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请帖,正当送来。

&ep;&ep;凤娘从小丫头手里接过,恭敬的递给老夫人。

&ep;&ep;儿子是当官的,几乎每个月都有这种邀请,但今日的不太一样,竟是靖宁侯府,老夫人奇怪,拿远了又看一眼才确定,将帖子置于案上,笑着道:“翊儿中举那日,你可记得挂于榜首的解元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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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ep;☆、004

&ep;&ep;袁氏自然是知道的。

&ep;&ep;沈溶。

&ep;&ep;这个人颇有意思,祖上几代都是沙场英豪,屡立战功,到得沈溶父亲这一代,更是青出于蓝,被封为靖宁侯,偏生到他身上喜文厌武,屡教不改。后来圣上发话,让沈溶试一试,谁料在今年科举,一鸣惊人,中了解元。

&ep;&ep;一个半途改道的人,拔得头筹,叫天下学子情何以堪?

&ep;&ep;然而沈溶却赴鹿鸣宴,圣上亲赐酒,年少得意。

&ep;&ep;“靖宁侯府是因何缘由邀请我们?”袁氏颇是欢喜,“靖宁侯夫人爱好清静,多不露面,我记得,好像还是两年前在钟灵寺遇见过一次。”

&ep;&ep;印象里,面如皎月很是貌美,大约如此,她生得儿子不似靖宁侯那般英武,却是有出尘的俊秀,也难怪会从文,实在想象不到这样的年轻男人舞刀弄枪会是如何的光景。

&ep;&ep;老夫人回道:“说是赏菊。”

&ep;&ep;“是吗?”袁氏疑惑,不过这总是好事儿。

&ep;&ep;“定然还请了别家的。”老夫人道,“当初沈公子中举,他们沈家不曾摆宴庆贺,许是补一道罢,你好好准备下,我老婆子便不去了,都是年轻人。”

&ep;&ep;袁氏答应,起身告辞。

&ep;&ep;看着案上烫金的帖子,老夫人眉头微微的拧了起来。

&ep;&ep;鞑靼犯境,圣上派遣靖宁侯驻守宣府,浮山县便在其辖下,而附近有座军事重镇。听闻后来沈溶去探望父亲,在宣府得遇某位大儒,便一直留在那里了,该不会是因为……老夫人摇摇头,又好笑起来,觉得自己定是想多了!

&ep;&ep;“拿些燕窝,”老夫人吩咐凤娘,“叫厨房每日熬了送与他们吃,尤其是大姑娘,让卷儿,彩云好好伺候,另外少爷身边,几个小厮你也好好叮嘱下,别以为是浮山来的,就轻慢了,那可是我的亲孙子,稍有个差池,他们都跑不了。”

&ep;&ep;凤娘连连点头。

&ep;&ep;虽然大老爷不在了,可那是老夫人亲生的儿子,孙子孙女继承了血脉,哪里会有不看重的,走出正房,她打点了下,等厨房做了燕窝出来便亲自端去吕氏那里。

&ep;&ep;许是精心照顾,这两天吕氏的气色不错,在陈家又好吃好住的,陈莹心情也跟着欢快了,今日对镜梳妆,将陈静送得胭脂拿出来。

&ep;&ep;卷儿目不转睛的盯着她看。

&ep;&ep;乡下来的姑娘她原本不屑,生怕没有好的前程,而今看了又看,越发觉得陈莹生得秀美无双,心想以后未必就差了,毕竟也不能换主子,还不如尽心一些呢。她挑选衣裙,一件件都是簇新,让铺子赶制的,可见老夫人是把这孙女儿放在心上的,丝毫不比那两个差。

&ep;&ep;她殷勤的放到跟前。

&ep;&ep;樱桃红的袄子,蜜合色棉裙,两件都绣了精致的花儿,陈莹爱不释手,笑一笑道:“真好看呢,不过在家中穿未免隆重了些。”

&ep;&ep;“哪里是家中。”外面传来活泼的声音,陈敏高声道,“我们要去靖宁侯府做客呢。”

&ep;&ep;陈莹一怔。

&ep;&ep;卷儿也吃了一惊。

&ep;&ep;为养病,他们住的地方比较僻静,老夫人专门叮嘱过,闲杂人等莫进,故而这两日卷儿就像隔绝在这里,什么消息都没有听到。

&ep;&ep;陈敏快步的走进来,催促陈莹:“堂姐快些将衣服换了,等会儿我们就要去坐马车了。”

&ep;&ep;“你呀,急什么呢。”陈静好笑,“一惊一乍的,吓到堂姐。”

&ep;&ep;“怎么会吓到,她又不是豆腐做的,我是生怕晚了,刚才娘不是也说了,叫我们来接堂姐……”

&ep;&ep;姐妹俩说的话,陈莹一句都没有听到。

&ep;&ep;看着镜中的脸,她忽然拿起眉笔,仔细的描了一描,描到一半又放下来,沈溶说沈夫人喜欢素雅的东西,想必她也不该浓妆艳抹,必然要清清爽爽的才好呢。她又用帕子擦了,想一想,索性将脸上才敷的粉也一下去了个干净。

&ep;&ep;这个举动着实奇怪,陈敏道:“堂姐,你不喜欢这胭脂吗?”

&ep;&ep;是陈静送得,陈莹脸一红,连忙解释:“不是呢,是我选的衣裙颇是素淡。”她起步,从山水纹圆角柜子里拿出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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