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陈莹连忙跑过来,厉声道:“你是谁?放开我娘!”

&ep;&ep;那男人更是惊讶了。

&ep;&ep;这女人的女儿竟然那么大,他上下打量陈莹一眼,眼眸眯起来,暗想这母女两个的容貌真是少见,是不是云县人氏?他在京都可没有听说这样的绝色,只两个人的穿着,甚是华丽,又不像是县里的,身边还带着奴婢随从……

&ep;&ep;陈莹见他置若罔闻,更是生气,高声叫几个小厮过来。

&ep;&ep;这男人再不松手,她就要命人动手了!

&ep;&ep;剑拔弩张时,草丛一动,又有人走出来,他穿着鹰背褐的骑射服,宽肩窄腰,紫金冠下,剑眉星目。

&ep;&ep;看着那男人,他淡淡道:“表叔,那是陈怀安的大嫂,你还不起来吗?”

&ep;&ep;陈莹惊讶。

&ep;&ep;来人竟是萧隐,他叫那人表叔……

&ep;&ep;髙纶抬起头,看出萧隐眸中的警醒,又听见陈怀安,下意识就放开手,站起来道:“原来是陈大夫人,失礼了。”

&ep;&ep;陈莹奔到吕氏身边,着急的道:“娘,您伤到哪里了?”她钓鱼太过专心,刚才又有一条鱼上钩,竟是丝毫没有注意到这里发生了什么,直到听见石燕的叫声。

&ep;&ep;“夫人摔了一跤。”石燕道,“恐怕是扭到了。”

&ep;&ep;“无妨。”吕氏怕女儿担心,忍住痛道,“只是小伤,躺得几日就好了,桂兰,你跟石燕一起来扶我,我们回去罢。”

&ep;&ep;她真有些怕刚才那个男人。

&ep;&ep;两个奴婢将她扶起来,陈莹跟在后面。

&ep;&ep;听说吕氏受伤了,陈佑几个也围过来。

&ep;&ep;陈敏熟悉此地,说道:“这儿县里有个怀云医馆,去年我来玩,不小心被林子里的毒刺划伤,就是去那里看好的,有个金大夫是很厉害的跌打大夫。”

&ep;&ep;“那我们现在就过去罢。”陈莹怕耽搁了危险,与陈敏道,“你引路。”又吩咐带来的小厮,“你们送少爷回去,顺带告知祖母。”

&ep;&ep;陈佑不肯:“我也要去!”

&ep;&ep;吕氏柔声道:“听你姐姐的,回庄上,同彰儿去见祖母,省得我们都没回去,她老人家着急。”

&ep;&ep;母亲开口说了,陈佑只得答应。

&ep;&ep;见弟弟们走了,陈莹转身也要离开,却见萧隐还立在那里,他手里也有一把长弓,乌沉沉的。想到他刚才喝止那男人,陈莹犹豫了下,不知该不会同他说话,萧隐却道:“你想过去县里,要走多久吗?这里出去,都是小路,车马不能通行。”

&ep;&ep;吕氏即便有两个丫环扶着,也还是需要用一只脚的,在泥路上未必好走,更何况还有那么大的太阳,陈莹被他一说,也发现了这个问题。

&ep;&ep;姑娘为难起来。

&ep;&ep;萧隐目光落在她发上,见她还戴着昨日他送还的簪子,嘴角不由挑了挑,心想她戴的时候也不知可会想起自己?

&ep;&ep;“我这里有软轿。”萧隐朝髙纶道,“表叔,你先回去吧。”

&ep;&ep;髙纶是萧隐母亲高氏的堂弟,出身将门,曾是萧隐父亲的麾下猛将,后来被封为荣安伯,听说萧隐也来农庄,今日便是邀他一起出来打猎的。他闻言笑道:“刚才既是我惊扰到夫人,便该将功赎罪,随行保护,再说,我们等会儿还可以打猎的。”

&ep;&ep;可陈莹怎么肯,她斜睨髙纶一眼,眸色不善。

&ep;&ep;髙纶心想,这小姑娘还在记恨呢!

&ep;&ep;“我恐怕没有时间再打猎了。”萧隐一口回绝。

&ep;&ep;髙纶的神色有些尴尬。

&ep;&ep;比起萧老将军,萧隐青出于蓝,十六岁便能领十万大军,二十岁时更是所向披靡,常年在军中,性子越发冷硬,藏着刀刃似的。髙纶虽是他表叔,也不过得个称呼,萧隐眼里又哪里真的有他?今次,也是自己主动相请,不然这个表侄儿只怕都不会来见一见。

&ep;&ep;髙纶摸摸鼻子:“也罢。”

&ep;&ep;他转身离开,临走时又看吕氏一眼,她半靠在奴婢的肩头,柔弱的好像一朵弯下枝头的玉兰花,让人忍不住想折下来。

&ep;&ep;这个女人,比他见过的都好看。

&ep;&ep;髙纶低头与小厮说得几句,走远了。

&ep;&ep;刚才还如此强硬的男人,却因萧隐一句话就放弃了,陈莹心想,这豫王不愧是横行霸道的主儿,世上恐怕也只有宫中两位,还有萧姑娘才能说他几句罢?这种人,做他敌人真是危险,她想着,看到有小厮抬来软轿,原是不想要,这回改了主意。

&ep;&ep;一是母亲走到县里,怕伤得更重,二来,萧隐既出于好意,她没必要得罪,不然凭他的个性,只怕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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