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吗?”

&ep;&ep;叶矜眨了眨眼睛,说:“是么。”

&ep;&ep;两个人轮流洗了澡,好在塔的医疗技术先进,范阳洲没觉得多大的不便。叶矜坐在沙发上,范阳洲在他身后用吹风机给他吹头发。叶矜的头发很黑,触手细软,蒸腾出一股暖融融的花香。这是他们从来没有过的时光。

&ep;&ep;叶矜的头发是什么香味的?

&ep;&ep;叶矜发着呆,突然问:“为什么客厅有胶带?”

&ep;&ep;“啊,那是……”范阳洲连忙关了吹风机,跪下去,匆匆去撕,“之前我们……”他不知道该不该和叶矜说,在他记忆之外的某个过去的时刻,自己亲手了结了这段婚姻。然而眼前的他,比谁都要无辜,比谁都要洁白,他真的要把这份沉重加诸他的身上吗?

&ep;&ep;木质地板上残留着胶带的痕迹,像一道陈旧的伤痕。叶矜皱了皱眉,说:“可惜了这么好的地板啊。”

&ep;&ep;小明嘭地现身了,惊喜地满屋子地游,发现自己又有了造访任何一个空间的自由。大白甩了甩头,在那个胶带痕迹边上走来走去,走来走去。

&ep;&ep;小明凑过去,也有样学样蹲在了曾经的“国境线”边上,眼巴巴地看着大白。

&ep;&ep;结合后量子兽也算是休戚与共,大白没有出手,只是很不屑地飞到了另一头。

&ep;&ep;范阳洲撕了满手的胶带,把它们团成一团,小七走过来,伸手接过了垃圾嘎吱嘎吱处理掉了。

&ep;&ep;“我们是不是吵架了?”叶矜问。

&ep;&ep;他还是对气氛敏锐到可怕。

&ep;&ep;范阳洲走投无路,点头,“对,不过……”

&ep;&ep;叶矜打断他的话,说:“对不起。”

&ep;&ep;范阳洲哑口无言,叶矜的每一个字,都是对他的良心的一次痛击。他有什么资格接受叶矜的对不起。

&ep;&ep;叶矜说:“虽然我现在不记得自己做过了什么,不过,还是向你道歉,我不想我们关系变得不好。”

&ep;&ep;范阳洲快步走过去,牵着他的手,“不,你没有,你没有对不起我……”

&ep;&ep;叶矜笑笑,说:“那你为什么表情那么难看?”

&ep;&ep;他现在的表情,一定无比的狼狈不堪,一定怀着自私的软弱,胆怯的迟疑,一定像是被亿万个字填满喉咙,却一个笔画也说不出口。

&ep;&ep;叶矜的眼中的他是怎样的?

&ep;&ep;“对不起……”范阳洲低下头,把眼睛贴在叶矜的手背上,感觉那一小块的皮肤渐渐潮湿,好似一个驱之不散的晦暗的梅雨季。

&ep;&ep;“没关系。”他感觉叶矜的另一只手抚摸过他的头顶,贴在了后颈上,叶矜的声音模糊而温柔,“不要哭了,我原谅你。”

&ep;&ep;明知道是虚假的安慰,明知道不久之后,当真正的那个叶矜回来,他不可能会得到如此轻而易举的宽恕。他不过是在利用他现下不明状况罢了。利用这一点点微妙的光阴和叶矜的善良,为自己的卑劣罪恶找到一个一线光亮的孔洞的出口。

&ep;&ep;不知道过了多久,也是有一个小时,也许只是一秒钟,叶矜说:“我们和好吧。”

&ep;&ep;范阳洲抬头,哽咽道:“好。”

&ep;&ep;哪怕这只是形同麻醉剂的短暂幻觉。它即将在某一日的晨光中如一粒朝露烟消云散。范阳洲却不舍戳破这一层泡影。

&ep;&ep;叶矜的大脑区域受损,精神不是很好,没过一会儿就眯着眼睛犯困了,范阳洲不敢让他熬下去,催他去睡觉。叶矜摇摇晃晃走到自己房间门口,范阳洲欲言又止,最后说:“你要不要,到我房间睡?”

&ep;&ep;叶矜困惑地回头看他。

&ep;&ep;范阳洲说:“你受伤很严重,我不放心,万一晚上出现什么症状……”

&ep;&ep;叶矜不置可否,转身走进了自己的房间。

&ep;&ep;范阳洲默默叹了一口气。

&ep;&ep;不一会儿,叶矜抱着一个枕头转出来,“好啊。”

&ep;&ep;范阳洲的房间陈设很简单,显得床格外地大,叶矜爬上去,自己找了一个角落躺下。范阳洲拧开了夜灯,问:“要不要喝水,要不要先去上个厕所?”

&ep;&ep;叶矜摇摇头,扯过了毯子。

&ep;&ep;范阳洲把房间调到一个适宜的温度,躺在他身边。

&ep;&ep;他们三年的婚姻,还不如这一夜。

&ep;&ep;叶矜睡意昏沉。

&ep;&ep;范阳洲没敢让自己陷入深度睡眠,他闭上眼睛,在黑暗中摸索到叶矜的一根精神线,他把自己的另一根掺杂了进去,把二者打了一个“结”。

&ep;&ep;半夜他突然惊醒,起身去看叶矜,明明房间是恒温的,叶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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