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公安系统的合作比较密切,虽然范阳洲没在b市出过任务,但是兄弟部门的流程和行事作风,一般也不会有多大的差别。

&ep;&ep;他皱了皱眉,道:“对孩子进行精神控制吗……”

&ep;&ep;之前对方随队的几个a级向导,都失败了。

&ep;&ep;不配合的人质通常是首先被杀害的对象,更不用说,里面只是三个孩子,不排除对方为了威慑警方,有杀鸡儆猴的可能。

&ep;&ep;孩子的精神力到底是太弱,不够稳定。况且,他们目前都还是普通人,即使是哨兵向导的后代,也远没有到觉醒的年纪。没有确切的精神线可以捕捉,距离又那么远,无法面对面,向导受训的主要能力之一的精神暗示都做不到,只能靠个人的职业直觉。

&ep;&ep;总指挥道:“狙击手已经就位,只是视野不太好,我们希望多排除一些不安定因素。”

&ep;&ep;范阳洲点头,道:“我试试吧。”

&ep;&ep;他张望了一下,发现和等候室一墙之隔的地方,正好是个急诊室,人已经都被疏散了,门口紧闭着。范阳洲让人带他进去,把自己一个人锁在了里面。虽然不是白噪音室,但是也聊胜于无,等候室之外的杂音,能排除多少排除多少。

&ep;&ep;他把椅子挪开,跪在地上,额头贴着墙面,伸出了自己的精神触手。

&ep;&ep;第32章天花板

&ep;&ep;他想这么做已经很久了,不,或许只是因为那一瞬。残忍可能也是人的天性之一,然而那个名为“残忍“”的按钮被按下的契机,不过是午后的阳光太刺眼,或者看到了天花板上的一块污渍。

&ep;&ep;他并没有别的需求,对他来说,那就是目的,而不是途径或者手段。

&ep;&ep;“你哭什么?”他扭头对哭得五官扭曲,鼻涕口水糊了自己一脸的小孩说。

&ep;&ep;对方像是听不懂人话的野兽或者只会发出刺耳尖叫的充气玩具,坐在地上持续发散着噪音。

&ep;&ep;他觉得太吵了,走到柜子那里拿出了胶布——那是昨天小张她们一边闲聊一边封纸箱随手放在那里的,贴住了那个小孩的嘴。

&ep;&ep;剩下两个看到同伴的遭遇,哭得更大声了。他感觉天灵盖都被吵得刺痛,握紧了口袋里的手术剪。

&ep;&ep;突然之间,像是被一只手轻轻拧小了音量,那两个孩子哭声渐渐低了下去,消失了。抽噎的小脸浮现出一种茫然。

&ep;&ep;啊,原来是有向导到场了。他在这所医院工作了一年多,比谁都要清楚,这是向导在清场。

&ep;&ep;他走到角落,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气喘吁吁把屏蔽器拖了出来,他没摆弄过这个玩意儿,捣鼓了老半天,才研究清楚这个东西是怎样开启的。

&ep;&ep;然而按下按钮的时候,什么反应也没有,是没电了吗?

&ep;&ep;他骂了一句脏话,一脚把那个银色的金属柱子踢翻。

&ep;&ep;走廊一片寂静,渐渐地有两个人走了过来,一个他之前见过,就是那个蠢得让人都有点产生同情的幼儿园老师,另一个,想也不用想,肯定是变装的警察。

&ep;&ep;他抬手看了看腕表,已经过去半个小时了,警察早就该到场了,除非是当地的公安部门被人用炸弹炸掉了。狙击手应该也到场了,他坐在地板上,看着三个抽抽噎噎的小孩,虽然不再哭泣了,但是他还是觉得一阵恶心。

&ep;&ep;那个女老师同样也抽抽噎噎地,仿佛大脑发育不完全似的,道:“求求你放过这些孩子,我愿意进去当你的人质……”

&ep;&ep;开什么玩笑,比起一个也许心怀鬼胎的笨拙到难以转移的女性,还不如这些会发出刺耳尖叫的小鬼。

&ep;&ep;她问:“你,你有什么要求……我们会尽力满足……”

&ep;&ep;他摊摊手,说:“没有什么,我只是想杀人而已。”

&ep;&ep;对方显然没有料到他这样的回答,兴许是警方教给她的台词瞬间没派上用场,她顿了一下,磕磕巴巴地问:“什,什么意思?”

&ep;&ep;真是蠢到可怜。

&ep;&ep;“你需要钱吗?或者,你想要见什么人?我们都可以满足,只要,只要你不要伤害这些小孩子!”她旁边的那人发话了。

&ep;&ep;他说:“我只是想在向导医院试试看能不能杀掉向导的小孩。“

&ep;&ep;女老师瞪大眼睛,问道:“你,你是种族主义者吗?”

&ep;&ep;他微微一笑,道:“我原本不是的。”

&ep;&ep;他原先不觉得自己有什么不同,也不认为周围的人有什么不同,大家不过是因为多重的偶然产生的蝼蚁,没有谁比谁高贵。

&ep;&ep;然而,事实告诉他,并不是这样的。

&ep;&ep;有一种人生而高贵,他们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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