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无人可说。”

&ep;&ep;“公子既然身处高位,自是高处不胜寒,无人可说也是应该的。”

&ep;&ep;燕瀛泽一愣,喇嘛微微一笑。燕瀛泽这才想起,他虽穿着常服,可胸前绣着五爪金龙。燕瀛泽将大氅拉过来,盖住了胸口的金龙,朝着喇嘛点了下头,朝前走了。

&ep;&ep;林越在丞相府后院暖阁中坐着,面前放着一壶酒,酒温得恰到好处,他抿了一口酒,一个家丁跑过来对着他耳语几句,他起身出门去了宝相寺。

&ep;&ep;自从几日前收到了姬秋和的信,他便每日派人出去候着,今日终于等到了要等的人。

&ep;&ep;宝相寺后山的竹楼中,白子羽默默看着那幅提着‘人非木石皆有情’的画。边上放着林越看见过的他写的那本书。

&ep;&ep;片刻后,他提笔,在最后一页写下最后几个字,放下笔,起身站在了窗边。

&ep;&ep;窗外是一片竹林,竹叶青翠,风过,竹叶沙沙作响。

&ep;&ep;林越顺着小径进了竹林,一抬头,便看到了临窗而立的白子羽。

&ep;&ep;燕瀛泽在王府的水榭中独自饮酒。又是一日夜,他忽然觉得孤单。燕瀛泽离开水榭,来到了紫燕堂,对着一排灵位上了一柱清香。

&ep;&ep;他坐在蒲团上对燕天宏与宋妙兰的灵位道,“燕老头,二娘,我好难受。我不想做皇帝了……你们别骂我,我准备去坑揽月了。”

&ep;&ep;燕瀛泽在紫燕堂待到天明,便又出了府去晃悠,晃悠来晃悠去,又晃悠到了昨日的地方。

&ep;&ep;好巧不巧,那个喇嘛又在解签。

&ep;&ep;燕瀛泽晃悠到喇嘛面前,抱臂看着群人。转眼一上午时间便过去了,燕瀛泽看出了几分意味。

&ep;&ep;等到所有人都散了,燕瀛泽拿过签筒随手一抽,递给了喇嘛。

&ep;&ep;“施主求什么?”

&ep;&ep;燕瀛泽一笑道,“求梦。”

&ep;&ep;喇嘛道,“恭喜施主,上上签。”

&ep;&ep;燕瀛泽一笑,将签丢进签筒,“烦请上师劳驾,去我家为故去的亲人念几遍往生经。”

&ep;&ep;喇嘛微微颔首,收起随身物品与燕瀛泽一道去了王府。

&ep;&ep;……

&ep;&ep;竹楼中,林越对白子羽道,“他似乎是想起什么了。”

&ep;&ep;白子羽道,“他虽心志坚定,却也不会即刻便全然记起。再过些年,我不过是一抔黄土罢了。纵然想起,也无妨了。”

&ep;&ep;林越叹息,“你还好么?”

&ep;&ep;白子羽笑道,“如你所见,不太好。”

&ep;&ep;“你……”林越叹息,不知该怎么说下去。

&ep;&ep;白子羽道,“过几日便是冬至,冬至后我便离去了,他日我埋骨之地会让白泉告知你的。”

&ep;&ep;“你不去见他了?”

&ep;&ep;“若真有缘,来生亦会相见。”白子羽摇头,“不要告诉任何人我到了京城。”

&ep;&ep;……

&ep;&ep;燕瀛泽原本以为喇嘛不过是个普通的云游僧人,不曾想他竟然是密宗□□。

&ep;&ep;□□在紫燕堂为所有人念经超度后,与燕瀛泽在水榭上对弈。燕瀛泽虽全神贯注却也心不在焉。一局棋下完,燕瀛泽懊丧叹了一口气,同样是下棋,他就是找不到梦中的那种感觉。

&ep;&ep;□□道,“施主既然无心于棋,又何必执着于棋?”

&ep;&ep;“上师。”燕瀛泽摇头道,“我不是执着于棋,我是在,寻找一种感觉。”

&ep;&ep;“那陛下可曾找到?”

&ep;&ep;燕瀛泽摇头,“未曾,可我十分希望能找到。三年前我生过一场重病,忘了许多事情,我想将那些事情记起来。”

&ep;&ep;□□道,“既然是往事,忘了便罢了,昨日之事不可留。”

&ep;&ep;“不。”燕瀛泽皱眉,有些痛苦,“我忘了的定然是十分重要的事。我内心一直有一个声音告诉我,若我想不起来,我会后悔内疚一生。”

&ep;&ep;燕瀛泽道,“大师是方外之人,理解不了我身在尘世的一颗凡俗之心。”

&ep;&ep;喇嘛细细听着,燕瀛泽将过往种种,尽数说给了喇嘛。□□听完后对燕瀛泽道,“陛下可否让我看看眼睛?”

&ep;&ep;燕瀛泽将头凑了过去,□□掀起他的眼皮看了道,“陛下,若往事并不美好,您也非要想起么?”

&ep;&ep;“上师,您可是有法子?”燕瀛泽忽然福至心灵,“您能帮到我?”

&ep;&ep;上师摇头,“陛下这是被人施了摄魂术。”

&ep;&ep;“摄魂术?”燕瀛泽骤然听了这几个字竟然全身发冷,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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