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三年前太子偷溜出宫的时候了。那个时候,可真是人心惶惶呢,似乎,他还罚了罪魁祸首抄了五百遍道德经。

&ep;&ep;那五百遍,字可写的没有这么好!

&ep;&ep;长明宫内的气氛很凝重,浓黑的夜色,烛火明灭,恒帝宽大的龙袍曳过地面,向着床榻走去,一步一步,不疾不徐,刘青扶着他,桌上的烛火忽的闪了下,似是微风轻拂而过。

&ep;&ep;忽的,两柄寒光似水的长剑从床边递出,划破了层层夜幕疾刺向恒帝,两条黑影一左一右攻了出来,“陛下小心。”刘青喊出这四个字的时候,一掌拍出,震歪了长剑的方向。恒帝向旁边一跃,已经抽出悬挂于床边的宝剑刺向了旁边的银面人。

&ep;&ep;“来人啊,护驾。”喊出这句的时候,刘青已经同另一个蒙面人缠斗在一起了,跟恒帝持剑而斗的银面人招招都是毙命之举,眼见恒帝已经独木难支了,银面人只要一剑就可以贯穿他的胸腹,这边刘青已经弃了蒙面人,气沉丹田全力一掌击于银面人的背后,都不管自己背后空门大开。

&ep;&ep;另一个蒙面人急了,他没有想到,刘青会不顾自己的死活去救恒帝,眼下已经来不及□□去救银面人了,只好一掌拍向刘青的手臂,想着可以卸下几分力道,猛然银光疾闪,刘青袖中的铁蒺藜已经飞出来了,直奔蒙面人胸口而去,而此时银面人似乎根本不顾及身后的那一掌,依旧把长剑往恒帝胸口喂去,誓有不死不休之意。

&ep;&ep;蒙面人侧身躲开了铁蒺藜,双掌的攻势却没有停下来,掌风飘飘,终是把刘青的手臂震歪了几寸,刘青的掌力只有六分打到了银面人的背上,银面人忍痛受了这一掌,长剑刺中恒帝的胸口,却发现,竟然无法刺进一分,他长剑横扫,挑破龙袍,里面赫然露出一件金丝软甲。

&ep;&ep;那个蒙面人又是一掌拍到刘青空门大露的背上,刘青转过身去全力应战,却不防蒙面人只是虚晃一招,手中长剑已朝恒帝面门攻去,恒帝后退两步,举剑隔开了攻过来的长剑,银面人手中的剑便顺势下划,划破了恒帝的大腿。刘青飞起一脚踢来,银面人闪了开去。

&ep;&ep;两个黑衣人从窗户跳出去了,长命宫外已经灯火通明亮如白昼了,羽林军已经把长明宫团团包围了,弓箭手里三层外三层,宫门已经被侍卫强行撞开了,一层又一层的箭雨绵延而来。

&ep;&ep;两名黑衣人借着对皇宫位置的熟悉,左拐右偏,便消失在浓厚的夜色中。

&ep;&ep;长明宫内跪着御前侍卫统领,面如土色,恒帝已经换过了衣服,包扎好伤口,端坐在龙椅上一言不发,明灭的烛光衬出了恒帝眼中一闪而过的狠戾。御前侍卫统领知道自己死定了,皇宫出了刺客,这是多大的罪名,估计够自己死十次不止了。

&ep;&ep;战战兢兢的跪在那里许久,侍卫统领都快吓尿裤子了。

&ep;&ep;“下去吧。”恒帝对他却挥了挥手,羽林军统领以为自己听错了,当恒帝再次叫他退下去的时候,他终于相信自己逃过一劫了,连滚带爬的出去了,恒帝居然没有追究,这真是奇迹。

&ep;&ep;恒帝抿了口茶道:“刘青,你怎么看?你认为会是丧门的人么?”

&ep;&ep;刘青接过恒帝的茶杯道:“刚才那个跟奴才交手的黑衣人,让奴才想起了一个人,前朝的秦九。”

&ep;&ep;“秦九?赵睢的贴身内侍?”

&ep;&ep;这个人一身功夫阴柔邪魅,当初深得赵睢信任。也是他带着皇后与太子逃跑的。

&ep;&ep;“奴才也只是揣测,只是身法招式有些像。毕竟当初他随皇后被平南王斩杀了,可能是奴才想多了。”刘青道

&ep;&ep;恒帝捋着胡须陷入了沉思,良久后,提笔写了一张纸递给刘青道:“让暗卫都出动吧,去查查这个丧门的底细,纵然是你看错了,也宁可错杀不可放过。这种组织,还是没有的好。”

&ep;&ep;顿了顿又道:“还有,再仔细去查查当年跟随燕天宏去围剿前皇后朱氏的人。恒帝眼中闪过一丝狠绝的光,“燕天宏,你最好没有给朕玩花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