刀绞,纵然摄魂是他亲手所施。

&ep;&ep;从白子羽别开头的那一瞬,燕瀛泽便知道了白子羽想的是什么。只是,若要白子羽心无芥蒂与他一道离去,少不得又该逼他一番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